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不是平時的兩人或三人，這上升的速度也慢了些，秦風也就在這時候懷念起現代的電梯，電梯沒了電也只能稱為升降梯了。

好在龍七臂力驚人，把他們送上樓，這梯一上去，便落在紅羽樓的最高一層。

秦風邁出去時，春娘恰好從那房間出來，迎面遇上，雙眼亮起，正說話，便看到尾隨他出來的一行人，那笑意在臉上驟然而止，隨即又演化溫的笑意。

「草民見過殿下，見過駙馬爺。」春娘伏之時，蕭令瑤並沒有錯過剛才的一幕。

都是兒家家，春娘驚見秦風時的笑意，在發現他們隨其後的錯愕，以及最後平復心后展現出來的客套笑意均看在蕭令瑤眼裡。

上次在這紅羽樓與諸位掌柜見面時，便敏地發現這位春娘對秦風的並不純粹。

今日一見，還有何話可說，這位駙馬爺也是個招人的！

「我帶公主過來見識下紅羽樓。」秦風說道：「送些吃食上來，另外，找間房間安置馮寶他們，我與公主想單獨說話。」

春娘聽得單獨二字，心裡略有些酸意，生怕自己流半分，埋頭應了以後便退下了。

秦風引著蕭令瑤進去，春娘則帶著馮寶他們另有去。

蕭令瑤跟著秦風進去，只見這房間頗有意味，裡面布置得相當簡單，一張方桌，一張小榻，並無椅子，反而是地上扔著幾個布墊，似是要盤地而坐。

牆上懸掛著人點陣圖，另一側則是東越國的地圖，地圖上用奇怪的釘子做了不標誌。

房間里的窗戶頗是奇怪，幾乎佔據了大半面牆，但只有下半堵牆，上面則拉著幔布，秦風見左右打量著，率先坐下，也不在乎什麼姿態。

等秦風坐下，蕭令瑤就知道這窗戶的作用了，若是站著，這窗戶在人的腰以下，看東西極為不便，但只要坐到地上，就完全對著窗戶。

再朝下一，紅羽樓大廳及各層樓的況居然在這裡可以一目了然！

難怪秦風說這是獨有的房間，這種角度，也只能是紅羽樓的主子能進來了，蕭令瑤暗自稱奇：「這是怎麼辦到的？」

「我稱這窗戶為落地窗，原本是可以做整面，但整面琉璃太過醒目，便只做了半面。」

秦風嘆息道：「本朝琉璃實在太貴，這半面落地琉璃窗花了不銀兩。」

看他這副惜財的模樣，蕭令瑤未置可否，如今已知道他家，他再擺這副模樣就過了。

按秦風當初的設計，這玻璃窗做了推拉式，如今敞開著，蕭令瑤坐下后便能看到大廳的模樣，只見那臺上，此時一名著淺藍衫，蒙著面的子正跳著水袖舞。

一邊的樂師全是清一的子，個個段窈窕，雖全是蒙著面，卻看得出來白，那跳舞的子更是腰肢得嚇人，一揮水袖一彎腰，那子似乎要折在一起。

那大廳里的客人們無不是沉醉於其中，滿廳里都是撲鼻的兒香，卻非尋常的脂香。

蕭令瑤是曉得的，如果是不太好的香味，這麼多人湊在一起，僅是上的香就能熏死人，但若是一流的脂或焚香，就算再濃重了不至於令人作嘔。

比如後宮的娘娘們匯聚一堂時，無不是各顯神通，那各種香疊在一起，卻不算難聞。

只因為皇宮用度遠超過普通人，用的無不是極品。

沒想到紅羽樓這地方也能如此，看來秦風之前所說並無虛言，紅羽樓的姑娘們的吃穿用度都是一流，難怪一年那麼多日常開支！

那衫看著半遮半掩，卻因為料子極好，居然有幾分奢華的覺，連帶著這地方的格調猛然上去，這些姑娘們並不與普通青樓的姑娘一般。

蕭令瑤頭回見到這麼多男人擁著人又賞著歌舞的景，心中難免有些不適，微嘆氣道：「世間子多坎坷，若是出不好，便也只能以侍人，淪落風塵。」

順著的眼神看下去，只見一名三十來歲的貴人正摟著一姑娘的纖腰，手正拂著人面。

那姑娘無比，乖巧地坐在男人上，手裡捧著一杯酒，正要送進男人邊，察覺蕭令瑤眼底的一不忍，秦風心裡一，想起來了，他見過這個姑娘。

春娘曾經奉給過他幾副畫像，說是紅羽樓新收進來的姑娘，一共三人，年紀都在上下，這姑娘正是其中一人，正如畫像上的那樣，走的是乖巧路線。

看來男人對這種極易激起保護的人天生沒有抵抗力，那男人三十來歲，按這個年紀，應是妻妾滿堂，子不，但這男人看向上人時，眼底的那疼惜簡直藏不住。

秦風不想到一句話，最了解你的不是朋友，而是敵人。

都說異相吸，同相斥，最了解人的還是人。

蕭令瑤安進來的這三位姑娘無一不是擊中了男人的心理，但看的表怎麼又有些不忍心，秦風說道：「公主可是悔了？」

「們是主來的。」蕭令瑤說道：「你可知道們為何要來？」

年紀正是待嫁閨中，初初萌生對未來憧憬的年紀，在這個朝代，及笄以後便可論婚嫁，發，即為及笄。

「為公主效勞？」秦風正要說話，春娘上來了，親自端來了酒水與飯菜，還有不點心，曾是花魁，自是知道姿態如何才是好看，習慣地落地，將瓷盤一樣樣奉上。

蕭令瑤倒覺得眼前的一幕頗是養眼，春娘年過二十，比年長些，落風塵時也才十四歲，爬滾打這麼多年，眼底不復天真，但這兒態卻是保持得極好。

大概是在心的男人面前，更是刻意放慢了速度。

看似在進門后一直沒有抬頭，卻在臨走時極為快速地瞥了秦風一眼，春娘的雙手極，剛才手了一個來回，就令人賞心悅目。.ν.

「鍾於你。」聽到春娘遠去的腳步聲后，蕭令瑤笑著調侃道：」駙馬爺艷福不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