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雅南差點沒忍住笑，決定了，看在四叔爺的份上，這季度分紅要多分點。族長族老們尤其要多分，穩定團結還是得靠他們吶！

老族長想得長遠，到底是不能和喬老四這般憎分明，他看向衛蘭問得鄭重：“你真想好了？這休書一出可就沒得后悔了。”

“我不后悔！”衛蘭抬起頭來，滿臉是淚的模樣明明狼狽不堪，這一刻卻像在發，想要牢牢抓住這個機會，給自己一條出路，給的兒一條出路。

“不是休妻，應該和離才對。”喬雅南之前都不敢想得這麼好，可事都發展到這一步了，這事就大有可為了：“子犯七出之罪方可休妻。七出為不孝順父母、無子、、妒、有惡疾、口多言、盜，請問衛蘭嬸子犯了哪一出？”

喬昌右不想休妻，可比起和離，他又覺得休妻能接了，都進了他家門了還想跑？那就別怪他不客氣。

人行惡事時，蠢笨的人也能想到辦法，喬昌右這不就想到了：“有惡疾，對，有病……”

喬老四飛起這一腳真就踢實了，罵得震天響：“喬家怎麼出了你這麼個蠢東西，大丫頭要求作坊的人剪指甲，洗手，裳干凈，頭發要用頭巾包得嚴嚴實實，就怕做得不干凈被人挑出病來。一個連頭發都不允許掉吃食里的人，你說作坊的管事有惡疾？傳出去了你這是和衛蘭過不去嗎？你這是他娘的和我們喬家所有人過不去啊！”

喬昌右彎腰捂著被踢疼的地方瘸著退開兩步，生怕四叔氣急了再來一腳。

已經嘗到甜頭的人，一聽到要影響作坊他就忙反口：“不是，我說錯了，不是有惡疾，是，是盜！對，吃作坊的東西，每天吃得一油回來，人都長了。四叔，這是的錯了吧，都敢吃作坊的東西，這就是占了喬家的便宜！”

“這是我定的規定。”喬雅南迤迤然道：“衛蘭嬸子做為管事，需得對作坊里做的吃食負責，所以每出一鍋都得先行試吃。特別能干，哪一鍋火候過了，哪一鍋火候未到，哪一鍋放多了鹽，哪一鍋淡了味，一嘗便知。這是的職責所在，何來的盜？”

喬昌右恨極了胳膊肘往外拐，怒指著道：“你說不是就不是？你這是包庇！”

“二叔和二嬸娘也得時時檢，以確保吃食不出錯。”喬雅南冷眼看著他鉆進自己的語言陷阱里：“何用我包庇，作坊的人誰人不知？就是族中恐怕也多數都知曉，偏你不知，為何？”

喬昌右看向衛蘭的眼一時也有些茫然，他非是不知，只是和別人知道的不一樣。他以為衛蘭就是在作坊吃，所以在頭兩回忘記干凈回來時自己還說了不嘲諷的話，衛蘭什麼都沒說，只是后來再也沒有油著回來過。

喬雅南懶得和他廢話，

轉而去說服大伯爺：“和離的話孩子不改姓，但是都跟著衛蘭嬸子生活，由教養，作坊里我仍用衛蘭嬸子為管事，也不必擔心無錢養活。大伯爺，和離對將來孩子嫁娶的影響要小一些，我瞧著幾個孩子都聰明懂事，將來誰也說不好會有什麼造化，還是給孩子們留些余地的好。”

最后這句話簡直說到了老族長和族老們的心坎上，他們都半截子土的人了，如今看著喬家蒸蒸日上，最擔心的也就是將來他們去了，喬家沒人接得住，只有一代代的小子們都有出息，家族才能綿延下去。

喬昌右這下不是做戲，是真急了：“這絕不可能，喬家的娃兒自然是喬家教養！怎麼還能讓外姓人帶走！喬雅南你是不是喬家的人，怎麼凈幫著外人說話！”

“正因為我姓喬，所以我才要把孩子帶走。”喬雅南冷聲道：“他們跟著你能學到什麼？怎麼做個懶漢？怎麼打媳婦？還是學著怎麼做個自私自利，無無義的人？”

“你……”喬昌右被兌得滿臉通紅，想罵不敢罵，你了半天只出來一句：“你是小輩！”

“我是小輩，就連這樣的話都不能說了？我又沒有說：喬昌右你個懶漢，自己沒用還打媳婦，你就是個自私自利，無無義的小人！”

“噗……”

“哈哈哈！”

喬雅南之前還不知外邊圍了多人，聽著這笑聲知道了，這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不然沒有這效果。

把人兌夠了，喬雅南不再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把話題拽了回去：“你教不好，自然要給教得好的人。衛蘭嬸子為人媳，為人妻，為人母都挑不出半點不好來，我相信孩子跟著肯定能有出息。”

有了對比，誰都不能說這麼做不好，可是……

老族長眉頭皺：“和離后衛蘭就不再是喬家的人，便是改嫁也完全說得過去，孩子跟了變數太大了。”

“不會，不會了。”衛蘭抓住這個話頭表決心：“我就想守著我三個娃兒過日子，我發誓，只要你們不趕我走，我這輩子都呆在桂花里哪也不去，若有違此誓，天打五雷轟！”

老族長對衛蘭的人品是信得過的，只是將來的事誰也不說不好，他得想遠些，不能現在就做了將來的決定。

窩囊了一輩子的喬永連突然抬起頭來：“只要你同意以后改嫁還是離開桂花里時不帶走娃兒，我允了。”

“爹！這種事你怎麼能允！這是我的娃兒！”

喬永連不理會他，只看著衛蘭，等給個話。家里什麼況誰能比他看得更清楚，這屋里除了衛蘭母子幾個外都不是好東西，把娃兒帶走了也好，別以后也被帶得不是東西。

喬昌右急得跳腳：“我不同意！我是娃兒的爹，我不準！”

沒人理他。

老嫗在一邊笑得直捶地，笑著笑著又哭了，嚎啕大哭。

院里院外，其他聲音都停了，只剩老嫗也不知是悔是惱還是恨的哭聲。

喬雅南低下頭去，輕輕捶了捶堵得難的心口。人真奇怪，剛還恨這人恨得牙，這會聽著哭心里仍然不是滋味。

可是，不會心。

被我家小魔王的績傷害到了，我的兒子怎麼能語文績這麼差呢？申請一更緩緩。（想要個修做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