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來說，方農承襲了陳翠花記仇的格，遵循著一條理論：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

因此，當方大炮把和劉玉的恩怨說明白，方農腦海中立馬冒出主意。

「我們也得舉報，讓驗被民兵找上門，有理說不清的。」

「可以可以。」方大炮眼睛一亮，重重點頭，「咋辦？」

嘛。

方農若有所思，「外公是不是和你說，想讓兒媳婦生孩子？」

「對對對。」方大炮解釋。

「兒媳婦也是辦事員，第一個生的兒，不是說城裏要搞啥計劃生育嘛，不讓生第二個了，著急想生孫子！」

方農還是第一次聽見計劃生育這說法，他震驚，「家家只能生一個，多不熱鬧啊！」

方大炮贊同，「可不是麼，你們不在的時候，我難熬死了，我都不敢想像把你們都塞回媽肚子裏的日子。」

「那是恐怖故事！」方農推他，「你別瞎想，我心裏有數了。」

「得嘞！」

這時。

安小蕓在裏面他們，「大炮，農農，趕去收拾自己屋子，搞快點，等下要去小姨家吃飯。」

「好啊好啊。」

一家人忙活著。

等林曦月過來，又更熱鬧。

但林曦月沒呆多大一會就提出要去買菜，準備晚上的菜。

下意識向葉天朝，葉天朝卻遲疑，「我就不去了，等下我收拾好就走，還有點事。」

林曦月臉上帶出些脾氣，扭頭往外走。

安小蕓左右看看，跟上去，「我和曦月一起去吧，爸，剛子，等下你們把媽他們帶去曦月家。」

「好。」方剛無條件應和，但買菜需要人幫忙拿東西。

他看見方農眼睛嘀哩嘀哩轉，舉起小手，「我去記記路，大哥去搬東西。」

「好。」

於是分兩撥行。

方大炮和方農在前面跑，林曦月和安小蕓在後面走。

安小蕓詢問，「你和天朝怎麼了？」

林曦月頗有怨念，「他總是不答應見我爸媽，說自己還沒闖出個樣子，小蕓，你覺得我是在乎錢那些虛的東西嗎？我看你們一家團圓，也不要求別的，只想和相的人在一起。」

「這就是他的自尊。」安小蕓抱抱肩膀。

「就是因為太在乎，才不敢隨便對待你和你的家人，你倆再通一下，你都這麼生氣了，他不可能無於衷。」

林曦月嘆氣，「再看吧，先買菜。」

「。」

鹿邑巷位置好，附近菜場是很大的農貿批發市場，當然也可以散買，價格都偏低。

他們四人一路買，方農在旁邊觀察，眼睛是越來越亮。

他想到怎麼掙錢了！

激！

——

安小蕓和林曦月在排隊買，邊上突然傳來人不懷好意般的聲音。

「小蕓，聽說你老家的孩子們和婆婆來了啊？這下一家齊全了吧，人多，你爸福氣不錯。」

幾人去，方大炮拽方農服，飛快使眼：劉玉！劉玉！妖婆！這就是那妖婆！

方農回手臂，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他仰頭打量著五十多歲的劉玉時，安小蕓態度冷漠的掃劉玉一眼，也不說話，和林曦月去買了。

劉玉輕哼一聲。

這時，方農主上前，笑瞇瞇的介紹。

「你好，我是農農，我是我媽生的第二對雙胞胎的老大，排行第三，婆婆，家裏多子多福可好了，我大哥要去首都，就由我們四個來陪我爸媽和我外公啦。」

他聲音輕快，熱洋溢，面無辜。

在劉玉眼裏，就跟個沒心眼的傻孩子似的。

劉玉覺得好笑，逗他，「養那麼多小孩需要不錢啊。」

方農歪歪頭，擺手，「不怕，不死的，而且以後想生都生不了啦，婆婆你幾個孫子啊？」

劉玉面上神沒啥變化，心裏始終苦，「我有個孫。」

「啊~」方農幽幽長嘆，「這樣啊。」

他眼神無比真誠，好像只是單純問問題，而不帶其他想法，可不知為何，劉玉覺到一種嘲諷。

頓了頓，強調，「我兒媳婦會再生。」

方農握拳，「加油！要是像我媽一樣，一胎生兩個就好了，不過不是誰都和我媽一樣厲害啦。」

話說到這，安小蕓和林曦月的買完了，方農，方農沖劉玉擺手。

「婆婆，下次再聊，我們走啦。」

方農和方大炮左右圍著安小蕓，嘰嘰喳喳的不停說話。

熱鬧得很。

劉玉在後看著這一幕，心裏發酸。

的老夥計走過來，狐疑，「咋了？小蕓呢？那是另一個兒子吧？看著怪機靈的。」

「嘖。」劉玉否認。

「機靈啥，都是笨蛋，還笑瞇瞇和我打招呼，都看不懂他媽對我的壞臉。」

老夥計挑眉，「那是有點笨，農村人除了生得多，教出的孩子可不咋樣，走吧。」

劉玉裏下意識嘀咕，「安小蕓可不是農村人，生得多像母豬，但我也想我兒媳婦生得多……」

——

這邊，離開農貿市場后，方農往後看沒人，這才鬆口氣，不叨叨了。

安小蕓奇怪，「農農，你演給誰看呢？」

「演給剛才那個老妖婆看啊，媽，我們要做出一副和諧的大家庭樣子。」方農坦白直言。

方大炮撓頭，「為啥呢？」

方農無奈嘆氣，「得先讓進套嘛，算了算了，你們就看我發揮吧。」

他拉著方大炮走前面，眼神四看，腦海里已經勾勒出地形圖。

後林曦月好笑搖頭，「農農這是要幫你們報仇，我倒是想看看劉玉那個大會被設計啥樣。」

安小蕓當媽的心沒那麼大，回去后，時間把五個小孩並排站，想了想，又讓大炮把陳翠花過來。

安小蕓語重心長，「媽，大炮，學學，農農，蛋蛋，好好，榕城和大隊不一樣，大隊人都悉，彼此有點啥，一哭二鬧三上吊就完了，但榕城吃這套的人，派出所就在巷子外走十分鐘……」

所以你們悠著點，千萬別胡鬧，不然被告派出所怎麼收場？

安小蕓說得直白，大家答應得痛快。

「好啊！」陳翠花第一個表態，「我安分得跟個落難的凰一樣，連都不如，我能惹出啥事，放心吧！」

安小蕓：「……」更不放心了。

方大炮小聲咕噥，「起碼會啊。」

「方大炮！」陳翠花聲音立馬大起來，「你是不是找打？」

方大炮急急後退兩步，「，你剛剛還說你安分，現在就要打我！而且我快去參加比賽了，你咋能打我呢？」

陳翠花冷哼，「在外我著尾，在家我還是翠花。」

眾人：「……」怪押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