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說,這個紅的醬豆腐,這個綠的臭豆腐,雖然聞著臭,但是吃起來可香了。”
他遞了筷子給簫譽和蘇落。
簫譽看蘇落一眼,蘇落很輕的點頭。
簫譽拿了筷子,了一點那個醬豆腐到里。
豆腐和他平時吃的任何豆腐都不同,這個吃起來更加綿細膩,在里香味回味無窮。
“這個怎麼做的?”簫譽笑問漢子。
漢子有些訕訕,道:“我媳婦會做,我不不會,那個王爺若是要方子,我讓我媳婦寫一個......”
簫譽擺了一下手,“這個不著急。”
他抬頭在屋里環視一圈,“你們娘是個心靈手巧的。”
漢子著手,道:“王爺,昨天,外面那位爺來問我娘的事,就是......我娘是有什麼問題嗎?我們真的只是普普通通的老實人。”
簫譽笑,“別張,只是問問,你看,我們不也沒如何嘛,只是發現有個朝廷的在逃逃犯和你娘很像,怕鬧出什麼子,所以才問,也是為了你們好,你說萬一逃犯就流竄在你們附近,那多可怕啊。”
漢子忙道:“嗯嗯,昨兒那位爺也這樣說,但是我們真的沒注意到有和我娘像的人在附近。”
平安來的時候,這家人可沒拿醬豆腐臭豆腐招待。
簫譽笑問:“你們從小吃這東西,鄰里鄰居的都沒有發現?不問你們怎麼做?”
漢子笑道:“哪能從小吃得上,也就是這幾年,我娘在一家大戶人家做工,和人家學的。”
“哪個大戶人家?”簫譽問。
“就是住在北邊的趙老爺家,不過三年前趙老爺家搬走了,趙老爺家人特別好,我娘在他家做漿洗的時候,經常會送些吃的喝的,甚至我們幾個孩子的裳,都是趙老爺家爺小姐替下來的,雖然是人家穿過的,但是不知道比咱們自己的好多呢。
可惜后來我娘不好,做不了漿洗了,也趕上趙老爺家舉家搬遷。”
“為什麼搬遷?”
“聽說是閨嫁的夫君中了舉人,封了職,一家子搬到婿任職的地方去了,所以說這人啊,就得存善心才能有好報。”
簫譽看著這個漢子。
漢子忙低頭,“草民多舌了。”
簫譽笑,“沒事,我聽這些的,聽你們說說話,說說生活呀日子呀什麼的,好。”
砰!
正說話,外面忽然傳來一聲大靜。
不且簫譽轉頭,外面傳來平安的聲音。
“王爺,房頂的泥瓦掉下來砸了院子里的缸上,給缸砸破了。”
簫譽嘖了一聲,“手腳的!”
起站起來朝外走。
那漢子跟在旁邊,連聲的道:“是我那缸放的不是位置,該靠墻放的,沒事沒事,王爺別怒,你們幫我們修房頂已經激不盡,一個缸而已,沒事沒事。”
簫譽冷著臉從屋里出來。
外面,平安站在缸旁邊,正準備將那缸挪開。
“砸的不算太厲害,勉強用的話還能用......”平安解釋。
簫譽冷著臉,“賠一個新的。”
“不用,王爺不用,真不用,這缸好多年了,也該破了......”漢子趕道,都快急哭了。
平安卻咦了一聲,“這是什麼?”
他將缸挪開,出缸底下的東西。
這是平安昨兒發現的,但是沒機會仔細看,今兒專門將簫譽和蘇落帶來,就是為了看看這底下的東西到底是個什麼。
“這底下有東西,這是啥?”平安疑的朝漢子道。
簫譽也一瞬不瞬看著那漢子的反應。
漢子一臉震驚,朝那大缸走過去,茫然道:“咦,這是啥?”
那臉上的表就是茫然。
如果是演的,那這演技未免有些太高了。
漢子走到大缸旁邊,蹲下去,將地上的土拉了拉,出地上的東西。
缸原本扣住的位置,是個坑。
坑上面用棉布蓋了,上面灑了土,看上去和平常的地面沒有啥區別。
但是平安挪開缸的時候踢到了那片土,就出了底下的棉布。
漢子將棉布一扯,直接出了底下的坑。
“嚯~好家伙,底下一個大坑!”平安了一嗓子。
簫譽牽了蘇落的手走過去。
漢子納悶,“我不記得我家院子里有這麼個坑啊。”
簫譽問,“介意我讓人挖開看一看嗎?”
簫譽之前說過,有朝廷逃犯在附近出沒過,之前他們就來這邊查過,現在問出這個,倒是不突兀。
漢子連猶豫都沒有就點頭,“好,好,我給你們找個鋤頭。”
鋤頭沒在手跟前,但是房檐底下倒是有個鐵鍬,他拿了遞給平安。
平安三兩下的將那大坑的口子挖的更大。
“嚯,這坑夠大的啊,覺你家這院子底下被挖空了似的。”平安瞅了那漢子一眼,
漢子撅個屁趴在大坑口上,往里瞧,“誒誒,你們快看,里面有東西,有東西!”
簫譽也蹲在大坑口上。
這坑的確是空間夠大,說是坑,但其實可以稱作地窖了。
“有火燭嗎?”簫譽問。
漢子忙爬起來,“有,有,我這就去拿。”
他看上去比他們都激。
簫譽瞅了平安一眼,平安跟著那漢子一起進屋去取火燭,又一起出來,半路平安用火折子將那火燭點燃。
舉著火燭,平安跳下去。
火燭雖然能照亮,但是效果畢竟有限,簫譽他們在外面還是什麼都看不清。
平安在里面道:“你娘......在這里住?”
一句話,直接問的漢子懵住。
“啥玩意?”
說完,趕又道:“你說啥?”
也不等平安回答了,跟著就跳了下去。
轉瞬底下傳來那漢子的聲音,“怎麼會這樣。”
這坑底下何止是個地窖啊。
這本就是個地下室,底下甚至還擺放了床榻,擺放了桌椅,上面還有吃飯用的碗,喝水用的盞,連恭桶都有。
漢子傻眼,“怎麼會這樣,我家怎麼會有這個!王爺......”
漢子無措的看簫譽。
簫譽的人守在大坑外面,簫譽帶著蘇落跳進來。
環視一圈這個簡陋的居住點,簫譽問漢子,“現在,能和我仔細說說你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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