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文之用事實證明,人吶,還是得多讀書。
不止要多讀書,還得不要臉。
你要是不要臉,你只能搞慈善,搞什麼水珠子籌款。
不要臉,還得有文化。
沒文化,哪來那麼多文案,哪來那麼多忽悠的套路,沒文化,能有人上當嗎,沒人上當,能知道你實際上是賣保險的嗎。
除了不要臉,有文化,還得不怕罵。
要是怕罵的話,那能上市嗎,搞慈善都能搞上市了,你不服都不行,年三十億,估值六百多個億,華爾街大鱷都得上趕著拜把子。
廖文之不但會說,還會寫,叼著馕餅就開始寫上了。
大致意思就是大昌朝出兵,那是占著大義的。
最開始,去為了教訓高句麗,就是要個說法,幾個意思啊,我們小楚打瀛賊打的好好的,你們要猴子桃。
這不去了嗎,結果這一去,黃老四都直皺眉。
什麼況啊,太套了,高句麗、百濟、新羅,這都打套了,看不下去,沒眼看啊,天天這麼打,這還有人管了嗎,沒人管我們大昌就管了啊,可不能讓你們天天禍害治下百姓了。
大致就是這麼個意思,大昌朝看不下去了,是為了百姓,為了三國的百姓,都是信儒學的,孔子他老家告訴咱,能打,能戰,但是得義戰,什麼義戰,這就是是,那是相當的義了。
義不義的,全靠一張。
拋開“義不義”的不談,就說事實,類似于昌朝和涼戎打了好多年,好好壞壞的,然后突然蹦出來個高句麗,說哎呀你們別打了別打了,這樣打會打不死人的,然后高句麗的大軍就過來了,給昌朝和涼戎一頓干,都打服了,最后不放心,高句麗就說,那這樣吧,咱都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然后…就沒然后了,真變一家人了。
反正廖文之就是這麼說的,也是這麼寫的,更準備這麼宣傳的。
其實最早的儒學,核心就是仁義二字,廖文之這個讀書人,對其是極為嗤之以鼻的。
楚擎和小伙伴們都知道,與其說廖文之推崇儒學,不如說他只是單純的將儒學當一種武,一種工。
因為儒學的標準太高了,高到了令人覺得可笑。
就說打仗這事吧,孔子他老人家不排斥打仗,但是制定了許多“規矩”,并且讓這些規矩和禮儀仁德掛了鉤。
這些規矩不但多,還不切實際。
首先,可以打,但是不能違背農時,就是說種地的時候不能打,如果對方在種地,播種啊,秋收啊,不能打,打了就不仁義,大家就要站在道德制高點上噴他,甚至是聯合起來一起打他。
疾病流行的時候,也不能打,因為這護自己的百姓。
國喪的時候,還是不能打。
鬧荒的時候,也不能打。
冬夏兩季,還是不能打。
為什麼這麼多不能打,因為國雖大,好戰必亡,可以打,沒說不可以打,但是有著很多的限制,就是不為了讓你隨便打的。
在西周之前,規矩更多了,追擊潰逃的敵人,不超過一百步,多一步你就不是人,你就不仁義。
這是潰逃的,如果沒打的話對方就跑,也能追,不能超過九十里,代表謙讓,就九十里,超過一米都不行!
還有不能殺喪失戰斗力的敵人,并且一定要對對方的傷病人員護、呵護、好吃好喝的伺候著,這仁。
打的時候,也得講規矩,等敵人排兵布陣好的時候才能打,這是為了誠信。
這就是儒家關于戰爭的“規矩”,各種限制,各種要求,做不到,那對不起了,我就得在里噴你了,不過嘛,要是你不講規矩你還打贏了你還為了皇帝,那也沒問題,我還是在里,大不了給你改改我們定下的規矩嘛,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反正我們儒生最擅長“改”這種事,你開心就好,誰你拳頭大呢。
這才是廖文之對儒學和儒生嗤之以鼻的緣故,永遠在約束弱者,也被時代淘汰了,徹底淘汰了!
兵,詭道也,軍事未發,不厭其。
我還和你講規矩,還告訴你怎麼打,還提前告訴你我是如何定計的,還這個那個,那還個屁了打,誰吃你這一套,異族吃你這一套,還是鄰國吃你這一套,一袋洗扔進去,和你講規矩嗎,你還站在里,燈都給你關了,電源線都給你剪了,還!
這也是廖文之的聰明之。
我不按照要求來,但是我可以拿這個要求來約束你,來當理由,來當借口啊。
天下這麼多儒生,也就廖文之找到了儒學的另一種打開方式。
我大昌都信這一套,你高句麗、百濟、新羅不信,幾個意思啊,瞧不起我們,不按我們的規矩辦事,那能行嗎。
說白了,就是最無解的一句話----我是為你好。
當然,現在不宣傳,還得徹底確定這件事。
楚擎這個追夢人的夢還沒追到,沒多耽誤,他還要去富士山溜達一圈,帶著小伙伴們離開了臺州,前往郭城。
再次上路,騎著快馬,護送著馬車,眾人前往郭城。
小伙伴們再次興了起來,大多數人都是武將,純粹的武將,管里流淌的就是建功立業,并非是好戰,而是他們的工作與人生,就是戰。
夕西下,紅霞漫天。
楚擎馳騁在道上,臉上的笑容就沒消失過。
“那邊,太冷了,天氣冷,人心也冷,這次的軍事行代號,想好了。”
楚擎回頭大喊道:“就我為三國送溫暖,哈哈哈。”
笑了幾聲,灌了一肚子風。
先去郭城,再去瀛島。
櫻花是賞不了了,楚擎之前沒見過,就是有也全燒了,就是沒燒完,那也是四月份才開,不過富士山還在那,這是楚擎最大的心愿。
等心愿完后,就要去高句麗。
楚擎已經開始考慮了,到時候自己怎麼也要單獨領一路大軍,就是不知去禍害百濟還是禍害新羅。
其實楚擎并不知道,與此同時在攘王城中,一個穿著鎧甲的家伙著輿圖,狂笑出聲。
輿圖上,標注著高句麗、百濟、新羅的王城。
“將軍才會難以取舍,才會選擇,朕是皇帝,不是將軍,朕全都要,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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