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落盡前夕, 江晚檸捧著滿滿一盒的木樨香下了山。
聞紹這幾天幾乎泡在桂花里了,給制了香丸和線香,還做了一個香包。
他做了足夠的量, 他說接下來的一年無論是數九寒冬還是春暖花開,只要江晚檸想,便隨時隨地都能嗅到桂花的味道。
轉眼九月底,聞紹忙著孫氏集團的工作,幾乎每天都是早出晚歸。
江晚檸在家里閑得無聊, 偶爾會去香品公司幫忙。
之前坐的那個工位還空著, 江晚檸問過阿丟說設計部近期不打算招人, 便將電腦和數位板搬了過去,開始籌備下一個漫畫的連載。
之前聞紹帶去家里挑了輛車,江晚檸這段時間都是自己開車去公司。
聞紹經常外出,呆在公司的時間并不多, 晚上偶爾趕不及去接回家,各自開車走會方便一些。
這天中午, 江晚檸和幾個同事在公司外面的簡餐廳吃了飯,走之前遇上劉齊宇在門口打包。
“宇哥,你不是跟他們去吃日料了嗎?”公司另一撥人中午組團吃了日料, 江晚檸他們不太喜歡, 便來了這里。
“對, 聞總中午沒吃。他助理今天請假了, 讓我給他打包點東西拿上去。”劉齊宇接到信息以后狼吞虎咽地吃完, 就忙不迭趕過來了。
聞紹與江晚檸一樣, 不太喜歡日料和生食。
“那我去送吧。”
隨后,江晚檸告別了幾個同事,跟劉齊宇一起等餐。
“聞總今天心不太好。”臨走前, 劉齊宇提了一句。
“我聽說項目不太順利,早上開會聞總發了很大的火,估計28樓的人這會兒連大氣兒都不敢出呢。”
聞紹發火?
江晚檸想了想,似乎是沒怎麼見過的。
聞紹生氣的時候都很克制,他緒斂,偶爾瞧他跟侄子生氣也只是臉更黑一些,語氣更重一些,倒是沒有發過火。
很快,江晚檸拎著午飯上樓,遇到了好幾個吃完飯準備回去午休的員工。
電梯停在28樓,緩步進去,腳步聲很輕,生怕打擾到正在午休的人。
聞紹的辦公室在最里面,是一塊相對獨立的區域。
穿過幾位書的工位,江晚檸輸碼進到他私人的會客廳,再往里才是他的辦公室。
江晚檸沒有直接推門進去,而是敲了敲門。
“進。”
雖然他只說了一個字,但江晚檸還是聽出來聞紹今天確實很不開心。
推門進去,聞紹此刻架著一副無框眼鏡,皺著眉盯著電腦屏幕,毫沒有注意到來人是誰。
“放茶幾上。”他許是猜到了是來送飯的,頭也沒抬。
聞紹不喜歡在擺放文件的桌子上吃飯。
江晚檸彎腰將茶幾上的兩份報紙收拾了一下,然后放下保溫袋。
直接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靜靜地刷著手機,想看看聞紹到底什麼時候才會發現自己的存在。
很快,聞紹沒有聽到關門的聲音,抬頭看過去,“你還有……”
看到江晚檸的那一刻,聞紹立馬起。
“劉齊宇讓你來送飯?”
“吃飯的時候正好遇到他了,他說你發火好兇的,不敢上來呢。”江晚檸把打包盒拿出來擺到桌子上,擺出一副無奈又委屈的模樣,“我說那我上來吧,反正你就算是生氣了,也不會扣我工資的。”
聞紹走到旁邊坐下,雖然沒笑,但臉總算好了一些。
他摘了眼鏡,靠在沙發上了眉心。
公司的事他不太跟江晚檸說,但此刻實在是忍不住,輕描淡寫地開口,講到最后語氣急躁。想罵人,又生生把火氣了回去。
江晚檸不懂怎麼解決,是聽聽都覺得煩。
上億的單子出了問題,也難免聞紹著急。
握住聞紹的手,鄭重其事道:“沒關系,你哪天撂挑子不想干了,我還能畫畫養你。”
聞紹輕笑了一聲,“行,爭取早點退休。”
下一秒,江晚檸被他抱住,“我們一會兒回家吧。”
早上談判出了很大的岔子,如今談判時間后推,今天下午也沒什麼要事了。
聞紹這幾天都沒在晚上十點前到過家,也沒睡過一次好覺。
他如今坐在辦公室,一閉眼就能想起早上的那檔子破事兒,不想在公司待了。
“好啊,那你先吃飯。”江晚檸給他打開飯盒,“宇哥本來都給你點了,但我記得你不喜歡吃西藍花,就讓后廚去掉了。”
聞紹吃了兩口米飯,然后抬眼看,“你怎麼知道我不喜歡?”
家里經常吃西藍花,聞紹自認為從未顯過這一點。
“唔……”江晚檸不知道怎麼形容,想了一會兒,舉例道:“你看菜心的眼神就像看我,看西藍花的眼神就像在看路人甲。”
聞紹緒淡,可并非是個木頭人,喜歡和討厭總是會在臉上顯出來的。
正在吃飯的人被逗笑了,“你在我心里一定比菜心重要。”
“那我謝謝您。”江晚檸咬了一口買給他的菠蘿油,“一會兒先陪我回趟爸媽那兒好不好?我拿點東西。”
“行。”
吃完飯后,聞紹跟書說了一聲就帶著江晚檸離開了公司。
花居北苑的房子里沒人,江晚澄開學后住校,江軍和寧菱都在公司上班。
聞紹干脆就沒進屋,坐在家里的小花園里等。
江晚檸進去不過十分鐘就出來了,手里只拿著方才帶進去的一只小手包,其余的沒見這拿出來。
不過他也沒多問,默不吭聲地去開車。
一路無話,直到車開到民政局附近等紅燈的時候,江晚檸才開口道:“前面是民政局嗎?”
“嗯。”
江晚檸降下車窗往外看了一眼,“就是領結婚證的地方?”
“應該是。”
聞紹也沒領過,不知道在哪個單位辦理。
“喔,是的,我看到旁邊有家照相館。”照相館的門頭上特地標注了可以拍結婚證件照。
江晚檸突然轉頭看向聞紹,“不然我們去領個證吧?”
聞紹被這一句話嚇得不清,一腳剎車直接在路邊剎停了,幸好后面沒車。
他反應過來以后,找了個路邊的車位停下來,“做什麼?”
“領證啊!”
對的一時興起,聞紹有些無奈,“領證是要戶口本的。”
江晚檸慢吞吞地從包里拿出戶口本,然后掏出夾層里的份證,“我有……”
記得聞紹的證件都放在車的保險箱里的,此刻他的戶口本應該躺在車后備箱里。
聞紹盯著手里紅的本子,后知后覺地抬起頭,“你剛剛回家拿戶口本?”
見江晚檸沒否認,他突然笑了一聲,“你要回來拿戶口本,就是計劃跟我領證嗎?”
“那不是。”江晚檸有些惱,“是有個商業保險要戶口本,領證是剛剛看到民政局才想到的……”
只是覺得早晚都要領證,正好今天聞紹有空,又路過,證件又都帶齊了,干脆領了算了。
“你要是不想去也沒事,我們先回家吧。”江晚檸低著頭,將戶口本塞進包里。
聞紹立刻去抓的手腕,“我沒有不想,我……”
“反正你今天不開心,喪著臉拍結婚照不好看的,我們還是等哪天……”
江晚檸話沒說完就被聞紹打斷,他將戶口本奪過去塞進口袋里,“就今天。”
聞紹盯著,“我不喪著臉。”
他彎了彎角,扯出一個比較僵的笑容。
江晚檸嫌棄地皺著眉,“你這樣好像是我在婚一樣的……”
雖然上吐槽著,但江晚檸還是跟他一起下了車。
走進照相館,老板招呼著他們坐去幕布前面。
聞紹上班是萬年不變的襯,今日恰巧是白的。江晚檸今天也穿了白襯,是比較有設計的款式,二人的著裝剛好適合拍照。
“來,坐。”老板長相喜慶,看人都是笑瞇瞇的,“帥哥,往你老婆那邊靠一點。”
聞紹聽到這個稱呼后愣了半秒鐘,然后往江晚檸的方向靠近。
老板在鏡頭后面調整他們的位置,“左肩再稍微高一點點,好。”
他拍了一張以后覺得不太對,“帥哥,你再笑一笑。”
這帥哥雖然看上去有些冷,可大喜的日子總還是要開心的。
“不夠,再笑,你娶媳婦兒你還不開心?”
江晚檸被這話逗樂了,噗嗤笑出了聲。
一旁的聞紹卻顯得有些尷尬,他對著反的地方努力地扯著角,卻覺得看上去很奇怪。
就像是一個已經好的面無表的泥人兒,你非要調整它的表,調整好了也是很僵的。
老板有些無奈,但他也見過不這種冷面帥哥了,所以還是有經驗的。
“,你親他一口。”老板目灼灼地盯著江晚檸,“你親他一口他就開心了。”
這招兒他也是跟之前的一對小夫妻學的,男方同眼前這位一樣高冷,后來他朋友啵唧親了一口,就樂得跟什麼似的。
江晚檸原本想說,聞紹若是覺得笑起來僵那便不笑好了,反正他哪樣都好看。可這會兒看著老板期待的目,最終還是把話暫時吞進了肚子里。
側過頭,在聞紹上親了一口,輕聲道:“你。”
聞紹頓時表放松了下來,笑意清淺,卻很自然,“我也你。”
“好,來,看鏡頭——咔嚓。”
老板在鏡頭后面樂得后槽牙都出來了,“好好,這張好,你們來看看。”
江晚檸看著他的模樣,覺得聞紹這個被親的人都沒有老板笑得開心。
照片打印的時候,江晚檸看到了一整面出樣墻。上面有好多對小夫妻的照片,每一對兒都笑得很甜。
“您這工作真不錯。”江晚檸笑著說,“每天都能看到很多幸福的新婚夫妻。”
老板連連點頭,“是啊,看見你們笑呵呵地進來,我也高興。我兒說現在這有個時髦的詞兒,嗑cp。”
作者有話要說:謝在2022-03-30 22:06:26~2022-04-02 18:10:4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的小天使哦~
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快走開我要發芽了! 1個;
謝灌溉營養的小天使:溫一壺酒 50瓶;婕 20瓶;...... 10瓶;高冷小仙 8瓶;婷貓(=^ェ^=)、紅燒豬蹄珍珠茶、因為你是第一志愿 5瓶;暖眸森 2瓶;pala579、你有梨渦嗎 1瓶;
非常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她,現代隱門門主,集各家所長的變態鬼才,精醫毒,擅暗殺,世人眼中的變態妖物,一次意外身亡,卻重生在一個被毀容的少女身上。 什麼?容顏被毀,身份被取代?迴歸家族遙遙無期? 身份可以不要,家族可以不回,但那害了前身之人,她若不整得他們雞飛狗叫慘不忍睹如何對得起她妖物之名? 一朝風雲驟起,羣雄爭霸!且看她如何一襲紅衣走天下,劍挑羣雄震蒼穹!名揚四海驚天地!
【雙強+1V1雙潔+追妻】 帝都上流圈都知道夜溪和頂級財閥璽三爺有婚約,她對三爺愛到了骨子裡,甚至願意為他付出生命! 直到某日,訂婚宴上,夜溪跑上臺,語出驚人,當著所有權貴和媒體的面把權勢滔天的璽三爺給退了! 慘死重生后,夜溪丟掉戀愛腦,囂張跋扈,狂出天際。 再然後。向來殺伐果斷,冷酷無情,隻手遮天的男人主動折腰到她面前, 「溪溪,都是我的錯,原諒我好不好?」 「我願意將一切都奉給你。」 「寶貝,讓我一輩子給你當牛做馬贖罪好嗎?」 夜溪:「我勉為其難的考慮一下。」 某人直接掏出紅本本,邪佞一笑:「來人!把夫人給我綁回家!」 夜溪:「???」
白天,她是許清晝的私人秘書,負責替他賣命工作處理他接連不斷的小情兒。晚上,她頂著他未婚妻的身份任他呼來喝去,為所欲為。訂婚八年,許清晝的心上人一朝回歸,江羨被踹下許太太的位置,落得個眾人嘲笑奚落的下場。人人都等著看她好戲,江羨卻笑得風情萬種,當晚進酒吧,左擁右抱,勾來俊俏小狼狗,愉悅一整晚。她肆意卷土重來,各大財閥集團為爭搶她而大打出手;日日緋聞上頭條,追求者不斷。釣系小狼狗:“今晚約?房已開好等你來。”純情大男孩:“親愛的,打雷好怕你陪我睡。”快樂是江羨的,只有獨守空房的許清晝氣得兩眼發紅,...
“我錯了,我不喜歡傅硯洲,我不配喜歡他……”高中三年是程箏的噩夢,往後七年她依舊活在陰影裏。而傅硯洲和虞湘湘卻一直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他們不僅讓她自卑,不敢抬頭走路;虞湘湘更是冒名頂替,上了她的大學。十年後,程箏決定為自己討個公道。可繼兄卻把她送到了傅硯洲的床上。那個有權有勢有手腕的男人把她折騰得骨頭渣都不剩,告訴她:湘湘頂著程箏的名字,有她在的地方,就沒有你。再後來,程箏死了。傅硯洲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瘋批。他不擇手段地找到她,把她抵在角落裏,雙眼猩紅。“我惦記了這麽多年的人,你覺得,你跑得掉嗎?”
作爲一個壞事做盡,茶言茶語的綠茶反派,宋晚螢處處爲難陷害女主。 不僅害得她事業盡毀,還差點害死了她和男主的第一個孩子,最終落得個鋃鐺入獄的下場。 一朝穿越,宋晚螢成了這個人人喊打的小綠茶。 而她名義上的丈夫聞硯,作爲貫穿全文的大反派,爲了奪得聞家的家產,屢次陷害自己的同胞親大哥,甚至不惜下死手。 想起小說中自己牢底坐穿的下場,宋晚螢果斷割席,並抱上最粗的那條大腿。 “真羨慕大哥能娶到姐姐你這麼好的老婆,如果我能娶到姐姐,一定好好保護姐姐,不讓姐姐受一點點委屈。” “姐姐看我心情不太好,所以來陪陪我,大哥你不會生氣吧?” “姐姐你別生氣,都是我的錯,大哥只是說了我兩句而已,我不委屈,一點也不委屈T^T” “姐姐,貼貼[可憐]” — 聞硯最近發現他那名義上的妻子似乎換了個人。 從前對自己含情脈脈一往情深,現在裝都不裝了。 宋晚螢:“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也不管你在外面幹什麼,我只要求一點,你可以不回家,但不能突然回家。” 直到有一天,他突發奇想深夜回家。 房門外,他聽到宋晚螢委屈的控訴。 “姐姐,你知道的,聞硯他在外面沾花惹草,彩旗飄飄,整天不着家,我知道他不愛我,可我沒有辦法,無論我做什麼,都得不到他的心……我好難過,姐姐你今晚可以陪陪我嗎?” 聞硯:“?” 一回頭,猝不及防對上他大哥幽怨的目光。 “你能管管你老婆,讓她離我老婆遠點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