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寧宮。
王瑗這次來楚的主要目的,就是見一見自己的姐姐王瑯。
自從王瑯嫁到楚國,們就再沒見過了。
時隔多年,姐妹再次相見,有一種恍若隔世的錯覺。
王瑗聲音沉重,看著面前的王瑯,喚了句:「姐姐。」
們都不再是當年的模樣了,王瑗記憶中的姐姐,還是當年青蔥的模樣。
王瑯卻問起:「苗疆一切都好嗎,聽說朱紇謀反,現在都平復了嗎?」
王瑗:「姐姐,苗疆很好,你永遠都在關心別的,就不會為你自己想想嗎?」
王瑯語氣平靜,「我已經是楚國太后了。」
王瑗反問:「那為什麼登上皇位的,不是你的兒子?」
王瑯:「因為我不想讓楚仁當皇帝,僅此而已。」
王瑗有幾分恨鐵不鋼,「姐姐,我真是不懂你。我一直都不懂你。」
王瑯不語,自己都看不懂自己了。
王瑗越想越氣,「就好比小時候,所有人都厭惡那個人,你偏偏護著寵著,還帶著一同到了楚國,結果呢?那個賤人搶了你的男人,所生的孩子還是楚國的攝政王。這也就罷了,你還扶持妃嬪之子為帝,現在皇帝還小,等他長大了,羽翼漸,他還會尊重你這個太后嗎?」
王瑗口中的「那個人」就是楚玦的生母妙姝。
王瑯沒有否認,「所以我這一生,就是個錯誤。」
王瑗:「姐姐,你若是有難,我就算傾盡苗疆之力,也會幫你。」
王瑯搖頭,「我已經是太后了,能有什麼難?就算有,那也是曾經了。你是苗疆的王,你肩上的責任很重,不能再像時那般任了。」
或許在王瑯眼中,王瑗一直是二十多年前那個單純天真的姑娘。
可實際上,王瑗早已經為工於心計、善於撥弄權的王上了。
王瑗凝眸道:「我來就是想親口告訴姐姐,你若是想回苗疆,隨時都可以。我們姐妹的分,永遠不會改變。姐姐即使楚國,也是有後盾的,只要我在一天,就無人能欺辱姐姐,就算是楚國這個小皇帝也不行。」
王瑯知道,們姐妹從小就關係好,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變過,如今聽到王瑗這番話,心頭一暖,在這個世上,王瑗是待最好的人,沒有之一。
王瑯心裏是的,「你打算在楚國待多久?」
王瑗苗疆,聽到楚國新帝登基,而且登基的是四皇子楚矜,這讓不由為姐姐到擔憂。
原本,楚國先帝曾對王瑗承諾過,會立三皇子楚仁為儲君。
然而事實與王瑗想像的不一樣,害怕姐姐在楚國到了挾持,便立馬過來。「我的本意不過是來看姐姐,知道姐姐平安,我就放心了。」
王瑯穿著深藍的太后禮服,淡淡抬眸,「其實,你不必來的。」
王瑗:「我怎麼能不來?你是我最親的姐姐啊!」
王瑯道:「你是一國之主,還是儘早回去較好。」
一國之君在外地久了,保不定會發生什麼子。在王瑯看來,王瑗還是儘早回去較好。
王瑗:「我懂姐姐的意思,三日後,我會啟程離開。」
。。。。。。。
這三天,漫夭就一直跟在沈長歌左右。
得知沈長歌是兒之後,漫夭只是有一陣的驚異和失落,但很快就接了這個事實。
子又如何?
喜歡的是沈長歌這個人。
因為沈長歌住在譽王府里,漫夭求著母上同意,讓也在譽王府里住著。
得知沈長歌孕吐反應劇烈,漫夭遞給了沈長歌一個香囊,「這是我們苗疆特有的香囊,你隨帶著這個,或許會讓你舒服一點。」
沈長歌接過香囊,在鼻尖嗅了嗅。
的確是很清新的氣味,夾帶著些中草藥的苦,中乾嘔的覺消散了許多。
「多謝。」
苗疆的葯的確有奇效。
「不必謝。」漫夭負手而立,「昨天我們說好了,這三天裏,你要做東,帶我玩遍楚國,可還算數?」
沈長歌:「當然算數了,你想去哪裏玩?」
漫夭覆在沈長歌耳邊,輕聲道:「我一直想去中原地區的qinglou看看,你敢嗎?」
沈長歌:「有什麼不敢的?那地方,對我來說,算是家常便飯了。」
沈長歌說的是實話。
漫夭:「好啊,那我們現在就走。」
楚玦看見漫夭和沈長歌相談甚歡,他並不知道們兩是什麼,對沈長歌道:「你有了孕,還到走?」
沈長歌:「孩子在我腹中好的,我出去走走,也是散心嘛。」
楚玦不太相信漫夭,他總覺得每次看他的時候,總有一種敵意,難以言說的敵意。「那我陪著你們去。」
沈長歌趕拒絕了,若是讓楚玦跟著們去窯子,估計不太合適。「我們姑娘家去玩,你一個大男人跟著幹什麼?」
楚玦:「真的不讓我陪著?」
沈長歌:「嗯。」
楚玦也沒強制要求跟著。「天黑之前必須要回來。」
沈長歌一臉乖巧:「好的。」
。。。。。。
於是,沈長歌和漫夭換了男裝,再出門,讓阿音暗中保護。
漫夭看到沈長歌這一,「我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你就是這打扮。」
「其實,你穿楚國的服飾,好看的,像個。。。。。。」像個百千的小白臉。沈長歌沒有說完。
二人對視一笑,笑聲肆意。
然後大搖大擺,走進了一家窯館。
沈長歌掏出一疊銀票,放在老鴇手裏,一副老常客姿態,「要個多才多藝的。」
老鴇一見沈長歌是有錢人,頓時樂開了花,「不知公子想要哪種?男倌還是姬?」
漫夭震驚,「還有男倌?」
老鴇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兩個貴客是子,不過也習以為常了。許多大戶人家的子,也是需要尋歡作樂的。
「我們這裏什麼都有。」
沈長歌扯道:「來個新人唱個曲。」
「好的,二位現在這件雅間等著。」
老鴇讓人帶們去了雅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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