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時便收了攤,連蘇記今日準備的吃食數量都比平日了許多,好早早收了攤,預備著晚上好好過中秋。
中秋佳節,味飯菜是必不可的。
蘇玉錦讓艾草和柳媽媽等人去福運樓買了酒香椒鹽肘子、鍋燒鴨、魚等回來,自己則是親自下廚燒了一道白菜卷。
的白菜葉子燙過涼水,包上調好味兒的豬餡兒,上鍋蒸,再澆上燉煮好的骨湯高湯。
白菜葉鮮,糜香濃,高湯清淡后味足,因為沒有加過多調味料的緣故,整道菜吃起來清香十足,細膩可口。
而其他人見蘇玉錦親自下廚,自然沒有閑著的道理,便干脆一人做了一道菜出來。
柳媽媽做的是外皮脆香濃的炸藕合,艾草做的是清香可口的辣拌腐竹,霜葉做了茼蒿炒片,碧桃做了酸辣蘿卜,青禾是蘑菇小炒,金桂做了家常豆腐,雪絨做了溜炒肝片。
青葵想了半天不知道該做什麼,且自己的廚藝實在是拿不出手,想來想去的,最后將細長的豆角焯了水,往上澆了一層芝麻醬,端出來的一盤麻醬豆角。
主食是餃子,大蔥白菜豬餡兒的,和面時加了點菠菜進去,做了綠瑩瑩的翡翠餃子來吃。
中秋晚飯,可以說菜式盛而熱鬧。
月亮漸漸有了缺口后,這天兒也是一天比一天涼。
蘇玉錦將蘇記中的涼皮攤撤了下來,換上了另外一種吃食——羊雜湯。
羊大骨和脊椎骨燉煮出來的黏白湯頭,配上煮后切了薄片的羊臉、羊、羊肝等,澆一碗熱乎乎的湯,撒上蔥花香菜末,再放一點胡椒和辣椒……
喝的時候,一口接一口,本停不下來!
因為這樣,羊雜湯一經推出,立刻為蘇記新的招牌食!
不過,接著也遇到了新的麻煩。
和各種口味的面條還有餛飩不同,這羊雜湯單純論起來,并沒有任何的面食能夠作為主食,雖然好喝,但一碗下去本吃不飽。
且對于地北方的青河縣人飲食習慣而言,單單是喝湯,那也不做吃飯。
但羊雜湯和蘇記的任何一樣吃食搭配的話,這味道都多有些串味兒,且價錢也會高上許多。
所以這羊雜湯在紅火了兩天后,售賣數量出現了十分明顯的下況。
蘇玉錦思考許久后,將目放在了蘇記附近的一個燒餅攤兒上。
擺攤的是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名張槐花,長得個子不高,但形很壯,皮略黑,圓圓的臉上每日都掛著笑,讓人覺十分親切。
張槐花每日出攤,風雨無阻。
所售賣的燒餅是地地道道的吊爐燒餅,正面烤的有些焦脆,上頭撒的零星幾個芝麻更是增加了香味,吃著噴香十足。
燒餅正常售賣的話,是一文錢一個,分量適中,尋常子或者小孩,飯量正常的,一頓飯吃一個燒餅即可,但若是年男子的話,一般是一個半,兩個。
這個分量,若是作為羊雜湯的搭頭,進行免費贈送的話,到是極為不錯。
于是,蘇玉錦尋上張槐花,要每日從這里定五十個燒餅。
生意上門,還是這麼大一筆,張槐花自然喜出外,不過隨即又有些忐忑不安地跟蘇玉錦商量,“我這燒餅原就是薄利多銷,這價錢是真不能再降了,不然的話是真賺不到什麼錢……”
“我按一文錢一個來買,每天你額外再送我兩個燒餅,怎樣?”蘇玉錦答。
張槐花見狀,松了口氣后連連點頭,“沒問題,每天送三個!”
再多的話,就真送不起了。
“好。”蘇玉錦應下。
燒餅的事兒很快定了下來,每日蘇記開張前,張槐花將這五十個燒餅送過去,錢則是一日一結,不拖欠。
蘇記的羊雜湯再售賣時,便是一碗羊雜湯配一個燒餅的賣法,若是一個燒餅不夠,需要另外買的,則是要一文錢一個。
而有了燒餅作為搭配,羊雜湯的售賣量連日上漲,再次回到了蘇記賣的最好的招牌吃食。
因為這時的人看重羊,覺得羊雜這些下水都是上不得臺面的,羊雜價格低廉,這羊雜湯的利潤比也是目前蘇記各種吃食中最高的一個。
因為羊雜湯售賣的好,從張翠花那訂購的燒餅,從五十個,上升到了六十個。
張翠花高興得不得了,每日比先前早起上一刻鐘,早早地便開始做燒餅。
正忙活著,有人進了院子。
深秋的天兒晨起有些冷,那人裹著斗篷,帶著錐帽,看不清模樣,但從形上來看,個頭不高,似乎是個婦人。
這樣的打扮的人在縣城倒也尋常,張翠花并沒有想太多,只道,“若是買燒餅的話,需得再等上一會兒才行,投一鍋還沒烤出來。”
那人并未說話,只是先將一個袋子,扔在了張翠花的跟前。
袋子似乎很沉,落在案臺上時,發出清脆的“叮當”聲。
張翠花解開來看,看到了袋子里頭,白花花的碎銀子。
一顆,兩顆,三顆……
掂一掂分量,有十數兩!
“客想要多燒餅?”張翠花將那錢袋子抱在了懷中,滿臉堆笑,“幾時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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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蘇玉錦迎來了一位客人。
周夫人,李氏。
“貿然登門,實屬慚愧,但此次前來,是為了答謝蘇姑娘對小兒的救命之恩。”李氏開門見山道,“這些是一些心意,還蘇姑娘莫要嫌棄。”
“原本該早些來的,只是家中夫君早亡,家中的藥材生意都在我一個人的上,前段時日一直在外忙碌,昨日剛剛回到家中。”
“到家后,聽鄭媽媽提及先前帶小兒若毅在蘇姑娘的鋪中吃飯噎食,又被蘇姑娘所救的事,便備些薄禮,謝蘇姑娘的恩。”
說話間,李氏再次行禮道謝。
蘇玉錦忙扶住了,“那日也是舉手之勞,夫人當真莫要客氣,當日也是事發突然,巧我會些醫,便急忙手幫忙。”
“夫人剛剛說,家中是做藥材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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