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太后瞇了瞇眼睛,看著跪著說話的婦人,不太確定地道:“你是文萍?”
文萍回道:“正是奴婢。當年是奴婢陪瑾妃娘娘去您那兒拿的安神香。”
薑太后看向蕭懷衍,不知道他還願不願意相信,可卻必須表明,“陛下,哀家絕無害瑾妃之心。那安神香哀家那兒還有一些,可拿出來由太醫去檢查。”
文萍想到曾經太醫對那香的判定,又擔心陛下會被糊弄,急忙道:“太后娘娘這麼多年過去了,誰知您手裡的香是不是早就換過了。唯獨我家娘娘拿的是那個添了東西的那份。”
薑站在一旁,看著這位瑾妃娘娘邊是舊人一再的質疑姑母,忍不住出聲道:“善香之人,能夠辨別出香的年份,是新香還是舊香。這位姑姑想來也是想知道真相,何不等太醫好好查一查。”
文萍重重地磕了一個頭道:“陛下,當年並非沒有太醫查過。那時候先帝也讓太醫查過那香,那位何太醫說是香沒有問題。可奴婢帶著香去找了當地一位懂香的大夫驗了,那大夫說是香裡面添了量的曼陀羅,會讓人更加嗜睡,沒有神,用得時間長了便會極易造小產。”
文萍從懷中掏出包裹仔細的什,將其打開,裡面有些碎香塊,道:“那時候的香被銷毀了,奴婢隻存了這些,若是陛下要查,也一並查看,看看奴婢所說是否屬實。”
文萍說完後,一直安靜的魏醫出聲道:“民這兒也有半截香。是從民的母親從父親的的手上發覺的。母親故去後便將這香給了民。這便是我父親驗出的香,也是害了他丟了命的香。”
蕭懷衍面沉如水,他冷聲道:“去傳太醫院顧海榮。”
……
申時龍舟賽便要開始,宴後休憩的眷們紛紛走出屋子,三兩結伴準備去雲臺。
沈窈薇向宮問了薑住的地方,準備往那邊去,走到半路,看到賢太妃娘娘邊跟不夫人和姑娘,也往那個方向而去。
沈窈薇走過去,看到承恩侯夫人站在門前,試圖攔住賢太妃。
承恩侯夫人竭力的讓自己看起來神如常,道:“太妃娘娘,還是讓臣婦先進去看看吧。棠棠許是睡過頭了。”
賢太妃出笑容,“你我都是長輩,誰進去不一樣?本宮還擔心是不是給薑姑娘敬的酒讓不舒服了,本宮先進去看看。”
賢太妃說完,便有嬤嬤將承恩侯夫人開。
舒跟著賢太妃的後,等待這一刻很久了。
雖然安公主喝醉睡著了不能看到這一幕,到時候會好好的跟描述。
一行人走進了屋子裡,裡面的味道頓時讓一些夫人們神怪異起來。
有幾個夫人則拉住自己的兒,讓們別進去。
承恩侯夫人驚慌失措,急急地上前,想要製止。
卻聽到有人道:“咦,怎麼地上還有男子的裳?”
承恩侯夫人也顧不上失禮,擋在了床幔前面,“太妃娘娘,求求您了……”
賢太妃讓人將承恩侯夫人架住,皮笑不笑道:“本宮倒是好奇裡面到底是有什麼?”
說著便故意讓人將帳子一把掀開。
床上躺著一對衫不整滾一團的男。
看清楚床上的人後,站在賢太妃後等著看熱鬧的夫人們齊齊都倒一口冷氣。
賢太妃臉的笑意凝結住。眨了眨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
舒也愣住了。連連退了好幾步。
承恩侯夫人則暗自送了一口氣,卻不敢出來。
賢太妃像是蜇了一樣尖聲道:“滾、滾、都給本宮滾出去!”
而躺在床上的人似乎毫無察覺,翻發出囈語,“母妃,你好吵……”
這個聲音,讓站在門口沒有進去的人都聽到了。
這不是安公主的聲音嗎?
安公主怎麼會在薑家姑娘的屋子裡,甚至還和男人在這裡……
這賢太妃不是正在幫選駙馬嗎?
原本有好幾家有意,這回便徹底歇了這個心思。
隨著賢太妃進了屋子的夫人們,都面面相覷,趕退了出來,們也看那男人的模樣,那不是忠勤伯府的四公子嗎?這四公子的惡名都有所耳聞,心疼兒的人家斷不會跟這樣的人結親。之前那忠勤伯夫人不是還愁著這位四公子的婚事,這下應是有著落了。
只是眾人都覺得奇怪,這間屋子不是說給太后的侄薑姑娘住的嗎?怎麼安會和男人在這裡顛鸞倒?
…………
另一邊的曲松閣裡,幾位太醫正在驗香。
李福急步走了進來,在蕭懷衍邊耳語了幾句。
蕭懷衍眉宇間盡是厭惡,他的聲音有些冷,“倒真是熱鬧。讓裴池過去,錦衛接手,給朕徹查清楚。”
李福領命下去。
薑暗中看了一眼蕭懷衍,也不知道的發生了何事,蕭懷衍的臉看起來更沉了。
蕭懷衍有所察覺抬眼,薑撞到他那幽深的眸中,慌忙地轉過頭看向另一邊。
所有人都在等著太醫院顧院判帶著幾位太醫對三份香做對比,多次查驗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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