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的侯癩子并沒有多想什麼,只是以為一切都是意外,們兩個只是閑聊,哪里能知道自己就躲在茅廁里聽?
然而此時的侯癩子突然就琢磨出味道來了。
要知道他們家的破房子在生產隊東頭,而王梅花他們家卻在生產隊西頭,雖然他們生產隊并不算是個大的生產隊,但是從西邊兒走到東邊,也得走個十分鐘。
王梅花和許佳佳兩個人有啥話不能在自己家里面說,非得要跑到自己后頭說這些有的沒的?
要不是因為們兩個說周有會發暈的病,而且一暈就是老長時間醒不過來,侯癩子也不會熏心,上山去想著能不能沾點便宜。
要是他不想著去占便宜,也不會被打這副鬼樣子,現在還面臨著牢獄之災,結果王梅花可倒是好,竟然說什麼看到自己和周鉆小樹林了?簡直就是在放屁。
自己做這種事的事小心無比,前前后后都觀察過了,兒就沒有瞅見人影,王梅花躲在哪里能瞧見這事兒?
還有一點,王梅花可是周的老婆婆,自己那會兒拖著昏迷不醒的周進小樹林,會發生什麼可想而知,但凡是個心地善良的,也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把周拖進去。
王梅花呢?要是看見了,咋就一句話不出來說?而且當時的那種形是他和周一起鉆小樹林嗎?
他侯癩子活這麼大,自認為不是什麼好東西,狗口花花,啥垃圾事兒他都能做得出來,可就是他這麼個爛人,他也覺自己比王梅花強。
畢竟他可做不出來把自己的兒媳婦往人渣手中送,轉過頭又到跟人家宣傳,說自己兒媳婦人,這種不要臉的事他可做不出來。
“趙三斤,我跟你一起過去,我可是要看看誰在胡說八道,我侯癩子清清白白一個人,可不能讓人往我上扣屎盆子,反我非得把這事兒給掰扯清楚了不可!”
說著,他便大步走出了院子,氣勢洶洶地朝著大隊部的方向走了過去。
然而瞧見侯癩子這模樣,趙三斤臉上的表卻有些古怪——侯癩子就是個潑皮無賴,狗被抓住了,仍舊是一副笑麼兮兮的模樣,他從來就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對他自己做出來的事,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就這麼一個毫無廉恥之心的男人,居然還要什麼清白……這是太打西邊兒出來了不?
不過趙三斤也沒有多想什麼,他搖了搖頭,快步追上了侯癩子,然后他看了侯癩子一眼,卻發現對方此時怒氣上涌,一副要去殺人的樣子,趙三斤不由得興了起來。
看來這次的熱鬧是越來越有意思了,也不知道最后會鬧個什麼樣子,他們生產隊可是很久都沒有出這樣的樂子了。
另一頭,大隊部里的社員們還都沒有散去,大家伙兒被這一波三折的發展弄得心難耐,哪怕家里面還有一堆事兒呢,他們也舍不得離開。
畢竟往常生產隊里的婆媳大戰那都是發生在家里頭的,甭看鬧得多厲害,其實都是點蒜皮的小事兒,本就算不得什麼。
但是今天可不一樣,他們是真的頭一次見著把自己的兒媳婦往死里頭踩的,甚至為了收拾自己的兒媳婦,都不顧兒子的名聲,一門心思地給自己的兒子腦袋上扣綠帽子。
要知道就算是做媳婦兒的跟人不清不楚了,大部分的做法還是選擇家丑不可外揚,只要不打算讓兒子離婚,那就把事兒死死地按下去,頂多就在家里頭狠狠地收拾媳婦兒一頓,讓老實下來也就是了。
而王梅花可倒好,是一點都不怕自己家里的那點事鬧得人盡皆知,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就說周人,的還是侯癩子那麼一個上不得臺面的垃圾玩意兒。
這婆媳兩個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他們還真想看看,事的真相到底是咋回事兒。
就在這個時候,大背著三妞,帶著二找到了大隊部,看到這麼多人圍在一,大心里頭有些害怕。
那些大人們長得太高,大看不清里面圍著的人是誰,于是便扯了扯最外圍一個年輕媳婦兒的服。
“嬸嬸,你有沒有看見我媽媽?”
李小正探頭張著看熱鬧呢,冷不丁被人扯了擺,低下頭來,便看到了三張漂亮的小臉蛋。
這是周的那三個娃娃。
要說這周也是會生孩子,自己長得漂亮,許正堂也是十里八村有名的俊后生,當初要不是因為許正堂自己一眼相中了周,跑到隔壁生產隊去求娶,就憑他的長相和能力,生產隊的姑娘們排著隊都想要嫁給他。
也是因為周足夠漂亮,要不然的話,大家伙兒還覺得配不上許正堂呢。
這當爹當媽的都長得漂亮,三個小娃娃是完繼承了他們的優點,一個個長得十分漂亮可,看著就討喜。
哪怕這些娃娃的上穿著破破爛爛打著補丁的服,小板兒也是瘦的,但這也遮掩不住他們的貌。
“大,我聽說你被你打了,耳朵都快被揪下來了,是不是啊?”
這李小也是個喜歡看熱鬧的,瞧見大之后,忍不住問了出來,然后探頭就去看大的耳朵。
大背著三妞想躲,只是他因為營養不良長得又瘦又小的,哪里能躲過李玉梅這個大人的手?他被李玉梅一把抓住了胳膊,又怕傷到背上的三妞,本就不敢躲。
“哎呀,大,你這耳朵都流了,這渣都結上了,你不疼嗎?你下手咋就這麼狠?這是要生生把你的耳朵給扯下來嗎?”
李小兒就沒想著低聲音,這麼一嗓子喊出來,立刻就把大家伙兒的目全都吸引了過來。
大看到大家都在看他,心里面覺得害怕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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