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門鎖上，喬雅南又和念珠香苗待幾句就要往家去。

“何叔不在。”沈懷信告訴：“我回過家了。”

“這就走了？”喬雅南腳步一轉往相反的方向走：“他說要回山腳下住幾天，那邊準備建幾間屋子。”

村里的人來來往往，見著沈懷信這父母猶豫著不知是不是要跪。

喬雅南朝他們揮揮手也就不再管，還有半個東家要招待。

“一會可能要進山，齊公子要一道前去嗎？”

“去得還是去不得？”

“自是去得。”喬雅南笑著看向遠道而來的客人：“只是怕劃壞了齊公子這好裳。”

齊通言看向好友樸實無華的一，對比之下，是襯得自己這裳值錢不。

“無妨，他的書局很掙錢。”沈懷信的手裝作不經意的過雅南的手背：“路修得很快。”

“和自己息息相關的事，大家干得都有勁兒。不過開山和修橋那兩段快不了，作坊弄好了怕是路都還早著。現在這條路將就著也能走，倒也不著急，我更著急的是驅蚊香這門買賣得快著點才行，天一冷就賣不了。”

沈懷信點點頭：“先集中人手把這個建起來，香皂那個慢點無妨。”

“我也這麼想。”喬雅南不好總說這些事冷落了客人，看向他道：“齊公子還收話本子嗎？”

“雅節先生的話本子，只有先生想不想給的事，沒有書局不收的可能。”齊通言笑：“我是沾懷信的才搶占到這個先機了。”

喬雅南拍了拍自己包里的大把銀票笑瞇瞇的道：“一起發財。”

說得市儈，神卻坦，全然沒有在陌生公子面前的赧躲閃。也并不因出的不對等而卑怯，相反，從容自在極了。不過短短時間，齊通言就有些明白好友怎會舍下京城任他挑選的世家，為百般折騰，還來此當個小縣令。

的這份鮮活，在京城是見不到的。

越缺什麼越想要什麼，只不知最后是懷信因變得鮮活，還是因懷信為世家中如同長了同一張面孔的夫人。

“到了。”喬雅南喊了聲何叔，加快腳步跑過去，低聲先和他介紹了齊通言。

沈懷信行禮：“何叔。”

齊通言跟著行禮。

“何叔，我們想去你說的那個地方看看，現在過去來得及嗎？”

何七抬頭看了眼天：“走快點差不多，路不好走，你去？”

喬雅南有點猶豫，想了想仍是道：“我對平鄉有點想法，想看看適不適合。”

何七不再多說，回屋拿了把砍刀帶上，領著他們沿著山腳往前走。

走了一段路后喬雅南有些奇怪：“何叔，怎麼不進山？”

“沿著河道走有路，先走到那個口子再進山，省勁。”

喬雅南點點頭，省勁兩個字聽著就可。

可喬雅南還是高看了自己，就算是省勁，對來說消耗也大了些。

沈懷信一開始只是時不時牽過坎坎，后來干脆就牽著不放了，還把那個包背到了自己上，也不管那個樣子有多可笑。

歇了兩趟，喬雅南都覺得已經走得天荒地老了，才聽得何叔說：“從這里折進去。”

順著何叔指的方向一看，最外邊是一棵碗口的樹，圍繞著它已經清理出一個口了。往里走，地上時不時能看到還算新的砍伐痕跡。

喬雅南頓時明白過來，何叔雖然里什麼都沒說，可他知道這地方的重要，這幾天怕是不知道都進山了幾趟，把本沒有路的地方砍出來一條路，就等著他們來。

了懷信的手指，喬雅南示意他看。

沈懷信點點頭，雅南用真心換回來的真心，最后好都落在了他上。

他湊近了低聲道：“以后我和你一起孝順何叔。”

走在最后的齊通言看了一路，就算被習慣了他們的親這會仍覺得牙酸，快走幾步推開好友走到了他們前面。

兩人對看一眼，笑。

山路不好走，喬雅南力早就見底了，上山下山又上山的幾番折騰下來，肚子都在打，就算有懷信拉著走，中途仍歇了好幾趟，才終于從何叔那聽到一句：“就在這看吧。”

說著，何七把遮住視線的一堆小樹小枝都砍了，指著下邊讓他們往下看，并道：“除了現在看到的這里，翻過前邊那座山還可以安置兩個村的人，土地夠用。”

喬雅南對這方面的判斷就是有水，能開墾出養活這麼多人的土地，適合建屋，山林不容易崩塌，不容易引發山洪，符合這些就能生存了，不過并未多說什麼影響懷信的判斷，看了一會就坐地上去了，實在。

沈懷信忙把人拉起來，用布包墊著才讓坐下：“何叔，我下去看看，您和雅南在這里歇歇。”

何七把砍刀遞過去。

沈懷信接過來，又低聲和雅南待了一句：“我快去快回。”

“注意安全。”

“嗯。”

齊通言自是跟著一塊去了，兩人沒有直接從這里下去，而是繼續沿著開僻出來的路往上走，顯然，他們并沒有走到頭。

齊通言走得氣吁吁：“你這父母才當了幾天，就這麼大干戈的，遷離后還有的是麻煩。”

“不遷離，他們就要死在那里了。”沈懷信在好友面前說話也沒什麼顧忌：“我的一點麻煩可以讓他們有個家，值得。”

齊通言雙手叉腰停下來：“三年后回京嗎？”

“不回。”沈懷信回頭看他：“我在外邊至會有十年。”

齊通言皺眉：“十年太久了，你爹能同意？”

“他在朝中再興風作浪二十年沒有問題，我不必急著回去。”沈懷信回頭看向雅南所在的地方，也正看著這邊，見他過去便揮了揮手。

同樣揮了揮，沈懷信笑道：“我也想看看，我和雅南是不是能做出一番績來。”

“和？”齊通言也回頭去看。

“嗯，和。”沈懷信收回視線，站在這座山的最高往下看，更直觀的將這片地方收眼中。

今天寫東西特別干，不知道為什麼，修也修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