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祁夜離開后沒多久,蘇糖就回了臥室去休息。
在這裏待了好幾天,做的最多的事就是睡覺了。
一來是因為的緣故,二來,這些天其實總做夢,睡眠質量並不好。
而夢裏,總是有很多七八糟的畫面。
雖然之前也總做夢,可醒來后就差不多忘了,夢裏的人也從來都看不清楚。
現在,夢裏的畫面已經越來越清晰,而也從旁觀者,慢慢變了親歷者。
在一個個夢裏經歷了許多,這許多,又全部都有祁夜的參與。
開心的,傷心的。
這些沒有跟祁夜說,怕他擔心。
還有就是,越來越認定,這些夢本不是夢,而是曾經真實發生過的。
而且,也不是什麼前世。
昨天晚上甚至夢到自己割破了手腕坐在床上,他很憤怒,抱去醫院的時候還威脅。
半夜被夢驚醒時,他睡得很安穩。
沒有吵他,只是看著他的臉便覺得混,分不清真假。
有那麼一瞬間,甚至覺得他其實不是真實存在的,只不過是的幻想而已。
因為這樣的害怕和慌,後半夜幾乎是看著他不敢再睡,生怕醒來他便消失了。
所以這時候蘇糖便覺得很累,躺上床沒多久便睡著了。
睡著后又開始做夢,可這回,夢見的不是那些那些七八糟的畫面。
又夢見了小學時,在音樂教室被大火困住那次。
濃煙瀰漫,張喊了兩聲救命,煙就嗆進了嚨里讓再說不出話。
不斷的咳嗽著,害怕的在角落,眼睜睜看著火勢蔓延,越來越大。
烈火炙烤著,的皮生疼,似乎已經被燒到了。
很害怕,閉著眼捂著臉已經憋得通紅,因為煙霧和害怕,眼淚不斷的流,覺得自己可能要死了。
那時候還小,以前其實不懂什麼死亡,那是第一次會到什麼做死亡的可怕。
也就是那時候,一件用水打的外套籠到了的頭上,將全部遮住。
潤的冰涼瞬間讓烈火炙烤的滾燙散去了許多,下一秒,就有人將抱了起來,朝教室外跑去。
「別怕,你閉住呼吸,我帶你出去。」
落在耳邊的聲音是於變聲期的年低啞的聲音,帶著焦急。
年的懷抱並不那麼寬厚,可抱著卻很穩當,幾乎是在那瞬間,所有的害怕和驚慌都散去了。
眼睫了,睜開眼,過服的隙看出去。
煙霧滾滾,過煙霧看到他模糊的側臉。
角了,忍不住開口,「大哥哥……咳……」
他聞聲看過來,語氣有些不滿,「不是讓你別說話嗎?」
就在他轉回頭的那刻,蘇糖呼吸都頓住了。
雖然煙霧很濃,可依然看清楚了。
落進眼底的是一張很好看很好看的臉,比見過的所有男生都好看。
只是那雙眼睛太黑,像是能把人吸進去的夜空一般。
夜……
蘇糖瞳孔狠狠一,眼前這張青好看的臉,和靈魂深那張俊的臉慢慢重合在一起。
祁夜!
蘇糖呼吸驟,忽然就驚醒過來。
坐起,太脹痛難忍,像是有一釘子在朝裏面鑽似的。
又忍不住閉上眼,死死按著自己的太。
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夢見祁夜呢?
不是,為什麼祁夜會變那個救了的大哥哥?
是最近太喜歡他了,所以才會把他的臉帶,還是,救的人,真的是他?
不對,如果是他,為什麼他從來不提起?
記得跟他說過,曾經在音樂教室被人救過的事,那時候他並沒有太大反應。
蘇糖蹙著眉,越想,越覺得頭痛,又開始咬自己的,好像這樣就能減幾分疼痛似的。
祁夜也是在這時候回來的,他推開門就見到蘇糖坐在床上,閉著眼眉心蹙,兩隻手按著自己的頭,很難的樣子。
他心頭一,想著是不是那致幻藥品的後癥又開始了,幾步走到床邊想也沒想的抱住,將自己的手遞到了的邊。
「乖,別咬自己,咬我。」
其實明明可以用其他東西代替他的手讓咬,祁夜卻自般的不願意。
他不忍心看著一個人痛,痛,他便也想要陪著一起痛。
可他的手剛剛遞到邊,蘇糖卻忽然睜開了眼。
祁夜倒是難得的楞了下,因為的眼神看起來不像是發病了。
他的手還在的邊,可沒有咬下去,只是怔怔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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