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峰前腳剛走，后腳喬修遠就回來了，給帶來今日第二個好消息。

“和曾二談好了。”喬修遠把文契遞過去：“他想談到三，我沒有松口。”

“六利足夠他賺的了。”喬雅南一眼把文契看到底，這本就是擬定的，除了增加一條三個月送一回配料，其他的和聞其然那家分店定下的章程一樣。

“他本想和你談，我拒絕了，談好后想再見你一面，我也拒絕了。”

喬雅南看著大哥，求證似的眨眨眼，是想的那個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樣沒錯。”喬修遠頭疼之余還有點驕傲，他家南南就是這麼優秀，有眼睛的都能看到的好。

“大哥，我可冤得很，把上公堂那次算上，我和他也就見了兩次面而已。而且有懷信珠玉在前，曾二既沒懷信的貌，又沒懷信的才華，這樣的我也看不上呀！”

“你不用說得這麼大聲。”

喬修遠無奈的看著口無遮攔的妹妹，人家都比背景，就他家這個，掛在上的從來都是貌，才華都是捎帶的。

“曾家大概也不知道沈家這麼大靜的原因，導致曾二也不知曉你和沈懷信的關系。本以為告訴他后他也就罷手了，沒想到還是想和你再見一面。”喬修遠搖搖頭：“曾大公子要知道了，得星夜兼程的趕來把他拎回去。”

喬雅南低頭擺弄匣子，就算懷信再怎麼和淡化，也改變不了沈家是個龐然大的事實，通常都刻意不去想，既然選了這條路，那跪著也得走完。可偶爾想起，也不可避免的心往下沉。

把這重重力掀到一邊，喬雅南把匣子遞過去：“許管事把銀子送來了，那箱子里是他兌來的金錠。”

喬修遠接過匣子也不急著查驗，看著地上的箱子道：“金錠你收著。”

“大哥……”

“聽話，你收好，親的時候做箱錢，嫁妝那些我來給你置辦，這錢有一部分本就是屬于你的。”喬修遠說得認真：“門第家咱家是比不了，但該有的咱們都得有。明天修就得去參加府試了吧？”

不知大哥怎麼突然拐到這事上，喬雅南仍是點點頭：“就明天。”

“他若能考個好名次，會是你最好的嫁妝。”

喬雅南皺眉：“我沒這麼想過，修就是他自己，我不需要他來就我。”

“你是沒想，可他自己就是這麼想的。”喬修遠嘆了口氣：“以前家中安穩，看不出他有多早慧，只知還算聰明。經歷這番變故后他過早的懂事了，想事想得太遠。前幾天我勸他別把自己得太，就算沒考上也沒人會怪他。你猜他怎麼說？他說他一定會考過，只有他越聰明，得到越多人的看重，對你才越有好。小小年紀，就已經在想著要怎麼才能做你的靠山了。”

喬雅南神怔忡，在左一搖晃右一搖晃，只想避開那重重力讓自己過得松快點的時候，那麼點大的孩子卻在想著怎麼做的靠山。

本就學得認真，來了府城后更是全心撲在那些書本上，好不容易養起來的一點又沒了。知道他想爭氣考個好名次，卻不知道，他是想用自己來給在沈家增添一點份量。

得多無能，才會讓稚子這麼替你心，喬雅南啊喬雅南，你可真出息！

“大哥，曾二走了嗎？”

“他明天走，怎麼？”

“你讓他多留一天，我和他再談兩樁買賣。”

喬修遠看著突然間前后判若兩人的妹妹：“你和他談？”

“我和他談。”喬雅南起：“回頭告訴你時間，我先回了。”

喬修遠起看著快步離開的妹妹，回想剛才的對話無聲的嘆了口氣，說這些的本意并非要激勵，但是從的反應，差不多也知道這段時日糾結的癥結所在了。

沈家啊，要是可以，他絕不會將妹妹嫁那樣的人家，家大業大，太累。可這事，已經不是他可以做主的了。

喬雅南上了馬車，在去拜訪和請人前來的兩個選擇中選了后者，冒昧登門，人家未必在，以現在的份，也不適合登門。

“林嬤嬤，你派個人去請范東家過來，我有事相商。”

“是。”

沒讓喬雅南等多久，范世欽就到了。

喬雅南開門見山：“范東家，那香皂做出來了嗎？”

“你把做法寫得那麼清楚，做出來不難，你要？”

“我打算和曾二談個生意。”

范世欽聞弦歌知雅意，頓時就笑了：“你作坊都還沒影，這就和人談生意，這算不算是空手套白狼？”

“懷信回去后，很多事就會準備起來了，您也說這東西做起來不難。”喬雅南心里的算盤撥得啪啦響：“賣東西有個從到多的過程，一開始量低一些正好，等需求量大起來了，作坊產出的量也增加了。”

范世欽不解：“怎麼突然就這麼著急了？”

“趁著曾二還在。我大哥說北浴府的繁華程度不是同心府可比，曾家又是當地一大勢力，如今既然已經有了關系，不如索就把這關系加深了。他們能得一門新買賣，我們不必再去找人聯合耳就能吃下北浴府這個大盤子，省心又省力，雙贏。”

雙贏，范世欽品了品這個新詞，倒是合得很：“蚊香也打算給曾家？”

“找生不如找。”

“沒別的原因？”

喬雅南沉默片刻：“我想把沈家和曾家的關系轉移到我上，變生意上的牽扯。給他們大把銀錢賺著，也算是還了曾家的人。”

“人家想要的是沈家的人，不一定會同意。”

“如果是小打小鬧的生意，他們確實未必看得上，可這生意能讓范東家都心，可見不會小。再者，我和懷信的關系在這擺著，和我做生意也不算是和沈家徹底沒了關系，他們一定會同意。”

范世欽看著問一答十的人，著下尋思：“你先解解我的，

怎麼突然就這麼上進了？”

喬雅南端正坐好：“回范東家的話，小正朝著賢妻的方向努力。”

“怎麼聽著像是以前沒打算做賢妻？”

“以前也打算做閑妻。”

范世欽半信半疑的看著，他覺得有哪里不對，但是想不出來。

喬雅南輕咳一聲把話題拽回來：“二十塊香皂有嗎？我讓曾二帶回去，這買賣他自己做不了主。最好再定個價，讓他們心里有個底，后邊好談。”

“香皂好說，你那蚊香哪里來？”

“前幾天我閑著無聊的時候做了點，正好用上。”

“你一定要天天這麼上進才好。”范世欽起笑道：“一會讓人送來。”

壞消息：今天一更。好消息：主線想明白了，到月底都會爭取雙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