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淩家的路上,淩慕白坐在後座上閉著眼睛,司機以為他睡著了,把車速降下來。
隻有他自己知道,他本睡不著,滿腦子都是曲婉和王子承在一起的畫麵。
終於見到了尋找了三年的人,可他本沒有一喜悅,更多的是憤怒和痛心。
這三年,到底在哪裏?又怎麽會和王子承這種人走到一起?
淩慕白腦子很,思緒迷迷糊糊,又回到了三年前的那個清晨。
那天早上,他回到別墅裏,發現別墅裏特別安靜,沒有一聲音。
他在樓下找了一圈,又拖著沉重的步子上樓,推開臥室的門,沒有發現曲婉的影。
他想,一定是去外麵的超市,買中午的食材了。
於是,他靜靜的坐在沙發上等著,一直等到中午,三個小時過去了,依然沒有回來。
他皺了皺眉,拿出手機撥打了的電話,卻聽到手機鈴聲從臥室的屜裏傳來。
他愣住了,猛地轉跑出臥室,直奔書房,沒人。他又跑到廚房,還是沒人。
他把整個別墅都翻過來了,始終沒有找到曲婉的影,別墅裏沒有那個人,隻有他孤零零一個人。
淩慕白忽然慌了,一遍一遍在別墅裏尋找,直到最後,筋疲力竭回到了臥室裏。
他拉開櫃,曲婉的服整整齊齊擺放在裏麵。
淩慕白把櫃子裏的服都扔在地上,發現婚後的服都在,隻了一件紅的連。
那件服是結婚的時候,曲建國買給的新婚禮,但是淩慕白嫌太土太難看,曲婉就沒穿過,一直放在櫃子裏。
所有服都在,隻了這一件!
他打開床頭的小櫃子,曲婉放在裏麵的證件也不見了。
淩慕白手指忍不住開始抖,他打量著臥室,發現所有的一切都沒有變化,唯獨了那個人。
化妝鏡前放著一張紙條,上麵寫著幾行清秀的小字,是曲婉的字跡。
上麵列出了結婚後,淩慕白給買的所有東西,耳環,項鏈,鐲子,戒指最後一行字:所有品清點完畢,請查收。
翻開背麵,還有一行小字:離婚證和婚戒,如方便,請郵寄曲建國,謝謝。
悉的字跡,在淩慕白的眼睛裏卻是那樣的諷刺,他拉開梳妝臺的屜,裏麵整整齊齊擺放著大大小小的盒子。
這些都是他費盡心思,為買來最好的化妝品,為挑選的最好的首飾,他能記得那些首飾的所有款式,和送給的日期。
屜的最中間位置,有一個小盒子,裏麵放著他送給的結婚戒指。
曲婉格要強,不肯接他的饋贈,結婚的時候,堅持雙方各自買戒指送給對方,這樣才能表明意。
那一次,花了所有的積蓄。
說,要用這個戒指,牢牢把他套住,一輩子都不放開。
說,戴上了這枚戒指,就要戴一輩子,直到兩人白發蒼蒼,慢慢衰老,再戴進墳墓裏,永遠不許摘下來。
曾經的誓言還在耳邊,生生世世,不離不棄。
嗬!
原來都是騙人的!
淩慕白發瘋一樣,把所有的首飾和化妝品打翻在地。
別墅裏的東西都在,曲婉什麽都沒有帶走,甚至最私的服,都洗幹淨,整齊的放進了櫃子裏。
隻穿走了曲建國送的那件紅連,消失的無影無蹤,再也找不到痕跡。
淨出戶,淨到了這種程度!
曲婉太狠了!
淩慕白的心被生生撕裂,鮮淋漓。
作為一名醫術精湛的外科醫生,卻被人用威脅用奇葩方式獻血救人?人救好了,卻被誣陷不遵守醫生職業操守,她名聲盡毀,‘病主’霸道的將她依在懷前:“嫁給我,一切醜聞,灰飛煙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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