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邵勝男嫁出去的時候,男人還活著那會兒,婆家把當做是一家人,吃虧罪的時候,他們掛在邊的就是一家人甭計較這些之類的。
但是男人一死,那一家子就出了自己的真面目來,口口聲聲說不是他們家人,沒資格拿他們的東西。
不過邵勝男的子烈,誰想在這里占便宜,簡直就是在做夢,在婆家大鬧了一場,終究是還帶著自己該得到的東西回來了。
沒想現在在許賢厚家還能聽到這樣的話來,這許正國還活著呢,只是因為常年不在家,他們就這麼欺負他的老婆孩子,這些人的做法也忒惡心了。
瞧見邵勝男了鞭子出來,王梅花的氣焰頓時蔫兒了下來,是真怕邵勝男,于是一溜煙地回了許賢厚的后。
大約是覺得有自家男人在,王梅花的膽子又大了起來,探出頭來,大聲喊道:“就不是我們家人,沒資格要我們的東西,……”
只是王梅花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許賢厚給吼斷了。
“王梅花,你說兩句,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
這一嗓子喊出來,王梅花還想爭辯,但是當瞧見許賢厚看著的眼神時,王梅花的氣焰頓時便消失的一干二凈了。
此時的許賢厚顯然是了真火兒,要是繼續不知死活地說話,估計許賢厚真會錘到上來。
王梅花立馬閉上了,沒有再吭聲了。
見王梅花消停了下來,許賢厚黑著一張臉看向了邵勝男。
邵勝男坦坦地跟許賢厚對視著,等待著對方的回答。
瞧著邵勝男這副樣子,許賢厚只覺得無比憋屈,他強著怒火,邦邦地說道:“邵主任,這到底是我們許家自己的事,你一個外人,何必跟著進來摻和?你好歹也是生產隊的婦主任,你難道不覺得自己這麼做有些太過了嗎?”
邵勝男挑了挑眉,直接了當地說道:“我不覺得。”
許賢厚:“……”
眼見著對方被的話給噎住了,邵勝男繼續說道:“再說了,現在已經認了我當姐姐了,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姐姐幫妹妹那是天經地義的,許叔,你管天管地,該不能還管我們姐妹自己的事吧?”
一群人搬了兩三趟后,差不多都已經將東西給搬走了,周此時也來到了邵勝男的邊,跟一起面對著許賢厚。
“公公,現在我們已經分家了,之前咱們也都說好了,大家各過各的日子,誰也甭管誰,你怎麼現在有這麼多的話要說?”
周說著,面上出了疑不解的神來:“公公,之前你不是向來都不管家里頭的事嗎?怎麼現在你反倒出來說了這麼些話?當初你既然什麼都不管了,那現在又何必冒出來說三道四呢?”
過去他假裝什麼都看不到,任憑著他們母子四人被欺負,那會兒他能當個眼瞎耳聾的,現在跑過來裝什麼正常人?
“公公,你還有什麼想要說的嗎?要是沒有的話,我們就先走了,回家還要收拾東西呢,可耽誤不得。”
許賢厚的臉皮子了,他渾濁的眼睛看向了周,見面上的神沒有毫變化,他角搐的更加厲害了。
“你……”
許賢厚想說些什麼,但是那些話到了邊之后,對上周那張沒什麼表的臉,卻再也說不出來了。
他其實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只是覺得這樣的周變得很不正常,什麼話都敢往外說,那副樣子就像是一只兇猛的野似的,隨時都能沖上來跟人拼命。
許久之后,許賢厚終于開口了,只是原本想要說的話卻變了。
“正國媳婦兒,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跟你媽對你沒有任何的惡意,我們之所以想攔著你,也是怕你吃虧罪,既然你不相信我們的話,那就隨你去吧,你以后如何跟我們都沒有任何的關系。”
周見許賢厚到了這種時候都不忘記給他自己臉上金,臉上再也控制不住,出了濃濃的譏諷之。
“公公,你放心吧,我肯定不會后悔的,畢竟之前讓我后悔的事太多了,早在那個時候都已經后悔完了,離開這里,以后的日子都是甜的,我哪里會后悔?”
說完這番話后,周懶得跟許賢厚繼續掰扯什麼,喊了其他人一起,幫著邵勝男將搬過來的東西都搬進了屋子里面,之后鎖了大門,一群人又浩浩地離開了。
聽著外面傳來拖拉機的轟鳴聲,王梅花雙一,跌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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