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爺翻過來,躺在地上,唉,真累,他還是一條病虎好嗎?這麽賣力的演出才能讓他們明白,不容易啊。
赤瞳問道:“明白什麽?人是誰殺的?”
澤蘭激地道:“我一直都疑,為什麽手環指向陳武是兇手,我也覺得他有債的味道,但是我總認為他沒有殺害吳雯,反而認為黃權有嫌疑,這一切我都明白了。”
“所以?”赤瞳坐起來,作為曾經扮演過死者吳雯,很想知道自己是被誰所殺的。
澤蘭握住的雙肩,眼底依舊激,“黃權是兇手,他想要掐死吳雯,但是吳雯當時沒死,還有一口氣的時候黃權就跑了,他甚至沒空去查看吳雯是否死了,因為當時陳武來到兇案現場,他隻能逃去,而據陳武的口供,他當時被藤蔓絆了一下,便滾下土坡,他的腳絆著藤蔓的,那藤蔓應該也纏住了死者吳雯,所以他滾下去的時候也把吳雯拖下去了,吳雯最後咽氣,應該是被帶撲到小溪裏,而當時已經昏死過去,加上當時陳武發現小溪有人,驚慌跑走,然後隔了一陣子再跑回來,那個時候吳雯應該已經死了,所以他也沒看到吳雯最後那微弱的掙紮。”
“但你怎麽確定是湯圓哥哥掐的?”
湯圓提醒,“現在可以黃權了。”
赤瞳哦了一聲,對,是黃權。
澤蘭道:“我不是說過嗎?我有這份直覺,當然現在不能僅憑我的直覺了,因為手環指向的是陳武,所以我們需要找證據證明黃權才是兇手。”
太子道:“怪不得,手環說陳武是兇手,吳雯最後一口氣就是陳武弄沒的,這債自然就記到了陳武的上,而且澤蘭也看到陳武上背負了這條人命。”
但是手環也太不靠譜了,隻以最後一口氣來判定,這容易讓兇手逃律法的製裁啊。
“是這樣的,是這樣的。”澤蘭抱著虎爺,連連地親了幾口,“虎爺,你太了不起了,你怎麽會知道的?你怎麽知道案發經過是這樣的?”
虎爺又翻白眼,吃那麽多年的,你們以為我長不長腦子嗎?
“但是,黃權有不在場證明。”太子道。
澤蘭說:“這就要調查了,是否有人撒謊,是否有可以溜出去殺人的時間,或者說他喝酒的地方離案發地點遠不遠。”
老五悄然離開,心裏有些挫敗,也很憤怒。
黃權,他最近想提拔的人,如今在考察中。
這些年黃權辦事是牢靠的,勤勤勉勉,不貪腐,在吏部這麽多年,考核了無數的員,也提拔了不人為朝廷辦事。
他回了殿中,穆如公公找出黃權的資料瞧了瞧。
黃權,是他登基前一年的探花郎,文才出眾,長相俊,中了探花郎之後,娶了褚方正的孫為妻。
因他當年偵辦此案的時候,就知道黃權,因此案一直沒告破,吳雯送回去的時候,他哭了一路,當時覺得這個男人重重義。
後來他這麽快就忘記慘死的意中人,娶了褚家,他也覺得有些意外。
不過,當時也覺得沒什麽,人總是要向前看的,但這份未必就那麽真摯了。
如今的黃權,一妻三妾,子十餘。
而陳武至今未娶。
“老元,黃權是不是兇手?”他最終是忍不住,抬頭問了元卿淩。
元卿淩看著他,微微頜首,“嗯!”
“真是他!”宇文皓一拍桌子,氣得橫眉豎眼,“這狗東西,枉朕這麽相信他,還打算對他委以重任。”
元卿淩安道:“所謂知人口麵不知心,你怎會知道他所謂深的背後藏著這麽歹毒的心腸呢?”
宇文皓皺起眉頭,“但也奇怪,當時吳家的人都鬆口了,願意讓吳雯嫁給他,也去找陳武家中退親,為什麽他要在這個時候殺了吳雯呢?”
元卿淩握住他的手,“因為……”
金虎殿裏,幾個孩子也在思索這個問題。
大家苦思許久,太子道:“會不會有一種可能,黃權本就沒打算娶吳雯?隻不過是需要吳雯的銀子為他打通考場的關係?畢竟,皇祖父那會兒,重農抑商,商人地位不高,而他誌在做,怎願意娶商賈?”
“那就要調查一下,吳雯到底有沒有給過銀子黃權了。”澤蘭道。
翻查口供,並未提及這一點,所以需要去問吳雯的家人和當日伺候吳雯的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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