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峰被牛春耕說中了,臉比剛才的范堅強還難看。
他平時也下去調研,要麼是走過場,要麼那些農民也不敢拿他錢啊。
上次去西瓜地調研,一伙人吃了六七個西瓜,那些農民屁都不敢放一個。
他也就習慣了這樣,可沒想到今日的草莓竟然塊。
「牛局長,我並不是那個意思,我覺得太貴了。」徐峰有時候也會買草莓吃,可頂天了也就三十一斤,一斤草莓,怎麼可能?
「貴你還要吃?我告訴你,這樣的草莓市面斤都買不到。」牛春耕上次買這種草莓時,得七十一斤!
「我……」徐峰支支吾吾。
「下來調研,拿百姓的東西該給錢就給錢,別違反了紀律。」牛春耕氣道。
「是是,您教訓得是。」徐峰連忙點點頭。
「今日的草莓,我請了,這塊。」宋一農與牛春耕一樣,對這些草莓讚不絕口。
他甚至留了一顆放口袋裡面,等回去省城和研究院的同志好好研究一番,這些草莓與普通草莓分有什麼不同,竟然那麼好吃。
秦菜拿塊,笑道:「謝了。」
「那林羽,究竟在哪兒?」牛春耕看完了草莓后,看著秦菜問道。
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見林羽了,就好像要迫不及待要揭開新婚妻子的紅蓋頭一樣。
「他不在草莓地,應該就在人蔘地吧。」秦菜說道。
「帶路?沒想到這小子還種了人蔘啊,大姐,他種了多?」牛春耕猜測林羽種了那麼多葡萄與草莓,人蔘應該也種了不吧?
「不多,七八畝吧。」秦菜邊帶路邊說道。
「七八畝?」
牛春耕滿臉震驚,種植那麼多,他一個人怎麼管理得過來?
七八畝還不多啊?
這可是人蔘,幾十到幾百塊一斤呢!
七八畝,那不得發了?
「這算啥,勤勞致富嘛。」秦菜笑道。
「沒錯,你說得對,振興鄉村,勤勞致富。」牛春耕重重地點點頭。
別看這位大姐沒啥文化,但是說起話來頭頭是道。
比那徐峰與范堅強的話聽著舒服多了。
到了人蔘地,林暢達與其他正在按照傻蛋的比例淋水的村民,看見那麼多人過來,頓時震驚了。
看這些人穿著打扮,一看就是有頭有臉的人。
「秦菜嬸,他們是?」林暢達一臉驚訝地問道。
「他們可是省城下來的專家,來咱們村調研呢。」秦菜解釋道。
「你,你們好,這是咱們種的人蔘。」林暢達激地說道。
宋一農與牛春耕已經下去人蔘地,看了看葉子,另外挖開了一點泥土,看見了泥土下面的系,十分地發達。
「這人蔘,種下多久了?」牛春耕突然問道。
「大概一個半月吧。」秦菜說道。
「你確定只種了一個半月?」牛春耕問道。
「那當然,我們種的還有假?」林暢達笑道。
「正常人蔘生長周期很長,一個半月是絕對長不到這樣的,他是怎麼辦到的?」牛春耕滿臉疑,沒想到林羽大大短了生長周期。
這樣的技要是推廣出去,豈不是……
絕對引來全國轟,甚至全世界轟。
林羽改寫了農業種植史啊!
這些人蔘的系,已經有筷子那麼,要是再過幾個月,豈不是如同手臂一般大?
牛春耕與宋一農覺得不可思議,其他人倒是一臉平靜,他們不懂種植。
「林羽呢?」牛春耕幾乎咆哮,難道他還是沒在這?
牛春耕已經迫不及待要見他了,可他都來了兩小時了還沒見到。
明知道今天來調研,他不可能沒接到通知。
其他人等得不耐煩了,心想這林羽架子可真大。
唯獨牛春耕心平氣和,這位小祖宗是萬萬不能得罪的。
他還有很多不懂的問題要向林羽請教。
「我也沒想到他不在這啊,要不我給他打個電話?」秦菜出手機,謹慎地說道。
「好,快打。」牛春耕沉聲說道。
秦菜撥通了林羽的號碼,直接問道:「傻蛋,你到底在哪兒啊?省城的專家找你呢。」
「我在魚塘呢,讓他們過來吧。」林羽的聲音響了起來。
秦菜開了免提,大夥都聽到了。
徐峰冷哼道:「讓我們去找他,他以為他是誰啊,他,我……」
話還沒說完,覺到牛春耕掃來的目,徐峰生生把話咽了下去,他可不想像范堅強一樣被轟走。
這次調研,馬虎不得,關係到徐峰的仕途生涯。
其他人也覺得林羽架子好大,不過沒人多說什麼,都把氣藏在肚子里。
「走,帶我去魚塘,他難道養了魚?」牛春耕走在田埂上,好奇地問道。
這小子到底弄了多玩意啊?
葡萄和人蔘,還有草莓,現在又有魚塘,不得累死他?
林羽給牛春耕的覺越來越神了。
「養了,不過養的不是普通草魚。」秦菜輕描淡寫地說道,在田埂前面走著帶路,十幾人在後面跟著。
「那養是什麼?」牛春耕好奇地問道。
「好像是什麼長江刀魚,我記不清了。」秦菜隨口說道。
牛春耕聽見長江刀魚四個字,腳下一,差點摔倒。
「老牛,看把你激的,小心點走路。」宋一農說道。
「老宋,那可是長江刀魚啊,這玩意本無法人工養,清明之前幾千塊一斤呢,他卻能放在魚塘養,這意味著什麼?」牛春耕無比震驚地說道。
除了宋一農能聽懂他說的話外,剩下的那些人,猶如鴨子聽累,不知道為何牛春耕會激這樣。
「養是一回事,萬一不功呢?」宋一農反正就沒見過養功的。
「去看看就知道了,大姐,加快腳步,快啊,快……」牛春耕不得馬上飛去魚塘,看看那林羽到底在幹嘛。
這樣的大拿,簡直是世外高人啊。
不,世外高人也不可能種植出那麼多東西,何況還養長江刀魚。
「你們別急呀,差不多到了。」
秦菜在前面,好像被趕著走一般,加快了腳步。
好在沒走多久,遠遠的大夥就看見一口大魚塘,水面在泛著白,波紋一陣接著一陣。
于飛離婚了,離開了大都市那種快節奏高壓力的生活,獨自回老家帶著女兒,打算在家種種田,養養魚,過那種父輩過了一輩子的農民生活。直到那次收拾老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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