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他駕親征,要等他回來。
這一世在徐州,他也說要等他來接。
兩次了,都沒等到。
跟蕭懷衍之間隔太多的人太多的事。
獨自行走於那條黑暗的道時,很害怕很無助甚至不知道走下去會不會是一條生路。
可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支撐著讓試試自己能走到哪一步。
怎麼也想不到,在走出那條黑暗道後,會再遇上蕭懷衍。
薑靜靜地坐著。
不知過了多久,等薑再次醒過來已是躺在了床上,外頭的暖過支摘窗灑著金,鳥鳴聲嘰嘰喳喳有著幾分熱鬧,吹拂的風中好似帶著淡淡地花香。
守在床邊的秋玉看到了薑睜開眼,喜極道:“姑娘!姑娘!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薑搖了搖頭。
秋玉趕忙將調和的溫水送到薑邊,“姑娘,您喝點水,我這就去把太太和四姑娘喚過來。”
秋玉一離開,薑發覺這間屋子不是在蘇家住的那一間,上也換上了乾淨的裳。
不是在蘇家,那這是在哪裡?
沒等細想,蘇氏和薑容急急地走了過來。
蘇氏和薑容的雙眼都通紅,薑容撲到床前喊這阿姐。
蘇氏用帕子著淚,“醒了就好,人沒事了就好。”
蘇氏拍了拍薑容,“容姐兒別著你姐姐,的傷還沒好呢。”
蘇氏的話讓薑有點疑。
的傷?哪裡的傷?
蘇氏坐在床前,心中慨不已,這些天太難熬了。差點要去老爺面前以死謝罪了。
蘇氏看著還活著的薑,欣道:“幸好有那對老夫妻救了你,也幸好遇上了陛下派去平叛的將軍。真是萬幸。”
“阿姐有佛祖保佑,那麼高摔下去都有樹接著。阿姐是大福之人!”薑容附和道。
蘇氏連連點頭,“棠棠,你放心,那對救你的老夫妻我已送上了謝禮。你好好養著子,過些日子我們在同陛下一道回京。”
薑記得薛世子告訴過,他讓的馬車墜落山崖,這個人從此在世上消失了。
可現在蘇氏的話裡,是說墜落山崖但被人所救,因為了些傷在那戶人家裡休養著,直到平叛的將軍路過那裡,將帶了回來。
似乎明白了點。
這麼一來,的遇險和獲救都未跟叛軍扯上半點關系。
聽們話裡的意思是知曉平叛一事,還知道蕭懷衍也來了,那他的份是公開了?
薑容見薑一直沒說話,便問道:“阿姐,你是不是累了?”
薑搖了搖頭,輕聲道:“這些事都有勞太太了。”
蘇氏道:“應該的,應該的。”
薑道:“不知薛世子現在如何了?”
蘇氏神一凝,隨即笑道:“這些天外面糟糟的抓黨殺臣,世子應該還在蘇州吧,或許等些時日就有消息了。你別擔心啊。”
薑不聲的點了點頭。
如所猜的一樣。太太們不知道薛世子就是黨。
蕭懷衍將薛世子一事了下去,是顧及到鎮國公府和大長公主嗎?
蘇氏怕薑多想,道:“棠棠,你現在知府府中養著,聖駕也在這住著,又有宮中的太醫在,陛下看在太后娘娘的份上也會讓太醫好好給你調養的。”
薑心道,原來這是知府府中。
蘇氏怕多想,又道:“對了棠棠,你之前讓我幫你找的顧醫的師弟,已經有些眉目了。等你好些了,到時候我便帶他來見你。”
這對薑來說是好消息。
蘇氏和薑容沒有多打擾薑待了一會兒,便先離開了。
走出去後,蘇氏叮囑薑容,“薛世子的事,你可別在你阿姐面前說啊。”
薑容道:“我知道母親。我也怕阿姐傷心。”
蘇氏歎息一聲,惋惜道:“真是太可惜了。”
……
書房,蕭懷衍把手中的折子批完,讓人快馬送回京中。
裴池立在下首,拱手道:“陛下,屬下已將薛靖霖死於黨之手的消息傳出去了。他的首要如何置?”
蕭懷衍忍著戾氣,薛靖霖死前玩了這一出。
薛靖霖故意言語激怒他,卻又想用薑的命換取了鎮國公府的一線生機。
因鎮國公府跟承恩侯聯姻緣故,為了保全薑的名聲不被他這個反賊牽連,蕭懷衍不得不下來。
薛靖霖在謀劃送齊王之子去江南就開始賭了。
可偏偏被薛靖霖賭中了。
蕭懷衍眼神冷冽,“將他的首帶回京,送到昭大長公主面前。將他怎麼死的原原本本的告訴大長公主。”
只是一線生機而已,該伏罪的都逃不了。
裴池:“遵旨。”
裴池離開後,又陸續來了幾個近臣議事。
待到結束,忠進去添茶,聽到陛下又咳了起來。
忠道:“陛下,奴才將宋太醫熬的藥端過來,您就喝點吧?”
蕭懷衍淡聲道:“不用了。醒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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