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人自有惡人磨,這話可是一點也沒錯的。
姜保紅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要說算計,卻又算計不過蘇大媽婆媳兩個。畢竟,這人的生活環境不一樣,你跟蘇大媽還有王香秀說什麼辦公室升遷,他們是屁的也不懂。
但是生活上的算計,姜保紅可遠遠不是這對婆媳的對手。畢竟,他們這麼些年就是靠著這個來生存。不算計怎麼過好日子,只靠他們二十幾的工資嗎?
他們想在大院兒里算計,那不容易,畢竟這麼多年的老鄰居了,你放個屁人家都知道你想拉什麼屎。只有狗白家父子盡心盡力,其他人都不上套兒的。
但是他們現在想算計姜保紅,還是很容易的。
蘇大媽擺出了一副氣若游的姿態,姜保紅是半點兒也不信的。但是還真拿這個裝病的老太太沒有辦法。是有背景,但是在四九城,一塊磚頭砸下來能砸出一半兒有背景的。
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不來四九城不知道兒小。
就這麼個意思了。
別看姜保紅有背景,但是不管什麼時候也沒得說人就能無法無天。即便是這個年月也是一樣。
男人是某委會的副主任,但是卻不是唯一的副主任,他們一共三個副主任呢,這主任年紀也不小了,如果要退休,肯定要有人上去的。這邊因為打架鬧得很難看,或者這個蘇大媽一直糾纏,那麼還真是不容易。
姜保紅可以不管這個什麼蘇大媽,但是腳的不怕穿鞋的,這老太太已經出一個意思了,如果姜保紅要想強行平事兒,就從樓頂跳下來冤。
一時間姜保紅還真是被蘇家婆媳兩個得有點坐蠟了。
其實他們打架這麼大事兒,已經傳出來了,男人很不滿意,覺得丟了人,讓立刻理掉。姜保紅十分的郁。是恨不能把這些人都抓起來。但是又知道自己做不到都抓起來,只覺得整個人憋屈極了。
姜保紅:“媽的,媽的媽的。”
忍不住找了一個角落罵臟話,這些混蛋!
“姜保紅。”
驚訝的回頭,趕:“老蔡?”
隨即出喜悅:“你過來了?我就知道你不放心我。”
這是男人。
自己都沒想到自己男人會來看,立刻高興起來,說:“你來了,你不知道我了多委屈,那家人真是太缺德了,明明是他們的錯,但是他們還狡辯的厲害,還敢跟我手,這分明是沒有把你這個做領導的放在眼里。”
老蔡也心生不悅,不過還是說:“我昨天不是跟你說,讓你盡快解決嗎?你是怎麼辦的事兒?你以為這個事兒很好聽是吧?你一個領導夫人,去跟幾個市井潑婦打架,還在打到了派出所,你是生怕我不丟人是吧?這個事兒如果讓鄭副主任還有田副主任知道,怕是要笑話死了,你可真是我的好賢助,給我惹麻煩!”
姜保紅:“那我就這麼吃虧?”
老蔡擺手:“吃虧就吃虧,你現在吃了虧,改明兒再找回場子就完了,難道還是很麻煩的事兒?你今天算了,過幾天等事過了在收拾他們。”
“好吧,聽你的。”
老蔡厭惡的看著姜保紅這張被打的鼻青臉腫的臉,嫌棄的撇開,說:“你現在立刻去找公安同志理。”
姜保紅:“我這就去。”
別看在單位耀武揚威,十分的高高在上,但是在家就是一個任勞任怨的家庭婦。
眼看這娘們走了,老蔡更加嫌棄的撇。
“您好。”
一聲的人聲音響起,老蔡回頭一看,就見一個人從隔壁的角落里拐出來,段,臉上有兩道傷口,但是一點也不嚴重,反而有點破碎。
這個人不是旁人,正是王香秀。
王香秀一早就聽婆婆的,盯著這個姜保紅呢。
剛才就聽到這個男人跟姜保紅說過后兒要找他們算賬,嚇的心里噗通噗通跳,但是卻也知道,自己小胳膊擰不過人家大。只能另想辦法了。
這不,一看姜保紅走了,立刻一狠心,就出來了。
掐了自己一下,流著淚看著眼前的中年男人。
姜保紅四十來歲,但是這個男的看起來最起碼有五十,都禿頂了。抿抿,還是主說:“我是跟您人發生矛盾的孩子的媽媽。我王香秀。”
老蔡:“嗯?”
他沒想到自己剛才跟姜保紅的話竟然被人聽見了,更是在心里將姜保紅罵個狗淋頭,怎麼都不看一看周圍有沒有人,這個蠢人。這人倒是不想著自己先開口說起這些的,直接把事兒賴在人上。
不過話雖如此,卻也不聲。
“有事?”
王香秀咬了咬,輕聲說:“我知道這件事兒是我們錯了,但是、但是我婆婆已經在醫院了,我家里還有三個孩子,我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們吧。”
流著淚:“只要你不在計較這件事兒,以后也不報復我們。你讓我做什麼,我都樂意的。”
老蔡一愣,隨即恍然大悟,在上下看著王香秀,多了幾分別樣的意味。王香秀能靠這個賺錢,當然不是個丑八怪,正是時下十分流行的審的,該大的都大,看起來能生養,大臉盤子大眼睛,皮還白凈。
他立刻就笑了出來:“那你能做什麼?”
這一說,王香秀就臉紅了,攥了拳頭,說:“我……”
抬頭,認真說:“你是一個當媽媽的,只要孩子好,只要孩子平安長大,我就怎麼都可以。你想的任何事,我都能做。”
老蔡笑容更大了一點,說:“那我們找個地方好好商量一下?”
王香秀:“我知道一個地方……”
率先走在了前邊,他們家人來醫院的此時太多了,以至于都對這里門路了。記得,樓下后院兒有個放東西的地方,那邊放的都是廢棄淘汰下來的東西。一般沒人去。
好巧呢,這個就是姜蘆當初勾搭小許的地方。
不得不說,醫院都被人清了啊!
王香秀走在前邊,老蔡跟在的后,兩人一前一后走開。其實按理說,他們這個事兒應該是關在派出所的,但是這個事兒實在不算大,而且大家還都傷了,蘇大媽王香秀都念叨不舒服,挨揍最多的姜保紅也要住院。一看這個況,白斗也堅持要住院。所以這幾位都在醫院住下了。
他們是寧愿泡病號也不想被關起來啊。
要是嚴重的犯人,那這個事兒肯定不行的。
但是就他們這點事兒,真是不值得大干戈。
所以那邊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讓他們住院,就是給他們機會進行協商。不然為了這麼點小事兒跟著一天天的繼續鬧嗎?
王香秀本就沒正八景的住院,白斗也是一樣啊,他本就坐不住,沒事兒就在病發里溜達,溜達的其他人腦殼子發暈。好巧呢,他們這些人都被安排在了一個病房。
蘇大媽:“斗啊,你就別轉悠了。”
白斗:“那我去樓上看看我爹。”
是的,他那個挨了一板磚的老父親,還在二樓住院呢,他這里是三樓。
蘇大媽:“去吧,你看我這還說要給你照顧他,結果倒是也把自己作進了醫院。”
輕輕的嘆息一聲,似乎是帶著無盡惆悵。
白斗立刻說:“大娘,您別說這樣的話。這個事兒是突發狀況,我能理解,我爸也能理解的。”
“你跟你爸說,讓他好好養著,等我好了就去看他。”
他說:“好嘞,我這就過去,也給他帶個話。”
他樂顛顛的出門,往樓下走,遠遠的,他就看見秀姐了。王香秀出來盯著姜保紅,這個他是知道的。只不過眼看是往樓下走,這心里多多了幾分不放心。
姜保紅那娘們耀武揚威的,秀姐一個人,他還是很不放心的,覺秀姐把握不住啊。這麼想著,白斗立刻就跟上了。
只不過把,前頭那個地中海矮冬瓜怎麼好像也是跟著秀姐的?
他心里生出幾分疑,不過卻又不聲的跟了上去……
也是在這個時候,趙桂花領著明還有姜蘆以及王招娣,一行四人一起走進醫院的大門。王招娣一大早的打算去給姜蘆釣魚,可這大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姜蘆也就制止了王招娣。
大雨天去河邊太不安全了,覺得這樣不。
因為大雨沒有停,姜蘆再次給自己請了一天假。因為請病假太多,已經只能算事假了,事假是要扣工資的,不過姜蘆也沒怎麼在意。倒是明,中午的時候突然有點肚子疼。
趙桂花哪兒敢耽誤啊,趕帶明去醫院,明有點風吹草,這個當婆婆的都不放心,主要是,上輩子懷孕就很遭罪。所以趙桂花一看到明狀態不好,二話不說就領出門。
這種時候,相信經驗不如相信醫生。
趙桂花領著明去醫院,姜蘆正好也就一起了。
這不是湊熱鬧,而是姜蘆也想檢查一下,早一天晚一天倒是無所謂的。但是既然明也去,倒是不如湊在一起,還有個伴兒。其實也不是說姜蘆一下子就從討厭莊家到現在的關系良好,是真的一下子就生出好。
他們的關系還算是循序漸進,主要是大家都是孕婦,這相同的人總是有共同話題的。現在姜蘆一心都在孩子上,自然是能跟他們得來。
帶上了自己的跟班王招娣,四個人一起來醫院。
一進大門,就看到王香秀出了大門往后拐過去,再一看,后不遠是一個不認識的男人,也跟著拐了過去。再然后是白斗。三個人就跟穿糖葫蘆似的,一個接著一個。
“這咋回事兒啊?”一瞬間,明肚子也不疼了,立刻就來了神。
趙桂花:“你別管他們咋回事兒,我們上樓去看醫生。”
明:“我我我,我還好。”
還是探頭探腦的張,這不用說都知道想什麼呢。這貨就是想去看熱鬧,不過這個事兒趙桂花可不能由著。這都好四個月了。可不小了,肚子沉。他們過去在讓人一下推一下的,不值當。
畢竟啊,誰知道這些人狗屁倒灶的要干什麼呢。
嗯,很是說不好。
趙桂花:“你給我歇了看熱鬧的心思。”
明的頭一下子耷拉下來,隨即又抬頭說,“那咱找個地方遠遠的看看?我現在肚子又不難了,我們看完了再去找大夫啊,好不好嘛?”
趙桂花嚴肅臉,真是一點也不為所。
姜蘆:“我知道,我知道一個地方可以看見后院。”
笑瞇瞇:“在二樓里頭那個熱水房,那個熱水房的窗戶能看見后院。”
也是在后院的小屋跟小許幽會,然后才發現的。當時就給嚇了一跳,好在是大晚上的過去,他那邊基本沒人,倒是讓安全下來,要是大白天,真是遲早被人看見。
當然不知道王香秀是打算去哪兒,但是熱水房是能看見整個后院,這樣就可以了。
“去不去?”
“去!”
姜蘆:“那走。”
趙桂花憂心忡忡:“你這真的沒事兒不疼了嗎?”
明乖巧的點頭,說:“真的。”
其實開始的時候也不是很疼。就是滋啦啦有點想拉肚子那種覺,但是后來就沒有這種覺了。個人的個人最清楚,不難了,自然就來了別的神。
四個人一同上樓,而這個時候,王香秀已經走到了目的地,左顧右盼,白斗都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麼心思,竟然一下子躲開了。王香秀見確實沒問題了,沖著地中海點了點頭,隨即進了這個小倉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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