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回到學校上選修課, 托腮轉著筆,無聊地盯著講臺上的ppt發呆。
祝檸新鮮地盯著:“陸祁年居然去倫敦找你了?”
“對啊。”
“可以啊!”祝檸突然間對他的改觀越來越大,“以前我覺得你和梁嶼在一起合適的, 你倆還算門當戶對,又是高中同學, 可惜你不喜歡他。現在我發現, 你不選他真的太對了, 男人還是要一點好, 起碼理起事來穩重一些,也比較可靠。”
云初一言難盡地看著, 出聲反駁:“你這是在矮子里拔將軍啊!有什麼好比較的,陸祁年吃的米飯比梁嶼多了幾年, 看的書……算了……不說了,沒有可比。”
祝檸乜一眼:“你這是在替誰說話呢?梁嶼?還是你那便宜老公?我怎麼覺得傾向于后者……?”
說:“我這是在說他倆半斤八兩。”
“呵呵,沒聽出來。”
下了課, 負責云初接下來比賽的教授讓吃完飯歇一會兒,下午去舞蹈室訓練。
云初回了個【好】,開始收拾書包, 準備離開教室。
祝檸見教室里的人都在往門口涌,刻意沒去湊這份“熱鬧”,打算等他們散了再走。
附近座位都空了, 沒什麼人,倏地湊到云初耳邊問,“你們有沒有那個?”
“什麼啊?”云初起初沒意識到在說什麼, 過了一小會兒才反應過來, 皺眉看, “沒有, 你想多了。”
“怎麼可能?”祝檸一臉不相信,“你們在倫敦待了兩天,不要告訴我是分房睡的!都是夫妻了,害什麼啊,我就是不清楚沒有的兩個人做那種事是什麼覺啊,有點好奇!類似于……約一個長期的……炮……?”
從們邊走過一個男生,約聽見什麼,側頭掃們一眼。
云初忙捂住的,咬牙說:“你不要臉,我還要!要不,你去試試?試試不就知道了!”
“不要!”祝檸邊走出去邊笑著逗,“我又沒結婚,也沒男朋友,哪像你啊。”
“……”
兩人打打鬧鬧地走出教室,下樓梯時祝檸沒看路,不小心撞到一個男人的肩膀。
男人單手拿著幾本課本沒拿穩,“嘩啦”一聲,課本就這麼掉在了地上。
云初看清況后,低斥:“都你走路看路的啦,撞到人了!”
祝檸特抱歉地說聲“對不起”,忙蹲下想幫他撿起來,卻他搶先了一步,彎腰撲了個空。
他材拔儒雅,冷峻又斯文,高的鼻梁上架著一副銀邊框眼鏡,習慣地了,叮囑們:“同學,走路小心點。”
云初聽他這口吻,再瞄一眼他手中的《新聞學概論》,立馬意識到他是個老師,而且是新聞學院的。
景城大學雖然是文科質比較強的學校,但男老師并不見,可能在這兒當教授的基本都是有一定的閱歷的中年男人,還是頭一次見這麼年輕好看的教授。
祝檸倒沒怎麼看他,臉皮也沒云初那麼厚,又說了聲“對不起”后,就拉著跑了。
“最近真倒霉。”祝檸特委屈地抱怨。
云初問:“怎麼了?”
“昨天在校門口掉了個錢包,里面有我的份證和飯卡,返回去找了好久都找不到,今天又撞到了人。”
“你在學校的掛失登記了嗎?”
“登記了。”
“那等等看吧,說不定被人撿到了。”
云初吃完飯,回趟寢室午休了半個小時,就出發去舞蹈室訓練了。
途中收到陸祁年的信息。
陸:【周末有課嗎?】
云初:【想干嘛?】
陸:【回陸家吃飯,爺爺的。】
爺爺的?
那就不能推了,但云初還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時間呢。
保守地回復:【我最近有點忙,準備比賽了,我得問問老師。】
陸:【周末吃頓飯的時間都沒有?】
云初:【不僅是吃頓飯的事兒,來來去去也要花時間,很麻煩。】
陸:【我來接你。】
云初沒管他,還是堅持地說:【……我得問問老師。】
到了舞蹈室,因為在路上跟陸祁年聊了一會兒,已經遲到兩分鐘,麻溜地換服,將垂落肩上的長發隨意扎一個馬尾,做了一下拉,就開始訓練。
時間迫,現在已然接近三月中旬,四月初就要正式比賽,保守的計劃是一個星期之要將整支舞的作記,然后開始完善,再不停地重復……
云初累得這幾天連自己的公寓都沒回,直接在學校的寢室里睡覺。
亦不小心忘記了陸祁年周六要來接回陸宅吃飯的事兒。
周六上午老師給放了半天的假期,云初周五晚上回公寓睡到了第二天十一點才起床,早餐和午飯隨隨便便地混在一起吃了點東西,就去了舞蹈室。
一般練舞的時候都會換服,手機和書包都放在柜子里。
若只是自己來練習,云初會隨便放在一邊,練一下然后掏出手機來刷一會兒。
比賽這麼嚴肅的事,還是不敢隨便對待,要是沒拿到本該有名次,丟的可不僅是自己的臉,還有整個學校和國家。
雖然平時做事隨意了些,但關系到面子的事,還是很認真的。
由于沒有手機的打擾,云初一直練到了下午六點,才猛地想起今晚要回陸家吃飯的事兒,跟老師說了一聲后,老師表示理解。
拉開柜子,拿出手機掃了眼,果然瞧見陸祁年給打了三個未接來電和發了五條信息過來,時間都在一個小時前。
不清楚他走了沒有的云初回了趟寢室,洗個澡換了服之后,拎著包走了下去,到了校門附近發現那輛悉的勞斯萊斯依舊停在那兒。
他居然等了一個多小時沒走!?
想到結婚前,他來接去談判那天說過的話。
云初恍然地意識到,他竟然真的說到做到,沒有催,只是提醒了一下哪怕并沒有回復,也一直在等著。
云初走過去,拉開車門,鉆進車里。
幾日不見,他對的態度跟之前沒什麼兩樣,在倫敦吵的那一架,至今沒算和好。
連坐進了車里,陸祁年都沒吭一聲。
他靠著椅背,長隨意地疊著,一沓文件或資料被擺在上,眼眸未地理事,直接無視了。
本來還有些的云初瞧見這狀況,撇了撇。
他不出聲,干嘛要自討沒趣地湊上去,于是也不說話。
云初打了個哈欠,錘了一下酸的,從后面翻出一個抱枕,自形結界地抱著枕頭靠在另一側的車窗上發呆,緩慢地合上了眼。
只是想歇會兒,后來竟疲倦得在后座睡著了。
睡夢中,甚不自在,連著高強度練了幾天的舞,全酸無力,還約察覺到有人探了探額頭。
見況沒有太大的異常,又撤下了手。
車子一開進陸家大院,云初就從夢中驚醒過來了,先是懵了一下,反應遲緩地看了眼窗外,發現天已經完全黑了。
打開手機一看,正好過了七點。
陸祁年從另一邊繞過來幫拉開車門,讓下車。
下車后,他將的包拿上,見毫無作,低聲問了一句:“不舒服?”
“……還好。”
吹了外頭了涼風,云初才總算清醒了過來,勉強地沖他笑了笑,挽住他的手,就這麼走了進去。
管家在看見車開進大門的時候,就已經吩咐廚房去熱菜了。
這會兒云初走進大廳,飯菜已經熱好,正逐一端出來,瞧見陸信然在大廳邊看電視邊等著他們回來,走過去問候他:“爺爺,你怎麼還沒吃飯啊?下次我們要是太晚了還沒回來,你就先吃嘛。”
陸信然搖頭道:“這怎麼行?說好了一起吃飯那就一起吃飯。”
“是我不好。”云初特乖地說,“最近在準備比賽,不小心給忘了。”
上好菜后,陸祁年洗了手,過來喊了一聲:“快吃飯吧。”
管家將陸信然推過去,云初也去洗了洗手,然后坐下吃飯。
飯桌上,陸信然跟聊了很多。
先關心了一下的比賽,接著說到了婚房,讓他們找個時間就搬進去,是離景城大學和鄴楓都不遠的一個小公館,最后居然聊到了婚禮的問題上。
云初其實現在并不想辦婚禮,主要是年紀太小了,大學也沒畢業,辦婚禮的話總覺有點異類。
未等開口,陸祁年直接幫拒絕:“婚禮的事畢業了再說吧,不急在這一時。”
陸信然瞪他:“你也得問問云初的意見啊。”
結果,云初咬了咬說:“我同意。”
于是,婚禮就暫時挪到了畢業后再議,了一件事,默默地松了口氣。
晚上在陸家過夜,和陸祁年又已經領了證,自然是要睡在一個房間,不可能再去睡客房。
而且要睡的還是陸祁年從小在陸家睡的那一個。
云初洗完澡,沒看見陸祁年在房間里,拍了拍自己的臉蛋,覺有點發燙,也不怎麼舒服,但不清楚是不是真的發燒了。
沒管他,爬上床,蓋著被子先睡了過去。
等再次醒來時,云初發現正在打點滴,藥水瓶掛在床頭的架子上,晶瑩明。
陸祁年擰著眉心看著。
云初問:“我發燒了嗎?”
靜默了幾秒,男人才無奈道,“你說呢?你質太弱了,平時也不吃飯。”
云初自知理虧,沒說話,暗地想著,這好像是生過那麼多病以來最輕松的一次。
不用自己去醫院,不用因為祝檸老是半夜來陪到愧疚,什麼都不用做,就有人幫來了醫生,給看病,還陪著。
這可比那個廢爹有用多了!
作者有話說:
今天的更新!準備住婚房醬醬釀釀了(bushi
明天上夾子凌晨更新會降權重所以晚上十一點再更啦!!到時候給大家補之前的章!!二十四小時的評論有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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