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眼中,宗師就應該是七老八十,甚至一百多歲,然后一仙風俠骨的氣勢。他應該有一副漠視天下眾生,不懼世間萬的強大。
可是。
周圍卻并沒有任何一個人符合這樣的標準。
相反,人群中,有一個人緩步朝前走去。
蘇冷一白長衫,氣質出眾,他一步一步朝著那一把太師椅走了過去。
“蘇冷?”
“這小子要干什麼,他莫不是瘋了?”
……
眾人愕然的看著蘇冷,這家伙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緩步的朝著那香案桌前的椅子走去。
“蘇……蘇冷!”葉傾城傻眼了。
一旁,顧青曼卻樂了:“傾城,你恐怕看走眼咯。這小子今天若是敢把魏家的拜師大典搞砸了,恐怕今天就難以活著從這里走出去了。”
顧青曼臉上盡是得意之。
因為在看來,蘇冷今天恐怕是要把魏家的拜師大典徹底搞砸了。雖然他和魏家關系不錯,但是,誰會允許如此隆重的慶典被人攪渾?
“他莫不是腦子有問題?”劉漢文問道。
“哼,這小子死定了。”東明瞇著眼睛,道:“他恐怕不知道,宗師之威不可辱。今日最可怕的不是得罪魏家,而是得罪宗師。”
周圍眾人紛紛點頭。
在眾目睽睽之下。
蘇冷走到了香案前,一個華麗的轉,在所有人不可思議的眼神之中他竟然在那一把椅子上坐了下去。
“完了,完了!”
“這小子必死無疑。”
眾人驚呼了起來。
正當眾人以為蘇冷要死定的時候。
司儀開口大喊道:“儀式開始!”
魏長卿雙手奉茶,畢恭畢敬的跪在了蘇冷的面前。
咝!!
眾人頓時傻眼了,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
“什麼?儀式開始了?”
“臥槽,難道……難道傳說中的宗師就是這個小子?”
“不可能!”
所有人都炸鍋了。
每個人心仿佛都有一萬只草泥馬狂奔而過。而且,那一萬頭草泥馬來回狂奔,不斷的踐踏他們的心,踐踏他們心里的認知。
“什麼?”東明雙目圓睜,道:“這小子就是魏長卿要拜的宗師?怎麼可能!”
東明傻眼了。
這一刻,他腦子里一片空白。臉上浮現一抹難以置信的表。
瞬間。
他覺自己好像一個傻瓜,一個被人瘋狂嘲諷的傻瓜。
難怪!
難怪那他剛剛說自己這輩子休想拜宗師門下,現在想想,這一切聽起來就好像是一種恥辱,仿佛自己的尊嚴被釘在了恥辱柱上一般。
顧傾城也是一臉懵狀,呆呆的說道:“蘇冷?這個落魄的大,竟然為了宗師?”
宗師之輩,若沒有三五十載又如何能?
傳聞中,閆云山苦修幾十載才踏了宗師之境。可是,蘇冷不過才二十多歲,就算他從娘胎里開始練武,也不可能為武道宗師啊。
看著蘇冷穩當當的坐在那梨花木的太師椅上。
顧青曼頓時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苦楚。
回想起蘇冷歸來之后。
自己針對蘇冷,嘲諷蘇冷。
如果當初沒有背叛他,那麼……一切也許不是這樣的。
因為,蘇冷曾經是自己的男朋友啊。按理來說,今天一切的榮耀都應該是自己的。可偏偏,這一切與自己毫無關系,反而就好像是一只大手狠狠的扇在了自己的臉上,讓自己痛不生。
現場最震驚的恐怕莫過于劉漢文。
“怎麼可能?”劉漢文難以置信的看著這一幕。曾經被趙家,陳家和劉家聯手滅亡的蘇家,今日竟然死灰復燃了,這引起了劉漢文的警覺。
當初蘇冷歸來,他毫不懼。
那是因為蘇冷不過只是一個落魄的乞丐,對劉家而言他沒有毫的威脅。殺不殺他都沒有太大的影響。可是,今天的蘇冷竟然在不知不覺間崛起了。
這徹底引起了劉家的關注。
“一叩首,天地在上,師命不違。”
“二叩首,一朝為師,終為父。”
……
三跪九叩!
禮儀十分隆重。
“敬茶。”司儀大喊道。
魏長卿雙膝跪在蘇冷面前,雙手托著茶杯:“師父,請喝茶。”
“嗯!”蘇冷點頭。
他雙手接過了茶杯,輕輕抿了一口便把茶杯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請師父訓誡。”司儀揚長脖子。
魏長卿雙目看著蘇冷,一雙目忽閃忽閃。蘇冷看著魏長卿,道:“長卿,你拜我修仙宗,便要遵守我修仙宗的規矩,懲惡揚善,匡扶正義,為民除害。守住心中善念,播下善果之種,收獲”
“是,師父!”魏長卿五投地,全然是一副虔誠的姿態。
蘇冷把從地面上攙扶了起來。
魏長卿嘻嘻笑道:“師父,能拜在你門下,我好開心啊。”
蘇冷看著:“修仙之路漫長,路途遙遠而艱辛,你一定要做好準備。”
“我已經準備好了。”魏長卿點頭。
蘇冷又道:“既然你已經拜我的門下,那我做師父的自然也不能小氣。我今天準備送你一件大禮。”
“啊?!”魏長卿驚喜的看著蘇冷,道:“真的嗎,師父?”
能有拜師之禮,誰不稀罕?
況且!
魏長卿對蘇冷有著莫名的好,就算蘇冷送給的是一件很稀疏平常的東西,恐怕也會極為珍惜。況且,蘇冷送給的乃是一件寶。
蘇冷從一旁的編織袋里取出了一件寒氣人的法寶。
咚!
那一架骨琴被蘇冷放在了桌子上,骨琴通白皙如玉,一錚錚的琴弦吐出一寒冷的氣息。
“這……”
“這是什麼?”
眾人驚愕的看著這寒氣人的東西。
雖然沒人識得此為何,但是沒有人會覺得這一件東西簡單。通亮,散發出一陣陣白的芒,那一錚錚的琴弦,就好像是一殺人的琴弦。
“這是古箏?”有人問道。
“不,這應該是一件寶。”馬占虎瞇著眼睛,道:“我雖不識得此,但是,我這一生見過的寶不計其數,卻從未見過如此寒氣人的法寶,這東西絕對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