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解釋道:“就是這字面上的意思。宿主跟末神易那個生命藥劑的時候,似乎引起了研究員的注意。”
儲星洲低眸,暗暗沉片刻,才又問道:“你沒有特別提醒我這個未讀消息,應該有特別的考量吧?”
腦海中的電流音“嗞嗞”響了一會兒,系統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好,謝謝。”儲星洲馬上就明白它的意思了。
沒有多想,直接關閉了社群界面,熄燈睡覺。
第二天,診完所有病患,時間又到了傍晚。
儲星洲在院子里澆花的時候,就聽到隔壁的食堂響起了一聲“鐺”!
聲音震耳聾,極穿力。
搖了搖頭,沒兩分鐘,就看到一群育生從山上飛奔而下,歡呼著:“開飯咯!開飯咯!”
這個鐵鐺,不知道他們是從哪里搞來的。每次一敲,河對岸的景家小白樓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得益于此,全村人對珠璦莊的開飯時間了如指掌。
陳路過四合院門口的時候,還特意停了腳步,喊了一聲:“星姐,直播間已經準備好啦,一會兒吃完飯我來找你!”
儲星洲點頭,“去吧。”
他才跑走,又有一道影停了下來。
竟是左陶。
儲星洲意外地看著他,“你……”
左陶笑著問道:“你不是讓我每天過來針灸麼?往返鎮上太麻煩,還要住宿費,剛好聽說山上缺勞力,我有一把子力氣,就跟著大家伙兒上山干活去了。這還能拿工資,免費吃食堂。”
“……”儲星洲一臉無語,說得好像他缺那點錢似的。要不是知道他的底細,肯定就信了。
左陶又笑出八顆牙齒,在小麥的皮反襯下,尤其的白,“儲大夫,聽說你一會兒要直播?那要麼,你現在給我針灸吧?方便嗎?”
儲星洲一扭頭,“進來吧。”
左陶一邊在針灸床上躺下,一邊說道:“昨天你給我扎完,我下午直接睡到天黑。還以為晚上會失眠呢,結果一躺下就秒睡了,一覺到天亮,睡了整整十個小時。我可太久沒有這麼舒坦過了。睡飽的覺,太爽了。”
儲星洲安靜地聽著他的絮叨,兀自消毒針,面無表,并不搭話。
左陶看著的作,突然猛地彈了起來,“呃,這針扎下去,我不會又睡著吧?我干了一下午的活,得慌,不然,我先去墊兩口?聽說今天儲爸做了紅燒豬蹄呢……”
儲星洲抬眸,漫不經心地掃他一眼,“不會。躺下。”
左陶只得又躺下,抿了抿,正想又開口,卻聽到儲小大夫清冷的聲音:“閉。”
他只得把想說的話又咽了回去。
不過眼睛卻一眼一眼,好奇地瞄向儲星洲。
據他所知,這位儲小大夫,并不是對病患這麼無禮的人,哪怕是跟相久的那幫育生,也是客客氣氣的,為什麼對他……
不過這樣子,倒顯得格外親近些。
左陶想到這里,突然愣了愣,他又不是什麼質,為什麼人家對他不客氣,他反而覺得親近……
胡思想中,不一會兒,就聽到儲星洲的聲音,“好了。”
左陶提起腕表,看了看時間,“怎麼今天這麼快?”
“說了你懂?”
左陶訕訕地搖頭:“不懂啊。”
嗯,肯定不是他的錯覺。對他的態度很奇怪。
難道……知道他是來調查dortorx的?
不對,不是敵意……
“星姐。”左陶猶豫地喚了一聲。
儲星洲聽到這個稱呼,手中的作頓了頓。
……他竟然也星姐?
頓時有些啼笑皆非。
左陶問道:“你認識dortorx嗎?”
儲星洲緩慢地抬眸,同他對視半秒,搖頭,言簡意賅,“不認識。”
左陶探究地盯著,細細分辨著的微表,然后才笑道:“哈哈那沒事了。我去吃飯了。星姐,一起嗎?”
“不。我等人。”儲星洲仍是十分冷淡。
等的自然是景曜,還有兩小只。
一家四口吃食堂,珠璦莊的其他人已經見怪不怪了。
儲父做飯也得到了新的樂趣似的,每天換著花樣,給他們開小灶。
其他人經常饞得嗷嗷,不過,他們在討好儲父這件事,已經很有心得了。各種糖炮彈猛發,儲父被他們纏得開心了,食堂幾乎天天都有新花樣。
反倒是他的徒弟尤小憐,每每都能輕易識破他們的“詭計”,秒變暴力,為儲父張正義。
儲父天被一群年輕人嘻嘻哈哈地圍著,笑得比之前二十年還多。五十多歲的他,之前因病長出的白發,如今一都看不到了。連儲母都忍不住問他,是不是自個兒喝了什麼養生藥膳。
儲星洲就點慘了,從前只有寶珠會盯著吃飯的速度,現在多了兩個人。
在三雙眼睛的監督下,細嚼慢咽地吃完了晚飯。往常五分鐘搞定的事,花了整整半小時。
晚上七點,開啟直播間的時候,直播app的程序猿們都守在機房,膽心驚地祈禱著,“服務千萬別崩啊啊啊啊!我想下班!”
“我要去儲大夫的直播間留言,勸改個直播時間,別專挑我們下班的點了!”
“你可算了吧。上周周會,我們部長還說了,要把咱們上班的時間從朝9晚五,往后改三個小時,也就是說,咱中午下班,過了晚上直播高峰期再下班……”
“反正時長不變就行……”
“工作時長是沒變,但是咱這時間一改,就真的要孤獨終老了好嗎!連個晚飯都約不上,怎麼談啊?”
“但是……神醫小姐姐的直播數據,讓我們部門這個月的獎金翻了三番欸……我好!”
“哈哈哈哈哈聽說今天是養生專場,我早就想好了,我要問問,有沒有那種免猝死養生法,程序猿專用的那種……”
“厲害了。超哥!未雨綢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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