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了,趕跟過去看一看吧,別鬧出大事兒。”
“那倒是。”
大家趕都一涌而出,追隨上了范德彪的腳步,范德彪沖到關桂玲他們家,就見關桂玲正在跟著及個老太太歇斯底里:“我男人只是去找我家老大了,我還在家,他們上哪兒走?他們要走也不會丟下我的。我們夫妻的,那是比金堅,你們別想挑撥一點。”
“我們幾個親眼看見了,我們都看見的鄭雨領著兩個兒子一起上了公車,是去火車站的方向。你說的本不對。”
“撒謊,你們撒謊!”
關桂玲大:“我知道你們都嫉妒我們夫妻好,你們就是沒安好心的挑撥,都是些老不死的……”
幾個老太太氣的哆嗦,還沒等反應過來,就被拉開了。范德彪像是一陣風一樣沖進來,啪的一個耳,打在了關桂玲的臉上,關桂玲直接摔倒在地,吐了一口。
范德彪赤紅著眼,:“關桂玲,把錢還給我!”
關桂玲眼神閃爍:“什、什麼……”
雖然鄭雨沒有想帶走,但是在范家拿了多錢,是知道的,每次都是給鄭雨放風的,有時候還一起找,所以都知道。不過鄭雨本就不怕知道。
關桂玲是個腦,他是曉得的。
正因為關桂玲知道,才更心虛,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人竟然回來了,男人不是說,范德彪被拘留了一個月嗎?怎麼這二十來天就回來了。
其實完全不知道,這也是鄭雨騙的,關桂玲以為時間還有,自然不會想到他們會跑。
而鄭雨自己也算錯了日子,這倒不是他不明,而是他沒經驗,他以為拘留日期是從第二天開始算,但其實是當天開始。所以這就有了一天的岔子。
鄭雨覺得明天傍晚范德彪才能回來,那個時候他們早就走了。而卻沒有想到,范德彪是今天回來。
范德彪丟了錢,已經癲狂,他本不管關桂玲虛弱不虛弱的,更是不怕被訛上,他上前扇著關桂玲的耳,接連好幾個**斗子,隨即把往地上一甩,開始用腳踹,關桂玲:“啊!”
被打的吐,其他人看了默默的后退一步,嚇了一跳。
這不是他們不想做好事兒攔著人,而是范德彪現在已經瘋了啊,他們挨打可能都是白挨打,再說,關桂玲趕還錢可能就好了。有人勸了起來:“關桂玲,你拿人家多錢還給人家啊!”
“就是,范德彪你也別打人了,趕要錢得了。打壞了你得賠償。”
范德彪:“我殺了都不解恨,我……”
“不是,這事兒不對啊,你先別打了,你打死關桂玲也沒用,我們剛才看到鄭雨領著兩個兒子去火車站了。”
雖然關桂玲堅信鄭雨是不會丟下的,但是別人卻是不信的,大家都覺得鄭雨如果真的要跑的時候把關桂玲丟下了。那也是再正常不過了。
關桂玲現在又老又弱多病,鄭雨怎麼會甘心帶著。
“不可能!他不可能丟下我!”
“那錢呢?你看看家里的錢還在不在不是就知道了?”
“對啊。”
關桂玲還在死鴨子,不知道這些人說的是不是真的,但是相信絕對不是這樣的,他家雨那麼,他們這一輩子都沒有紅過臉,他怎麼舍得扔下自己不管。
:“你們別想挑撥,你們別想……啊!”
范德彪又踹了關桂玲幾腳,立刻去砸他們家的屜,關桂玲尖:“不要!”
范德彪接連砸了好幾個屜,里面都空空如也。
而隨著范德彪砸開屜,關桂玲目也呆滯起來,他家的錢都是放在這里的啊。這……錢呢?
“關桂玲,關桂玲……”
關桂玲這個時候仿佛魂兒都被走了,傻呆呆的看著屜,突然間就爬了起來,說:“我要去找雨,雨不會丟下我,一定不會丟下我……”
別看不好,跑的倒是很快,直接就跑了出來。
范德彪暴怒的幾乎要崩潰,倒是被搞得懵了一下,不過很快也追了上去。
是啊,這個時候揪著關桂玲不放本沒有用,因為很明顯錢不可能在關桂玲上,范德彪跟他們家也算是來往了好幾年了,曉得他家的錢都是放在鄭雨哪里,他管著的。
他跟上了關桂玲的腳步,兩個人都往火車站的方向跑。
大部隊圍觀群眾一看這一出兒,趕跟上。
其中一個問大媽甲,說:“人真的去火車站了?”
“那趟車是到火車站的,我不敢肯定啊……不過他們如果要跑,應該是去坐火車吧。”
“那倒也是,趕追吧。”
“他們幾個都有點發瘋,這是要出事兒啊,趕跟上!”
“我去一趟居委會,這事兒得上報啊。”
大家跟在關桂玲還有范德彪的后,就見這兩個人都跳上了三車,著去車站。這時一個街溜子正好路過,一看這個你追我趕,嗬了一聲,說:“臥槽!這干嘛的?”
他趕拽住一個人,那人:“鄭雨要跑!”
也不管這人是不是認識鄭雨,就這麼一句就又跟著往車站那邊跑。
他們倒是沒有想到,這個街溜子還真是認識鄭雨,鄭雨的媳婦兒關桂玲把房子抵押給了他們,然后借了高利貸。當時他們老大是看準了他們著急要錢,所以一直價,到了一百五。
后來這家子竟然還想再找別人借,被發現了,就那個關桂玲還被他們老大甩了一個大子呢。
他們老大看出這家不老實,所以還調查了一下他們家,對他們家算是清楚,知道這家子的戶主就鄭雨,看著是個人,做事兒哈不如他們街溜子面呢。
總之不是什麼好鳥兒。
所以這人一提鄭雨,街溜子就一下子想起來了,誰讓這道德敗壞偽君子讓人太記憶深刻了呢。他一拍頭,:“不好。”
趕就往回跑,他得趕去找他們老大啊,這事兒不對了。
他雖然是個街溜子,但是腦子還是快的,立刻就算出來一定不對,這一棟房子怎麼也要五六百,哦不,他家是兩居室,七八百是要的,他們才借了一百五,至于跑嗎?
那肯定是不至于,可現在還是跑了,這是有事兒在里面啊。
別是這人在外面還有別的外債。
他趕回去通知他們老大碼人,而這頭兒大部隊浩浩的奔著火車站,引得路人都圍觀……
話分兩頭說,這頭鄭雨他們上了公車,并不曉得自己被人看見了,主要是,他太自信了,這些年一直都站在幕后,由著關桂玲沖鋒陷陣的,他自覺自己也算是個厲害的人,有了幾分自得。
人啊,但凡是開始飄起來,就開始犯錯了。
像是鄭雨就是這樣,他本沒有想過范德彪出來的日子跟他想的是有出的,也沒把其他人放在眼里,下了公車,領著兩個兒子直奔車站售票。
不過走過站前廣場的時候,卻沒想到自己又被人看見了。
嗯,這不是旁人,正是莊志希。
莊志希也是絕了,他發現自己總是能莫名其妙的就吃到奇奇怪怪的瓜,這一次也不例外,他日常在這邊賣他的T恤衫,別看他們進了不,足足有五千件,但是現在基本上這是最后的貨了。
剩的這三五十件的,都是景點的留念,所以趙桂花也沒帶出去賣貨,反而是都讓莊志希拿到了火車站,他這賣的差不多了,所有的貨都賣空,心里總是高興的,算一算也要回家分錢了,這個高興勁兒啊。
他正收拾東西準備離開,就見鄭雨出現在火車站,他頓時一愣,這不是他多想,而是鄭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里,擺明了就不對啊。
鄭雨要跑!
莊志希一下子就想到了,他幾乎是毫不猶豫的立刻就跟上了鄭雨,眼看著鄭雨他們買了四張去南方的火車票,莊志希微微蹙眉,他是知道的,鄭慧芳就在南方,雖然鄭雨他們并不是跟鄭慧芳去一個城市,但是說起來也不是特別遠。如果真是狗緣分遇到了,那麼鄭慧芳的麻煩就多了。
而且吧,鄭雨他們真的走了,鄭慧旻的麻煩也不小。
他腦子快速轉了起來,該這麼辦?
這個時候找火車站這邊的乘警其實也是沒用的,人家鄭雨又沒有犯法,莊志希正琢磨著呢,就看一個背著旅行袋的人跑過來,:“雨!”
莊志希一看,呦吼,竟然還有一個人。
怪不得買四張票。
王趕慢趕的跑來跟鄭雨匯合,心里激壞了,從來沒有想到自己能夠離開家自己去過日子,但是現在想一想,只覺得鄭雨給描述的場景實在太好了。
他們一起去鵬城,然后短暫的安頓一下就找機會去對面港島,到時候他們手里有些錢,鄭雨的兩個兒子又能出去做工賺錢。那小日子還能不?出一快活的笑容,終于趕到了鄭雨的邊。
鄭家的兩個兒子表都有點難看,紛紛看向了親爹。
他們能理解這次離開不帶走他們老媽,畢竟得有個人留下來吸引視線吧。但是他們怎麼也沒想到,他們竟然還要帶著表姐,是的,雖然沒有一點緣關系。
但是他們名義上也算是表姐弟了。
而且更讓鄭雨家老大難堪的是,他對這個大了自己四歲的無緣表姐還有點意思。可是沒曾想被他爸捷足先登了。
雖然以前鄭慧芳那個死丫頭走的時候也曾說過他爸和王有關系,但是他是一點也沒有相信的。他家姐姐妹妹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可是,現在一切都破滅了。
沒想到啊,竟然是真的。
至于他家小兒子,十多歲的小孩子也懂一些事兒了,看著王的視線很仇視。
兩個兄弟都臉難看,鄭雨并不為難,反而是掏出一塊錢,說:“你跑的急了吧?看你一頭汗,你去買一雪糕吃吧。”
“爸,我也要。”鄭小弟開口。
鄭雨:“你給他們兩個也帶兩個回來。”
王曉得這是鄭雨故意支開要安兒子呢,果斷的接了錢,說:“我去看看,如果沒有我就買北冰洋。”
王離開,鄭雨看著兩個兒子,說:“我曉得你們很不理解我為什麼要帶著,但是我這麼做,自然有我自己的原因。”
他語重心長的說:“我們父子三個被你媽伺候慣了,家里沒有個人料理家事怎麼行?再說了,我們雖然是拿到了一些錢才離開,但是到底也不算多,我們出門在外花錢的地方多了,那以后日子難過,難道我們還都要出去工作?我的就一直都很不好,我是賺不了錢的。我也不想你們跟我出去吃苦,這怎麼辦,只能指王了。我想過了,跟我們一起出去,可以做那一行,干什麼都沒有做這行賺錢更快!到時候又能持家里又能賺錢,我們父子的日子不是很?”
鄭家老大蹙眉,不贊同的說:“爸,你怎麼能這樣。”
他雖然也不覺得自己是啥好人,但是他一直都很慕王,聽到他爸說這種話,立刻就不舒服起來。
鄭雨:“我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們?”
他似乎十分真誠:“你們是我的兒子,是跟我姓鄭,是我的兒子,是我們老鄭家的,難道我舍得你們跟我出去吃苦嗎?”
鄭家兩個小子都不言語了。
“王跟我們一起出去,這不是很好?老大,我知道你喜歡王,爸答應你,只要你樂意,等我們出去了,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你懂我的意思吧?我們犯不著為了一個人而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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