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葉輓歌便獨自一人從永寧侯府中溜了出去。
旁跟著的,是阿都。
「郡主,我還以為,昨日發生了那樣的大事,今日你會不出來。」阿都看著葉輓歌氣不錯,也知道昨日之事沒有給造什麼影響。
「昨天,什麼事?」葉輓歌一臉昨天是很平淡的一天的表。
「……」阿都默了。
「哎呀,你是說葉芷芙自殺的事啊?昨天大半夜鬧得整個侯府都知道委屈得自殺了,咋的,還指我心虛自責?別說沒死,就算死了,也不關我的事。」葉輓歌漫不經心的說著。
昨夜在葉芷芙自殺后,整個侯府那是鬧得呀,犬不寧。
葉芷芙院子里的丫頭婆子的,那是恨不得整個侯府都知道他們家小姐自殺未遂,一天里吃兩次,好可憐哦!
因為非本意的誤會了自家姐姐,自責得要去死,好可憐哦!
葉輓歌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早就已經在被窩裡了,彼時翻了個,一句關我屁事後就繼續會周公去了。
「侯爺倒也是狠心,我聽說二小姐還給侯爺留了一份書,言辭凄厲字字泣的,可是侯爺看完之後,也沒有去看二小姐……二小姐,好像也可憐的?」
阿都小心翼翼的說著,他一個大男人,看不懂那麼多彎彎繞繞,只覺得一個花季姑娘竟然毀了容,還被自己父母親責罵,最後還自殺,著實怪可憐的。
葉輓歌沒好氣的白了阿都一眼,這鋼鐵般的直男,「這是以退為進,你瞧,這事過去了,還搞個自殺,所有人的輿論都會覺得是個可憐人,便也忘了昨天的事。你瞧你,不就覺得可憐了?卻忘了,為何會落到這樣的地步?阿都啊,你長點心吧!」
阿都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臉上的笑容十分的憨厚,「我沒想那麼多,但郡主說的我信的,若真的是郡主要害,郡主何必在眾目睽睽之下推下落水?這溺水死得慢,郡主這樣的格,若真想殺,一刀就完事了……」
「阿都,我謝謝你這麼了解我!謝謝你信任我!」葉輓歌一臉的看著阿都,這才是實誠人啊!
他一語道破啊!
「郡主客氣了……」阿都更加不好意思了。
兩人說話間,已經走到了一家客棧前。
「郡主……」阿都正要說話。
「你我小姐好了,或者我輓歌都行,在外面還是別郡主了。」葉輓歌打斷他。
「不行不行,還是小姐吧,小姐,那吳玉婷就住在這裡了。」阿都哪裡敢直呼葉輓歌的名字,急忙推辭之後,便領著葉輓歌往客棧後院的地方走去。
吳玉婷,就是他從鄉下帶回來的吳芬芳嬤嬤的侄媳婦,那個揚言知道吳嬤嬤的人。
此刻,吳玉婷起了個大早,挑了最面的裳,還特地梳了頭,繼而大敞開著客棧的房門,正襟危坐的坐在客房正中間,等著那個大名鼎鼎的人來見自己。
聽說是有錢人家的小姐呢,那是可金貴的人了!這輩子可從來沒和這樣份尊貴的人說過話!
「小姐,到了。」阿都帶著葉輓歌在門口停下腳步。
屋的吳玉婷聽見了聲音,急忙站了起來,拉了拉擺。
門沒關,葉輓歌便直接走了進去,一進屋就看到了束手束腳的吳玉婷,約莫三四十歲了,穿著樸素的布麻,人很瘦,吊眉梢的眼睛讓人看起來有幾分不舒服,帶著刻薄,的顴骨很高,臉頰凹陷,怎麼看都是一個不好相與的人。
吳玉婷有幾分張,看著葉輓歌有幾分愣神,當下第一覺就是好胖的姑娘,好白的姑娘!
有錢人家原來都這麼胖啊?
瞧瞧人家這細皮的,和們鄉下人就是不一樣。
「這位就是我們家小姐,有些話問你,你要如實回答。」阿都嚴肅的代了一句,得到吳玉婷的應答才退了出去,他出去后關上了門,守在了門口。
「坐吧。」葉輓歌見吳玉婷有幾分拘謹,便能收回了打量的眼神。
「欸!小姐好!」吳玉婷張的了手,其實也有大半的興的,總覺自己要發大財了呢!
「大姐,你是吳嬤嬤的侄媳婦?你如何證明?」葉輓歌單刀直,眼前這人說是就是了?這麼多年過去了,吳嬤嬤本人沒找到,如今這麼突然冒出來多一個人,不好說。
「小姐喲,您怎麼還懷疑我呢?那是我嬸!俺男人的嬸子,你要俺給你咋個證明啊!!你可不能耍我的,我這千里迢迢來汴京,你怎麼現在才說這個話的啦?」吳玉婷瞬間就急了,要證明,怎麼證明?把嬸從地底下挖出來?
「這位大姐你別急,你就跟我所說,吳嬤嬤的一些生活習慣吧?為何會到汴京來?又為何會回鄉?」葉輓歌無奈的扶著額頭,不過是小心為上罷了,哪知這吳玉婷險些就炸了。
吳玉婷剛才急的語無倫次的,這會冷靜下來才覺得不好意思,攏了攏自己耳邊的鬢髮,拘謹的坐著,朝葉輓歌扯出一抹笑容,才說道,「大小姐喂,剛才是我太激了,我不是故意的。」
「嗯,沒事,你說吧。」葉輓歌拿出自己生平最好的脾氣來對吳玉婷。
「我嬸子在汴京的時候,我還沒出生呢,從前吶,家鄉鬧飢荒,俺男人爺就帶著一家子逃難到汴京城來了,誰知汴京也不好過,爺爺在那會過世了,其他兄弟姐妹呀也都相繼死了,最後就剩下俺男人爹和他小叔,俺叔人機靈……」吳玉婷說起陳年往事就絮絮叨叨的,竟然打算要從吳嬤嬤他爹那一輩開始說起?
葉輓歌角了,不過,這樣聽來,這個吳玉婷的份應當沒問題。
但,可不能任由這麼回憶往事下去。
「嗯,你男人叔後來娶了老婆生了孩子,還把你嬸賣給了大戶人家是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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