霍氏集團。
溫嫻一早接到董事會的通知,說是要開會,就直接來了。
“這次質詢,主要是針對公司賬面現金流問題的,公司的業績今年直線下,新換的職業經理人又幾次出錯,看樣子是要換人了。”
一旁的董事跟溫嫻閑聊。
溫嫻說,“人都難免出錯,汪總其實做的已經很不錯了,是霍氏之前就有一些問題在,所以才導致現在的局面,得慢慢來,急不得。”
“溫總是不著急,可是別的董事就不像是溫總你這麼看的淡了。”
后傳來一道悉的男聲,讓溫嫻皺了皺眉,“你也來了。”
“作為霍氏的東之一,質詢會我怎麼可能不來,而且這場質詢會是我發起的。”
厲墨聞的助理給他拉開了椅子,他在溫嫻對面坐了下來。
一年前厲墨聞從司景手里收購了霍氏百分之十二的份,現在也是霍氏集團的大東了,他手里的權雖不及溫嫻手里那部分,但是在董事會卻很說得上話,畢竟他的厲氏集團做的風生水起,已然在江州占據半壁江山,有當年霍氏的風采。
“你發起的?就因為這個季度的業績沒達到你想要的標準?”溫嫻冷嗤了一聲,“汪總被聘為霍氏職業經理人也不過才不到一年的時間,哪有那麼快能讓一個集團起死回生。”
“那是他能力不夠,換了別人未必會做的這麼差。”
“厲總說的是你自己麼?”
厲墨聞笑了笑,“我知道溫總很忌憚我,寧愿隨便路邊找個人,也不會同意我來接管霍氏集團。”
“那當然,羊虎口,厲總要是接手了霍氏,我怕明天這兒就改姓厲了。”
溫嫻毫不客氣的懟了回去。
誰都清楚,厲墨聞從司景手里買下霍氏集團的份可不只是想當個小東的,他有并購霍氏的想法不是一天兩天了,私下游說其他東也不是什麼。
可惜,溫嫻手里拿著百分之三十多的份,任憑厲墨聞再怎麼折騰也沒用。
正說著話,霍氏的執行總裁汪總已經到了,會議正式開始。
溫嫻沒什麼想問的,不過以厲墨聞為首的幾個董事,拿著上個季度的財務報表和業績數據,劈頭蓋臉的指責了一通汪總,咄咄人的樣子,溫嫻聽得都有些心疼汪總。
當初司景把權賣給厲墨聞后,霍止寒也走了,剩下南北兩個霍氏,群龍無首,那會兒還是厲墨聞找到溫嫻提出合作,將兩家公司重新合并,給職業經理人來打理,這樣依舊是從前那個霍氏集團。
當時商量的好,但是不代表永遠會相安無事,溫嫻早就清楚這一點了。
“各位董事,你們的質詢我都理解,但是霍氏之前短短一年就經歷了分裂再重組,無論是公司部人心還是外部的評價,那都不可能一夜之間就達到從前的狀態,這你們不能為難我。”
“汪總,你覺得是我們在為難你?”厲墨聞冷冷道,“當初聘用你的時候,可是說的好好的,你能提升霍氏百分之二十的業績,但現在看來呢?銷售部就是一個笑話!”
“厲總您要是這麼說的話,這個總裁我沒法干了。”
“我也正有此意。”
硝煙味中,厲墨聞的態度越發強。
溫嫻提醒道,“厲總想清楚,隨意更換職業經理人是企業管理大忌,霍氏現在或許業績還達不到從前最好的時候,但是我看了,也已經減緩了下速度。”
“我是個商人,沒有溫總你這麼好的脾氣,我只看利潤。”
“那你要更換職業經理人,這個時候能換誰?我不信有誰有這個本事能達到厲總預期標準,一夜之間就讓霍氏東山再起。”
“一夜之間或許不可能,但一個季度之間還是可以的。”
“厲總說的是你自己吧?你打算把厲氏集團的利潤進來不?”
“溫總,不要這麼提防我,我忙著自家的的事還來不及,你就是請我來當霍氏這個總裁,我也無暇分。”
“那你什麼意思?”
“我只是舉薦一個人,他對霍氏的管理很有興趣。”
溫嫻微微一怔,在座的東們也都出了疑的目。
會議室的門忽然打開,一道高大的影走了進來。
溫嫻直接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喬總?”
來人正是喬知聞,帝都一別,已經半年了。
喬知聞朝著溫嫻笑了一下,“溫小姐,好久不見。”
“厲墨聞,你什麼意思?”溫嫻眉頭皺,“這是霍氏集團的東大會,東以外的人為什麼可以出現在這兒?”
厲墨聞說,“誰告訴你,喬總不是東了?”
“你把你的權賣了?”
在溫嫻的質問中,厲墨聞也站了起來,大手撐著桌子,“正好,跟諸位宣布一下,由于喬總的到來,霍氏的權結構將會進行重新分配。”
滿座嘩然。
“諸位一定很好奇,猜測是不是霍氏即將接融資,當然不是,只是正在原有的基礎上,把該分配的分配了而已,諸位東的份額還和原來一樣,只有溫總這一份需要劃分出去一部分。”
“你什麼意思?”溫嫻目警惕。
“很簡單,溫總手里的權是已故的上一任總裁霍止寒轉讓給兒,而你代行使東權利的,但這部分份中又有一部分是已故東霍正山的應有份額,這份份額的第一繼承人是他的兒。”
說到這兒,溫嫻已經明白了。
在場的東卻還沒聽明白。
“厲總,霍正山的兒早就去世了,難道還有什麼私生子不?”
“誰說去世了?霍婷婷活的好好的呢。”
喬知聞環顧了一圈,“因為一些意外,霍小姐失憶了,所以這些年,是我一直在照顧霍小姐。”
厲墨聞說,“對了,跟諸位說一聲,葉瀟瀟就是霍婷婷。”
喬知聞與厲墨聞兩人的話一落下,宛如一道驚雷在平地炸起,偌大的會議室里登時議論紛紛。
溫嫻握了拳頭,看著對面的兩個男人,意識到這是一場布局已久的謀,是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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