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昀深和心理師認識有幾年了,還是第一次見他出這樣的神。
爲NOK催眠師排行榜上的獵人,又是心理學家,在表的控制上,他絕對是毫無破綻的。
畢竟,人的一個微表,哪怕只是閃過了0.5秒,都能夠被催眠師直接讀出心的想法。
催眠師在給別人深度催眠的時候,殺人也是輕而易舉。
傅昀深挑了挑眉,語氣懶散:“什麼人?”
心理師輕輕嘆氣:“我的一個患者,我也許久未見過了,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他又沉默了一瞬,搖了搖頭,顯然是不想多說,於是換了個話題。
“況特殊,我就沒給開藥。”心理師說,“畢竟這種跟神和心理有關的藥,副作用也都不小。”
傅昀深淡淡地嗯了一聲。
“不過——”心理師頓了頓,“請我幫給弟弟治病。”
傅昀深擡頭,往後靠了靠:“你怎麼說的?”
“我答應了。”心理師微笑,“不過不是因爲你,而就是因爲,你可能不信,對微表的掌控力,比我還強。”
傅昀深依舊沒有出什麼意外的表,只是笑:“看來我家小朋友的確很厲害,讓你也能折服。”
NOK論壇那些榜上有名的獵人,尤其是各個榜上前三的幾位,哪怕用錢也請不。
他們的蹤跡,更是神出鬼沒。
所以就算他的懸賞金額是十億金,前三的獵人們依舊不爲所。
第三名與第四名,雖然只差了一個名次,但差距是不可量估的。
更不用說,每個排行榜上的第一名了。
催眠師榜的第一本也沒過面,只有一些傳聞。
心理師頷首:“你現在需要催眠麼?”
“不了。”傅昀深起,懶洋洋道,“我覺得和我家小朋友待在一起,心更愉悅,也好得快了,省了你的催眠,也省了我的錢。”
“……”
**
翌日。
嬴子衿給溫聽瀾請了一節課的假,帶他到了心理諮詢室。
“姐。”年拽著的校服一角,脣線繃,“我不想去。”
“沒事。”嬴子衿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用和他聊什麼,睡一覺就好,要是不舒服了,你可以把他打一頓。”
覺得自家姐姐越來越暴力了的溫聽瀾:“……”
最終,嬴子衿答應他每天能多吃一塊小蛋糕,溫聽瀾才鬆開手進去了。
嬴子衿看了眼閉的門,趴在欄桿上,著天空:“五歲那年,他母親回來過一次,然後,他五年都沒有開口說過話。”
傅昀深側頭:“溫叔叔的妻子?”
“嗯。”嬴子衿淡淡,“我記事的時候,爸爸就離婚了,聽爸爸說小瀾還有一個姐姐,跟著他母親離開了,一直沒有回來過。”
溫風眠不提,時間又隔得太久,超過了目前能算的範圍,所以也不知道溫聽瀾的親生母親到底是誰,
只是約知道,似乎是因爲不了清水縣的清貧生活,在生下溫聽瀾不久後,就卷著家裡所有的值錢品,帶著大兒跑了。
沒過幾天,溫風眠撿到了,並把帶了回去,哪怕生活拮據到自己都難以飽腹。
溫聽瀾的自閉癥很嚴重,一般的心理師,不僅治不了他,還會加重他的病。
不過昨天已經試了試這個心理師,還行。
傅昀深沉默了一下,笑了笑:“夭夭,別擔心,現在治療也不遲,會好起來的。”
他放緩了聲音:“哥哥也得過,也好好地過來了,你弟弟不會有問題的。”
“嗯?”這是嬴子衿第一次聽他談起過去的事,微微皺眉,“怎麼回事?”
他從來都是在笑,微表也控制得很好。
以至於都沒看出來,他竟然也得過自閉癥。
“不是什麼事。”傅昀深淡淡,“雖然你在漸漸好轉,但還是不要聽有負面緒的事,等你好了,哥哥再告訴你。”
嬴子衿看了他一眼,拿出手機。
傅昀深饒有興趣:“夭夭又看什麼新網劇?”
“不是。”嬴子衿打開鬧鐘,“我定個鬧鈴。”
傅昀深:“?”
“到時候提醒你別忘了。”不不慢,“比我大五歲的老年人。”
“……”
**
第一次催眠治療的結果讓人樂觀,溫聽瀾的緒要好了很多。
嬴子衿和心理師約定了接下來的治療時間後,又回了溫家一趟,赴了盛老先生的邀約。
盛老先生全名盛清堂,是一位國畫書法大家。
年輕的時候在業界很出名,一副字畫輒就是幾百萬起步。
老了之後倒是過起了居生活,住在滬城東部的一座小別墅裡。
養養花,種種菜。
上次盛清堂還託邵仁醫院的院長給送了好幾籃子自家種的瓜果。
他會進醫院,也是因爲快七十歲的人還不安分,自個兒上樹摘果子,沒留意摔了下來。
尤其是盛清堂還不信西醫那一套,以往生病死活都不會西醫院。
“嬴小姐,一直沒見到你,沒想到你這麼年輕。”見到孩,盛清堂起,驚歎,“果然是年輕有爲。”
“客氣了。”嬴子衿頷首,“您的可好了?”
“太謝謝嬴小姐了。”提起這個,盛清堂難免激了起來,“我這多年的氣病,也都好多了。”
他見過的中醫不,帝都也去過,但還沒有遇到過比孩醫還高超的。
嬴子衿沉了一下,拿出了一粒藥丸:“那您也可以試試這個。”
“這是什麼?”盛清堂接過來,眼睛都快上去了,末了,他一拍大,高興道,“我知道,這肯定是電視劇裡說的長生不老藥!”
“……”
盛老先生被電視劇荼毒不淺。
“不是。”嬴子衿微微搖頭,“不過是有延年益壽的效果。”
“唉。”盛清堂一臉痛,扼腕長嘆,“我果然只能做做夢。”
他著這枚藥丸,有些捨不得吃,但最後還是準備吃了。
還沒放口中,門外傳來了一聲驚怒的大喊。
“爸!”
一個人衝了進來,一掌拍掉了那顆藥丸。
而後猛地轉頭看向孩,眼神都帶著厭惡:“你想給我爸吃什麼?你什麼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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