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那山水雕刻的狼毫一揮而就,在一張明黃的絹布上留下了自己的墨寶。
只是很簡單的一句赦封白話,他又沒有經過什麼古文薰陶,什麼聖人之言,古人之命,朕統統都不曉得。
寫清楚就行了,其他的有的沒的寫那麼說幹嘛,浪費筆墨。
雙手端起細細的品味著自己留下的筆墨,你還別說,還真有點書法大家的味道,比後世那些所謂的大師寫的好看多了,最起碼每一個字自己都能認識。
遙想當年自己的字跡,用老爸的話來說就是草棒的都比你好看,雖然朱由校心裡極度不滿老爸的評語,認爲自己這是狂草,但是有個事實不得不說。
那就是自己寫的字,過兩天自己認都是靠運氣。
嗯!穿越還是有好的,朕的筆字都有了很大的進步啊,果然對於書法朕還是非常有天賦的。
朱由校十分自的對自己讚揚道,只可惜他忘了小時候學習寫筆字的樣子,就是照著字帖臨摹都能寫一個個的黑墨團。
“皇爺,魏公公求見。”門外候著的小猴子打斷了朱由校的自我欣賞。
“傳!”
“傳魏公公覲見!”小猴子拖著長音喊道。
在外面等候的魏忠賢整理了一下冠,子微微躬下,現在的他心十分的惶恐,最爲重要的盟友客氏被拿下了,自己最得利的謀士霍維華被帶上了大逆不道的謀反大罪,直接在大殿之上就被帶走了。
一時間的變化讓他措手不及,不由得那九千九百歲的氣勢已然全無。
跟在小猴子的後面,眼睛甚至有些妒忌,真是一個好命的小太監,竟然被皇上看中留在邊,不行還得打聽一二。
於是手在寬大的袖裡面掏出一塊晶瑩剔的碧玉,咬咬牙一塊玉而已,雖然是自己最喜歡的,但是相比權勢而言都是塵土。
只見他不聲的將玉佩塞到了小猴子的手裡。
小猴子只覺得手裡突然多了一個什麼件,而且起來十分的溫潤,一眼看去竟然是一件玉。
然後就看到魏忠賢一臉和善親切的看著他。
“侯公公近來安好啊。”
這可嚇了他一跳,一人之下的九千九百歲竟然對他笑了。
“老祖宗,這........這可如何使得。”小猴子可沒膽子拿魏忠賢的東西。
“哎。”魏忠賢面帶責怪,故作生氣的意思:“哎,你我皆是爲陛下辦事,理當親切,我與汝一見如故甚似兄弟,區區一件小玩難罷了,若是侯公公看不上,那你說喜歡什麼哥哥我派人天涯海角也給你找來。”
爲了搭上小猴子的關係,魏忠賢真是什麼面也不要了,皇帝邊多一個耳目多一個親近,關鍵時刻就是能用來救命的,而這個小猴子自從皇上醒來就被陛下要在邊侍奉,日後必然飛黃騰達。
你說是在他沒有發達起來的時候拉關係,還是得到他位高權重了再上去?魏忠賢人一般的人,他拎得清。
“那........”小猴子被魏忠賢這番話說的有些飄飄然了,老祖宗竟然我兄弟,看看以後這宮裡還有誰敢欺負我小猴子。
“拿著吧。”魏忠賢一笑按住小猴子的手把玉佩塞塞到了他的懷裡,事了。
“那多謝老祖宗。”小猴子當然眼饞這麼好的玉佩,要知道作爲一個太監,沒了下面的慾就會把慾加到其他地方,可以說每個太監都逃不過貪這個字,小猴子也不例外,何況這可是魏公公所賜,要是不拿豈不是看不起魏公公,再說了他也不會害了皇上,所以拿了心裡無愧。
不過規矩他還是懂的,附在魏忠賢的耳邊小聲的說道:“陛下今日心很好在裡面練書法呢,而且午膳還吃了三碗米飯一隻燒。”
懂了懂了,這次魏忠賢微微鬆了口氣,看來皇上的心是好,不然也不會午膳吃的這麼多,既然如此看來自己過來那就不是準備斥責自己了。
這段時間魏忠賢行禮也是很忐忑,自從皇上醒過來竟然一次都不願見他,要知道這可是從未有過啊。
“多謝侯公公。”
當魏忠賢邁殿中的時候,朱由校一擡眼正好看見了二人,於是他對著小猴子招招手。
“未得朕允許誰也不準靠近,給朕把門看好了,不然要你的狗腦袋!”
時至今日魏忠賢才算是真正的近距離觀看朱由校,說實話這些日子他也是非常掛念,怎麼說也是他從小帶到大的,聽到天啓駕崩他是真的傷心,那悲痛的真不是裝出來的,況且在那些人面前也沒必要裝。
他十幾歲進宮,就有個兒還沒有養育之,唯有把寄託天啓帝上,在天啓帝還是小皇孫的時候,有一次,天啓帝在西苑盪舟取樂,不小心翻了船。魏忠賢一時心急,忘了自己不會游泳,竟不顧一切地跳進水裡救皇帝,結果幾乎搭進了命。這孩子後來幾乎了他的命子,他的忠誠,已經不是基於君臣皇家與奴婢的,而了心的寄託。
人心都是長的,魏忠賢年近六十了,這個年紀誰不是兒孫環繞,可惜他是個太監,可是太監也是需要親的關懷的。其實在他心裡天啓不止是皇帝,也是他的“孫子”。所以無論最終魏忠賢得到了多大的權勢,他對於皇帝的忠心都是無可置疑的,而也正是由於這種忠心才讓他得到了皇帝的信任。
“老奴叩見陛下,陛下萬福金安!”魏忠賢也不止怎麼的,原本冰冷的心在看見那悉的臉龐之後瞬間的了,鼻子一個勁的酸,眼中好像有什麼東西就要出來了。
天啓眼中把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心裡不由得鬆口氣,看來自己的推斷果真沒錯,人心畢竟不是鐵石,魏忠賢對天啓的還是非常深厚的。
若是如此那麼接下來就好辦事了。
只見他手往裡一抹,頓時一刺激涌上大腦,鼻涕與淚水俱下。
“朕槽!這家芥末真帶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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