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高看過,對這一片地形有了底,沈懷信又下去山谷確認了水源和土地,花的時間比預料的多了些,回來匯合時太已經快下山了,幾人不再耽誤,趕往回走。
終于從山里出來,沈懷信在雅南面前蹲下:“上來。”
喬雅南腳疼得厲害,也不矯,覆上去抱住了他的脖子。
腳不罪了,就有空了,喬雅南勾了勾腳背,閑閑問:“這地方怎麼樣?”
“這方面我懂的也不多,明天我帶懂這些的人來評斷。”沈懷信看向走在前邊的人:“何叔,我不是不信你,只是這事關系著兩千多人,我需得謹慎些。”
“那是你的事,不必和我說。”
喬雅南笑:“何叔的意思是,你說這些他也給不出更好的地方了。”
“哪是那麼好找的。”沈懷信把往上顛了顛:“我今天看的另外四地方,他們唯一遵循了的一點就是逐水而居,凈是沙石地的地方都敢讓我去看,真不知怎麼想的,何叔找的這已經是最合心意的了。”
“你得讓他們做事,就跟腦瓜子越用越靈一樣,做事也是越做越會的。”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喬雅南開始瞎出主意:“衙門就這麼幾個人,你把他們往死里用嘛,天天只知吃喝就被養廢了。沒道理你這個做老大的累死累活,他們倒是一個比一個閑。”
“怎麼個用法?”沈懷信笑著回頭看一眼:“你打個比方我聽聽。”
“這種壞事我可不想。”
“所以就讓我去做?”
喬雅南哈哈大笑:“你用他們那不是應該的嘛!”
沈懷信往上顛了一下,嚇得人趕摟他的脖子。
走在兩人后的齊通言真心實意的羨慕了,會寫話本掙錢,會做買賣,會說俏皮話,大方敞亮,膽大心細,鮮活,長得還好看,他也想找個這樣的神過日子。
到家時天已近黑,喬雅南趕和何叔道別,飛奔去接呂先生。
呂先生仍在村學,指點完小的后順便也指點指點程秀才。程秀才已經將當半師看待了,非常尊重的把呂先生送出來。
“還道我又被落下了。”呂先生笑瞇瞇的,看到騎在馬上的人有些意外的挑眉。
“呂先生?!”齊通言嚇得差點從馬上掉下來,連滾帶爬的下來見禮:“學生見過先生。”
揮手免了他的禮,呂曉春笑問:“你這是訪友來了?”
“是,學生出來游歷,知道懷信在此,便先來了此。”
“沒來錯。”呂曉春卷著袖子上了馬車。
喬雅南和程先生打了個招呼,扶著懷信的手臂一瘸一拐的上去。
齊通言側耳聽著馬車里呂曉春還在笑話喬雅南是不是又落下了,喬雅南撒帶耍賴的解釋去向,策馬走近好友邊,咬著牙低聲質問:“你怎麼沒告訴我在這?”
“忘了。”沈懷信當然不會承認是故意的。
呂先生有個自己的學堂,男皆收。帶學生很有一套,經點撥的好些個考了鶴書院,在京城很有些名聲,齊通言就曾在手底下教,被磨了整整兩年,又敬又怕,平時在京城能躲十丈遠就絕不躲九丈。
齊通言哪會信他,勒著馬慢了半個馬,一鞭子在他的馬屁上,馬兒驚嘶鳴跑遠,看他在馬背上歪了下心氣兒才順了點。
喬雅南不知外邊兩人唱的這一出,把那個地方描述了一番。
“小沈大人過去的時候我也去看看。”呂曉春看向:“離桂花里近了些。”
“先生擔心我被他們纏上?”
“你話都放出去了,那就是給了他們指,他們纏上你也不奇怪。”
喬雅南敲了敲自己酸疼的,笑了笑,道:“我打算新開一門買賣。”
呂曉春聽懂了,笑罵道:“你這買賣的主意倒是源源不絕,我想聽的怎不多說說。”
喬雅南一臉訝:“我剛才說的先生不想聽嗎?”
呂嘵春敲了腦袋一下:“你再裝。”
喬雅南嘿嘿笑,喬雅南沒聽懂。
到家時天已經黑了,三人先去洗漱換,喬雅南的腳不出所料的起了水泡,挑破上藥后在屋里用的飯,畢竟齊通言是外男。
兩人多年好友,也都不喝酒,多添了幾個菜意思就到了。飯后換個地方喝茶消食,邊敘著閑話。
“也不過個多月未見,你這變化大,像是突然長了幾歲似的。”齊通言傾瞧他:“老了。”
“你倒是沒老,還和以前一樣見到呂先生的影子都怕。”
齊通言臉都扭曲了:“提是作弊。”
“出息。”沈懷信喝了口茶:“打算出來多久?”
“沒打算,就想著到走走。書局有人管,我娘天天抄經念佛,心平定了不,不用我心。”齊通言嘖了一聲,自嘲道:“覺我現在跟沒人要似的。”
“我看你是閑的,才有空覺這覺那,不如再去呂先生手下教一年,有調教,明年開恩科你肯定能中。”
“你說幾句好聽的要你的命還是怎麼。”齊通言橫他一眼,盡撿著自己不聽的說。
“我說的真話。”沈懷信看向他:“以呂先生對時局的了解,若能在這方面點撥點撥你,對你大有好。”
齊通言聽著還真有些心了。他不像好友有個好爹指點,從來不缺這方面的敏銳,而他是缺的。可想想那兩年在呂先生手下圓扁的日子,他頓時心如止水,還是過兩天輕松日子吧。
嘆了口氣,齊通言問:“婚期定了嗎?”
“定了,八月初六定親,十二月十八親。”說到婚事,沈懷信眼角眉捎染上笑意:“到時會回京城親。”
“這日子好,親后還能留在京城過年,正好又在封印期,你離開也不耽誤事,一看世叔就是把這些都算進去了。”齊通言笑著舉了舉茶盞:“恭喜,得所愿了。”
“多謝。”沈懷信也舉了舉,兩人拿著茶盞當酒盞敬了。
“明天我就走了。”
沈懷信有些意外:“這麼急?”
“多走走看看。”齊通言仰頭笑了笑:“也不想白出來這一趟。”
沈懷信點點頭:“也好。”
“你家神的話本子我就不帶著走了,你的人什麼時候回京一道帶回去。還有喬記,就按你說的四,走之前我想和簽個契書定下來。”
“我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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