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巨大的聲音響起,完全讓人不到頭腦。
趙桂花跟王大媽互相對視一眼,隨即很快的向外跑去,倆人作快,其他人也不慢的。他們跑出院子,就遇到不的鄰居,大家都往這邊聲音的方向看過去。
這一看,趙桂花直接靈魂大吼:“臥槽。”
這樣的場面,真是見都沒有見過,這才修了幾天的廁所,竟然化了廢墟。
他們的公共廁所,徹徹底底的塌了,以前是男廁所塌了,廁所還能湊合用,因為大家干活兒不積極,所以男廁所修的很緩慢。可是往往沒有想到,現在廁所和修了個大概的男廁所,一起塌方了。
趙桂花:“這個……”
真是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不曉得說什麼,其他人也真真兒的完全不曉得,大家都是迷茫人啊。不過廁所邊上倒是站著幾個小青年,一個個人五人六的樣子。
反正吧,瞅著就是那個啥。
保不齊,就是他們干的!
王大媽:“這是出什麼事兒了?”
其中一個領頭的開口:“意外,這是一個小意外。”
他很快的堆起笑臉,但是笑容并不好看,帶著幾分皮笑不笑的,他說:“我兄弟不小心給廁所搞塌方了,實在是對不起。”
“啊這……”
這干啥能給廁所搞這樣啊,要不要這麼夸張,大家都十分的費解。
為首的繼續說:“為了賠償,我們會幫你們重新蓋起來的。”
“啊???”大家更加迷茫了,其中一個鄰居主問:“你們要幫忙?不要錢?”
為首那位繼續笑,但是冷颼颼的,他說:“不要錢,是我們不小心造了大家的麻煩,怎麼可能要錢呢?這個活兒我們承擔了,稍后我們會跟街道說的。”
眾人:“哇哦。”
“還有這好事兒?”這肯定是要過去干活兒的人發出來的嘆。
“這還真是……”
“哎不是,這怎麼就能給廁所搞塌了,咱這廁所有這麼脆弱嗎?”
“這段時間得去后街上廁所了,煩死了。”以前是男廁所不能用,廁所還是可以用一下的。這下子好了,都不能用了。
“真是的,真是給人添麻煩,你這個能干幾天啊!這我們整條街不是都要去后街上廁所?”
“就是啊。”
大家有人高興,有人卻又指責起來。
還有人說:“最近大家怎麼就是跟廁所過不起,是犯了什麼邪了……”說到這里趕捂。
為首那位微微瞇眼,掃過神各異的眾人,說:“我們會很快的,三四天吧,我們會盡快。實在不好意思,給大家添麻煩了。”
“哎!”
“真是的!”
大家雖然多有抱怨,但是更難聽的話到底是沒有說出來。畢竟人家還帶著紅袖箍呢,惹不起啊。要不然找個由頭整你一頓,真是沒地兒哭去。
他們,難啊!
“諸位老爺們散了把,我這立刻就安排人過來修葺,盡量早點完工。”
聽了這話,大家一個個撇撇,往回走,總之很不樂意。可是又沒啥辦法,這真是讓人不高興。趙桂花眼幽深,揣測這事兒跟于寶山有什麼關系。
于寶山把金銀珠寶藏在廁所,失控崩潰也不是一個人看到,總歸要傳出去的,他私吞抄家的錢,沒傳出去就算了,既然傳出去了,總是要找的。保不齊有多人盯上了這個東西。
這怎麼回事兒,是不知道的,但是想也知道這件事兒并不簡單。趙桂花反正是得了便宜的,是堅決不多言語的。更多的事總歸是不知道,自然也得躲遠。畢竟這些紅袖箍可不簡單。
別看紅袖箍耀武揚威的,但其實他們一點也不人待見,干的事也讓人很不信任。
誠然,有些地主確實是不清白,但是還有一些人卻完全是被牽連。總之大家都知道這些人不咋樣。趙桂花也是如此,跟著大家一起回院子,大家都在議論紛紛的,趙桂花惆悵的進了門,說:“今天是不能上山了。”
“嗯?”
家里幾個準備出門的都迷茫的看著趙桂花,不曉得怎麼改變主意了,趙桂花:“還不是……”
把事一說,大家就懂了。這些人在外面干活兒,哪里能上山?到時候帶著自己的收獲回來,必然要路過廁所,到時候被人盯上,扣個帽子,那可就慘了。
如果釣那麼一兩條,也完全沒有必要來回幾個小時折騰,所以趙桂花果斷的放棄了,說:“我在家糊火柴盒。”
莊老蔫兒:“這也行的。這上山也是個累活兒,等大家都在家了一起,總是好過你自己一個人。你都說了山上人多了,你一個人我也放心不下的。”
趙桂花輕聲笑了出來,說:“我有什麼放心不下的?我一個老太太,總不至于遇到那圖謀不軌的。”
召莊老蔫兒正:“那也小心的好。”
趙桂花:“行了,我曉得了。”
大家很快陸陸續續的上班,而趙桂花也坐在了院子里,跟大家一起糊火柴盒。再掙錢這種事兒上,大家都是很積極的。幾乎所有有時間的人都到了。
掙錢不積極,思想有問題。
大家坐在一起,茶話會又開始了。不過今天話題的重點就不是院里的人了,周大媽依舊沒個信兒,周群夫妻昨晚沒回來。蘇大媽和白老頭還在住院。白斗依舊閉門不出。
這完全沒有什麼新的八卦可以說,大家今天說的是外面那些人,一個大嬸子神神的小聲說:“你們曉得不,廁所不是自己塌方的。”
“哦?”
大家齊刷刷的看,小聲說,“當時我正好出來想上廁所,我看見他們用了什麼東西炸的,你說要不要命了,他們怎麼能干出這個事兒。”
趙桂花趕:“唉我去~”
雖然驚訝,但是也不意外,這些人故意的,很容易想到的。
“他們也不知道找些什麼。”
“是不是找于寶山的藏的珠寶啊?不然怎麼還要炸廁所?”有人腦子伶俐。
趙桂花若無其事:“于寶山自己都沒找到,他們能找到?且不說這個事兒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那肯定是丟了啊。既然丟了,他們上哪兒找去啊。這是不死心?”
“這真是搞不懂。”
“我反正是覺得于寶山就是在廁所見鬼了,他見鬼了才胡言語的,咱們這個廁所也不是第一次了,見鬼很正常的啊。不過竟然有人相信胡說八道,還過來找,也是神了。”
“你別說神不神的,我剛才了一眼,他們正在掏糞呢,他們不會是覺得有人會把金銀珠寶藏在廁所里吧?”
趙桂花:“……大概,可能?”
撓撓頭,也是真的不解了,這些人的腦回路太清奇了吧?
這事兒吧,不管從那個方面看,都應該不會藏在廁所,至于糞坑……那更不可能了啊。但是這些人偏是就能三下五除二的開始折騰。真是令人嘆為觀止。
果然財帛人心,讓人都已經懵了,做事的不講套路了。
趙桂花:“我可真是不懂。”
“那可不是咧,誰懂啊。”
大家都不明白啊,一個個相當的費解。
而這個時候,梁芬推著車子送孩子上學回來,路過廁所這腦袋都搖撥浪鼓了,也是相當的看不明白,不過雖然是十分不懂,但是也一點都不妨礙看熱鬧,看著這邊,十分的好奇,不過倒是在其中看過幾個眼的面孔,這是來打聽過于寶山的人。梁芬看他們竟然開始掏廁所了,眉皺的能夾死蒼蠅。
就真的很看不懂。
梁芬一步三回頭,無語的離開。
其他人自然也注意到了,別說是梁芬,現在但凡是路過一個,反應都不比梁芬小,一群人被大家這樣看猴子一樣看著,都有點不自在。
而且,他們哪里干過這個活兒啊。
這里為首的是一個副主任,姓鄭。
雖然是個副主任,但是有一個本著正主任去的心。
他最樂意被人姓+職務,這聽起來就不同。
“鄭主任,咱們這樣能找到那些東西嗎?”
別看旁人不曉得于寶山所謂金銀珠寶的真假,但是作為革-委-會的同志,他們是知道的。他們是能猜測到于寶山是真的藏了東西的。別看他們折騰來折騰去,但是現在大戶真的不多。
要說起來,前幾個月就有那麼一家子最符合他們的目標。
這一家子是實實在在的資本家,雖然往外捐了不,已經看起來十分清貧了,但是他們家部卻有一個親戚舉報了他們。說是他們其實還藏了不好東西,清貧是掩人耳目。他們過去一看,果然如此,雖然藏的很,但是仍是被他們找到了不。
只不過這家人不老實,似乎還想留著東山再起呢,真是一點也不肯說實話,吞吞吐吐的。跟牙膏一樣,代的很緩慢。這審問再三,才陸陸續續開始代。不過也確實是財帛人心。他們隊伍里一個老小子竟然提前找到了大金魚,自己往外跑了。
雖說……還沒出四九城地界就在公車上被抓了,但是這也給他們提醒了一個警鐘,不許其他人靠近了。
是的,這個人就是明抓到的那個,還揍了梁芬老娘的那個。
他們因為這件事兒格外的醒目起來,一些級別不夠的已經不讓跟著摻和了,免得再有人想要從中撈錢。這誰過手兒都撈錢,但是不能太過分。
而就是這個人,在審問的時候,突然口吐白沫倒地搐,最后丟了命。
據說,這個人是吃了耗子藥。
至于到底是哪里來的耗子藥,怎麼會吃到耗子藥,他們自己本也調查了一段時間,并沒有找到任何證據。后來推斷可能是這人怕遭罪,自己藏的,扛不住了就自殺了。
這樣的事也有的。
而且,他們一般人也不允許參加審問,沒幾個人能接到這個資本家,所以自殺的可能是很大的。
這個事兒,本來已經過去了。
但是就在幾天前,他們那里的于寶山無故曠工,沒來上班,自從多了許鎮球夾帶黃金逃跑事件之后,他們管理的相對還是嚴格的,遲到曠工都不行。
所以于寶山沒來上班,第二天就有人來調查了。
這一調查,可不是就調查出岔子了麼!
這件事兒就被重視了起來。趙桂花他們可不曉得,于寶山其實現在不在醫院了,已經被帶回去隔離審查了,經過一天一宿的審問,這人終于吐了口。
雖然他想咬牙堅持,但是人家有的是對付他的手段。他還是代了。
原來,當時抓到的那個資本家,是被他毒死的。
雖說是不允許他們參加,看起來管理的也嚴格,但是只要有心,都是部人,到底是找到了空子,他還是投毒功了。至于為什麼投毒,那就是因為他想要獨吞這個人的金銀珠寶。
如果這個人代了,那麼總歸要找的。
但是死人就不會代了,大家都不知道這批東西的存在。
其實,當時那個許鎮球找到了一些大黃魚,他也找到了別的。
不過不同的是,他發現的是一個小暗格。他十分謹慎的沒有聲張,過后兒將東西挪了出來,自己收了起來,還別說,這暗格里的東西可真是相當不。
足夠于寶山瘋狂那種,他很快的把東西收拾一下帶走。
其實他并沒有很好的藏東西的地點,但是肯定不能留在那個家里。一般來說這樣的房屋都會重新分配,他可不想為旁人做嫁,所以他把東西帶回了家。
他家住房張是不假的,但是他是小兒子,格外到父母的溺。單獨有一間房,他就藏在自己房間里,雖然也不是很安全,但是在自己眼皮底下總歸還是好的。可是誰曾想,他幾個嫂子整天覬覦他的房間,甚至還想越過他直接搬過去,這讓他產生了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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