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正堂這人虛偽得令人作嘔,在他眼里,仿佛有錯的都是別人,那大道理一套一套的,恨不能給人扣上一頂頂的大帽子。
周可不慣著他這種臭病,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自己之前已經夠了委屈,現在自然是怎麼痛快怎麼來,他敢給自己不痛快,周立馬當面就回懟了過去。
許正堂被周懟得臉一陣青一陣白的,他咬著牙說道:“大嫂,你過去的脾氣好的,怎麼現在變得這麼尖酸刻薄了?這一點都不像你。”
過去的周好說話,人也溫,每天都悶頭干活,即便是說話,也是聲細語的,從來都不和人爭吵。
現在的周怎麼就變了這種尖酸刻薄的模樣?
周被許正堂的話惡心到了,看著許正堂,突然說了一句:“許正堂,過去我那不溫,弱,我因為弱都差點被你爹媽給活活死了,你還讓我反繼續弱下去?怎麼著,你是想著讓你爹媽死我,好正大明地霸占你哥給我們母子四人留的那些錢嗎?”
這話一說出來,許正堂的臉瞬間漲了豬肝,周現在就差指著他的鼻子說他想要謀財害命了,許正堂哪里還敢繼續和周多說什麼?
“你簡直不可理喻!”
許正堂說完這番話之后,立馬拉開了和周之間的距離,再也不敢跟多說什麼了。
瞧見他這個模樣,周冷哼一聲,面上出了濃濃的譏諷之來。
就知道許正堂這樣的貨是最要面子的,只要不涉及他的利益,他肯定是會裝聾作啞的,可一旦涉及到他自己的利益之后,立馬就變了另外一個模樣。
等了沒一會兒的功夫,許賢厚就從屋子里面出來了,他將手中拿著的存折遞給了周,冷冷地開口說道。
“這張存折里面就是老大每個月寄過來的津,我跟你媽全都存在這張折子里面,碼是老大的生日。”
說著,許賢厚忍不住譏諷了周一句:“老大媳婦兒,你剛剛還覺得我跟你媽要貪墨你的錢,要是我們真想貪墨,哪里會特意另存起來?你看一看,這里面的錢一分都不。”
周接過存折,一邊打開看,檢查上面的數字,里一邊說道:“是啊,公公,你們沒打算昧這筆錢,不過是婆婆在我要錢的時候以死相罷了,要不是公公你‘說服’了,我估計婆婆兒不愿意把這張存折給我,公公,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事到底是咋回事兒大家伙兒都清清楚楚看見了,偏生許賢厚還有扯個由頭,也不嫌這由頭到底是有多生。
存折上的錢確實沒問題,周立馬將存折給收了起來。
許賢厚見狀,扯了扯角,面上的譏諷之更濃了。
錢到手了,剩下的分配周大沒什麼意見,于是接下來的分家順利進行了下去。
各項東西都分配好了之后,許天義和許天聰二人看過陳書記寫的分家協議,點了點頭,分別在上面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簽字吧,許賢厚,雖然是分家了,但是周和三個孩子還是你們老許家的人,以后甭在做那種欺負人的事兒了,就算是看在正國的面子上,你也得照顧著他的家人不是?”
許賢厚拿著紙筆在紙上面簽下了自己的名字,聽到這話,許賢厚扯了扯角,開口說道:“陳書記,我瞧著正國媳婦兒的本事大得很,咱們哪里能欺負到了?了,家都分了,以后大家伙兒關起門來過日子,誰也管不到誰。”
這家算是被迫著分開的,許賢厚心里面對周母子四人那最后一點分也被周親手斬斷了。
過去看在老大的份上他還會護著那母子四人一二,以后他這個當老公公的,也不用繼續心了。
陳大海看到許賢厚這個模樣,便知道他這心里面還是對周起了想法,他暗自嘆了一口氣,將一式兩份的分家協議了一份給周。
“正國媳婦兒,這日子總得要過下去,再說了,就算牙齒都有不小心咬到舌頭的時候,你這脾氣得改改,就算不為了你自己,也為了三個孩子著想不是?”
今天這麼一鬧騰,可以說是把婆家人全都給得罪死了,許正國又在部隊上回不來,以后在這生產隊里沒個依仗,哪里還能生存下去?
周將分家協議收好后,這才說道:“陳書記,正是為了孩子著想,我才不能像是之前一樣,你瞧,之前我倒是聽話,不爭不搶的,結果去住后面冬天風夏天雨的破房子,現在我有寬敞明亮的瓦房住,日子總比之前好過多了。”
不爭不搶倒是可以家和萬事興,可是為了這個,和自己的三個孩子卻盡了委屈。
步步退讓和委曲求全本就換不來其他人的尊重和理解,既然這樣話,那為何還要那樣委屈自己。
“不過陳書記,我還有件事要拜托你,既然分家了,戶口本我想開,還請你跟我們去公社派出所一趟,將戶口本分開了。”
現在雖然說已經把家給分了,可是如果還在一個戶口本上的話,不管是生產隊分口糧還是算工分,都是以戶口本算的,到時候由戶主去生產隊把東西給領回來的。
不是周計較這些,而是覺得以許賢厚王梅花他們的人品,肯定會克扣他們的口糧,也總不能每一次都這麼大鬧一場,既然如此,那不如在一開始就將這個可能給掐滅了。
陳大海顯然也猜到了周的顧慮,他嘆了一口氣,覺得一家人鬧這個樣子實在是不像話,可是周他們母子四個之前一直被苛待,會這樣想也是正常的。
好人做到底,幫人幫到家,不過是件小事兒,自然要幫的。
“,等事結束了之后,我跟你們走一趟,把戶口給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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