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馬蹄聲讓斜靠在馬車座上的年從沉思中驚醒過來,他有些恍惚的環顧四周,依然如故,沒有任何所希的事發生。
事實上真正自己回去了,也未必就是好事。
他對自己的很清楚,脂都高得嚇人,真要一躺下去,估計就醒不來了,即便是醒來,那也太難熬了,而如果要讓自己在那個病床上呆上一二十年,他寧肯在這個未知世界里跌跌撞撞的前行。
輕輕嘆了一口氣,看了看自己上的青衫薄裳,系在腰間的玉帶略顯寬松,讓他很有些不適應,三尺五的腰圍什麼時候變了這等模樣?
雖然減一直是他所的,但是現在這等形卻委實讓人難以高興起來。
沒錯,穿越,俗不可耐的穿越,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變了如此。
馮鏗,神武將軍馮唐之子,字紫英,馮紫英,這特麼是啥玩意兒?
呃,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那個昏迷前正在看的脂批匯校本的《紅樓夢》中那個馮紫英,只不過那書里的馮紫英不是英俊發,號稱紅樓四俠,早已弱冠了麼?
看看自己這雙手,怎麼看都像是十一二歲左右孩的,無外乎就是多了幾分力氣和漸漸消退的厚繭罷了。
還有這大周朝,大周王朝,天知道這個大周王朝是怎麼鉆出來的,居然還真的存在,不是東西周是兩千年的事麼?就這幾天里,馮紫英已經看過了史,此大周非彼大周,而是張氏大周。
明正德五年,北直隸馬戶劉寵劉晨起義,席卷北直隸和山東、河南,正德六年,被判獄的蘇州機工首領葛賢越獄,率領蘇州機戶織工起義,席卷江南。
而同年五月,寧王朱宸濠在南昌舉起叛大旗,而此時也沒有了一代軍神王明的神威籠罩了,江西淪陷。
八月,元末群雄之一,建立了大周王朝的張士誠之七代孫張定奎從蘇州起兵,重新舉起大周大旗,整個大明王朝終于在正德皇帝的荒游戲下,進了一個意想不到的死局中去了。
正德七年十二月,張定奎攻占金陵,宣布正式定都金陵,國號大周,迅即北伐,席卷中原,最終完王朝更替,建立大周王朝。
于是歷史就這麼毫無緣由的變了,于是,他馮紫英也就這麼毫無來由的來到了這個大周王朝永隆二年的山東大地上。
馮紫英記不清楚明代正德年間換算西元是啥時代了,但是他大概記得應該是十六世紀初期,而大周王朝建立大概已經有近百年歷史了,換了三四個皇帝了,也就是說現在應該是十七世紀初了,而應該是1600至1610年之間,年代還得要找到來自西方的人才能知曉。
只是不知道大明朝覆滅了,而新崛起的大周朝有沒有改變歷史,利瑪竇和羅明堅有沒有來到中國,而澳門有沒有被葡萄牙人所占?
這一切因為他來到這個時空時間太短,而消息的閉塞使得他對這一切都一無所知。
馮紫英不是工科狗,而是一個文科男,不是學歷史的,但和歷史有些瓜葛,師范政教專業,對歷史有些了解,所以他對十六世紀末和十七世紀初的這段歷史有個大概的印象。
還好得益于《明朝那些事兒》和《萬歷十六年》以及《大明1566》掀起的明史熱,他這個半吊子為了避免在和同僚們酒局飯局時找話題落伍,也假模假樣的去看了看《明史》。
問題是那也純粹就是走馬觀花般的蜻蜓點水,本就是囫圇吞棗的湊合,好在記憶力還不錯。
問題是現在大明王朝已經結束,萬歷王朝沒有了,九千歲和木匠皇帝大概也不會出現了,那號稱千古一相的張居正失去了大明王朝這個舞臺,估計也應該沒戲了,就算是有戲,也應該不是大戲,從時間來說也早就落幕了。
壬辰之戰呢?臣秀吉和德川那個老烏呢?馮紫英思路似乎在紛飛,李梁呢?建州真的七大恨呢?這些歷史還有沒有?
馮紫英真的很好奇這個已經發生了偏轉的世界會變什麼樣,但據他這戰戰兢兢一個月來的觀察,恐怕大周王朝的勢還真的有些不太妙,起碼從鄉間城鎮的點點滴滴就能窺斑知豹。
“鏗哥兒,要到碼頭了。”車前傳來馮佑的聲音,“慶哥兒、保哥兒他們都在等候著了。”
“佑叔,候著我干啥?還指著我走之前抖落點兒?”馮紫英坐直,手撥開布簾,嗓子有些嘶啞,“我用不著他們,世道再不好,從這里上京也就是幾天工夫,還能有啥?”
馮佑是父親的親隨,此次是護送自己回老家。
“鏗哥兒,帶著他們也好,聽說京里來的人就在碼頭邊設立了衙門鄰鈔關,了一道商稅,還得要一遍雜稅,厲害著呢,到都在鬧騰,沒準兒要出子。”
馮佑黝黑的面膛上左頰有一猙獰的傷疤,馮紫英知道這是箭傷,是在大同鎮與韃靼騎兵的鋒中所傷,也幸虧偏了幾分,但即便這樣,馮佑的左半邊臉估計也是傷了神經,表都有些不自然,看起來有些兇戾之氣。
“哦?來了多久了?宮里安排來了人?”馮紫英這幾天一直在老宅里呆著,從下船開始就法開始發燒,燒得人迷迷糊糊,把護送他來老家的馮佑和一起來的僮仆嚇得夠嗆,好容易總算是熬過了這幾天才恢復過來,只不過馮紫英依然是二世為人,混合了前世靈魂的馮紫英了。
這馮家在京里這一支到馮紫英這一代就只有馮紫英一個了,大老爺和二老爺早些年都在北邊打仗歿了,只剩下三老爺這一個獨苗,如果不是族里的重要長輩過世,他父親的安排回老家來代表父親吊唁,馮家是斷斷不肯讓這獨苗回老家的。
“聽說來了半年了,是宮里的一位伴伴。”馮佑臉不,“這幾日里我出門都覺得街面上有些燥,覺恐怕要出事兒,所以咱們早走是好事兒。”
從馮家所在的永清街出來,要繞過兩條橫街才能走到去碼頭的大路上,這等用泥灰和條石鋪筑的大路也只能在去碼頭的道路上才有,平順穩當。
路上不時能看到沉著臉的小販和低聲詛咒的商人,還有幾堆人站在那一片柳林下頂著烈日指手畫腳的爭吵著什麼。
馮紫英抬起手遮在額前,打著前方。
刺眼,讓人竟然有點兒睜不開眼,就這麼一小會兒,馮紫英都覺得臉上有些刺痛。
從昏迷中醒過來之后,馮紫英很快就接了現實。
說實話,他心甚至還有小僥幸,起碼不用在病床上呆一輩子了,在這個世界里,好歹起碼人生自由沒問題,而且看似家境還不錯,呃,一個二代,雖然好像這個時代的武不那麼吃香。
所以他從恢復能夠活時起,就主的開始融這個世界。
融這個世界,第一步就要了解悉這個世界,因為據他從史中了解到的一鱗半爪容,這個世界發生了偏轉,這不是自己這個蝴蝶帶來的,估著本就是再來歷史運轉的無數相似位面中的一個吧。
這是他的理解,但畢竟發生偏轉的時間節點也就是幾十年前,所以還是有很多東西并沒有太大的變化,前世史書中的很多東西在這里基本上也都保留下來了,比如語言文字,風俗習慣等等,也就是說世界大致還是這個世界。
臨清城從前明景泰年間始建磚城,州署、兵備道署、衛署、學暑、督察院行臺、布政司分守行臺均在磚城中。
前明弘治年間,隨著漕運日盛,商賈流民蜂擁而至,磚城那點兒地面越發擁不堪,很快南來北往的商旅們便在磚城與運河之間的中洲地界,依托著磚城四周開始滋蔓衍生開來,迅速形了數倍于磚城的臨清街市。
前明正德年間,山東劉六劉七馬,為保衛臨清日益繁盛的街市,方才在磚城外開建土城,與磚城連為一。
大周立朝之后,周高宗廣元帝即位之后隨即亦效仿前明祖遷都北京,將金陵定為南都。
于是乎臨清城便為南糧北運水次倉的要害所在,與濟寧、德州為山東地界三大轉運所在,而三座一等一的水次倉——廣積倉、臨清倉、常盈倉更是連綿數里,加上鈔關的設立,使得臨清城更為山東地界第一等的大城。
斷獄寸心間,千古費詳猜。生死決於我,能不謹慎哉!這開篇四句詩,乃是大唐盛世名臣狄仁傑居官斷獄、問理刑名自誡之詩。狄公為官清正,無私不阿,執法如山,斷獄如神。凡狄公所任職州縣,風清政肅,地方靖安,百姓安居樂業。故胥吏敬服,士民感仰,郡人多有勒碑頌德者。狄公所到任所,地方凡有疑難之案,累年不決者,經他剖斷,無不洞然。話說高宗皇帝儀鳳年間,狄公調任河北道北州刺史。這北州戶不過三千,口不滿二萬,只因地處北方朔漠之境,民風悍直驃勇。又有駐戍邊庭的軍士畏苦逃亡,落荒為盜打劫為生的,加之前任刺史在治理上未知審勢而行,寬嚴失調,故殺人姦淫、偷盜兇斗之事屢有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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