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是自己要問的,偏偏問出來,多問了幾句,就覺得心頭蒙上了淺淺的一層霾,極不舒服。
沒再多說什麼。
那盛放的玫瑰,已經看不下去。
轉出了花房,外面的日頭正高,暖煦的鋪灑了一地。
溫暖,慵懶。
慢慢的往回走,回到客廳,傭人問要不要用餐,說好。
一個人吃飯,格外的孤寂冷清。
習慣可真不是個好東西,他才走了一天,就覺得清冷。
ben就站在旁邊,看著好像胃口不好,就多問了兩句。
柳清悶悶不樂的道:“沒事,就是一個人吃飯,吃不下去。”
ben笑道:“先生過兩天就會回來的。”
柳清有點兒不好意思,辯駁:“我沒有在想他。”
ben善解人意的笑笑:“是。”
柳清覺得說不下去了,繼續吃東西。
下午在房間裡待著看電影,晚上讓廚房煮了一碗麪,洗完澡之後再給靳絕打電話聊兩句,然後在他的房間睡的。
上班之後還好,一直忙忙碌碌的,也就偶爾會想一想他。
一連過了五天,靳絕才從紐約回來。
知道他要回來,柳清親自下廚準備的晚餐。
“靳先生,你好像又說話不算數了,說好的三天,結果變了五天,”柳清不滿的數落他。
“順便談了一筆生意,所以拖延了兩天,”在紐約吃的都是西餐,分外想念中餐,更何況晚餐還是親手做的,好像格外的好吃。
“嘖嘖,你真的是要當個工作狂嗎?”柳清看著他吃的好的,裡雖然在抱怨,卻習慣的給他夾菜。
“不會,我知道你不喜歡,”靳絕朝笑了一下,“你怎麼這麼會做菜?”
長得就是一副千金大小姐的樣子,廚藝這麼好,真的很難得。
一般孩子都會害怕下廚,覺得傷手,油煙又傷皮。
柳清其實的,每天都要做足皮護理,都要敷面,洗完澡上都要護。
他看著都覺得繁瑣,卻好像樂在其中。
“你沒聽說過,要想抓住一個男人,所以就要先抓住男人的胃嗎?所以啊,當然要練就一手好廚藝,”柳清託著下,笑瞇瞇的看著他。
“那你這一開始是爲了誰學的?總不會未雨綢繆?”靳絕覺得這話怎麼聽都很不舒服。
“我初啊!我那個時候喜歡他,天天給他做好吃的,中午跟他一起吃飯!你說我長得這麼漂亮,又這麼會做飯,結果還被他給甩了,你說我冤不冤!”柳清嘆氣道。
靳絕放下碗筷,黑著臉看著:“你現在還在惋惜你的初有眼無珠?”
柳清知道他要生氣了,趕順:“不是不是,我就是這麼一提,再說了,那都是十年前的事,別計較啊!”
靳絕臉更沉了一些,漆黑的眼睛盯著。
柳清輕咳:“那什麼,其實我會做菜,都是我舅舅教的,就是我表姐的父親。我舅舅他是個寵妻如命的人,我舅媽一輩子都沒有下過廚,都是我舅舅下廚做菜,我跟我表姐耳濡目染,跟著學了一點兒。”
待在舅舅家的那段時間,柳清是當真羨慕表姐,父慈母,舅舅對舅媽的寵簡直令人髮指。
覺得以後要是以舅舅爲參考標準找男朋友找結婚對象什麼的,那估計這輩子都嫁不出去。
所以啊,還是得主出擊,把該學的都學會了吧! щщщ⊕ttкan⊕℃O
靳絕的臉漸漸緩和了不,重新提起筷子開始吃東西,聽著絮絮叨叨的講舅舅舅媽的事。
等到停下來,他問:“你爲什麼會待在你舅舅舅媽家裡?你的父母親呢?”
提起舅舅舅媽就滿是笑容,話匣子一打開就有點兒停不下來的趨勢。
柳清愣了一下,隨後給他夾菜:“我媽媽在我五六歲的時候去世了,我爸再婚,我繼母生了個兒子,我本來就不得我爺爺待見,他們有了孫子之後,就更加的冷落我,我跟我繼母相得也不好,我舅舅怕我被欺負,就把我接到了他家。”
靳絕沒想到是這種況,聽輕描淡寫的說出來,憐惜的看著:“sorry,我不是故意提起來的。”
柳清擺擺手,大大方方的道:“沒事啊!我遲早都是要告訴你的,再說了,這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
靳絕溫溫的笑了一下:“你說的對。”
柳清又說:“我爺爺的思想陳舊,重男輕,我爸是他們柳家三代單傳,我媽生不出兒子所以被嫌棄,我也是無語,兒多好啊,還是父母親的小棉襖呢,兒子以後娶了媳婦兒,也只知道自己的媳婦兒,誰還敢父母親!”
靳絕靜靜的看:“所以你以後是想生個兒?”
柳清笑如花的道:“能有個兒當然是最好不過啦!我長得這麼漂亮,你長得也好看,我們兒肯定很漂亮!”
說完,就抿脣瓣。
怎麼說話又不過腦子,想什麼就直接說什麼了呢!
這纔剛剛開始談,怎麼就想到了生孩子!
低頭飯,掩飾的窘。
靳絕低低的笑出聲:“是好的。”
還有個兒,長得又漂亮又可。
雖說不知道是跟誰生的孩子,他倒是喜歡的。
只是想到跟別的男人……
終歸有點兒嫉妒!
這一頓飯吃的時間有點兒長,尤其是邊吃邊說。
柳清做的五六道菜,都被吃完。
自己都吃的有點兒撐,就拉著靳絕去外面散散步。
三月的天氣,白天有是很舒適溫暖的,晚上的溫度卻有點兒低。
抱著他的手臂,大半個都掛在他的上,像個牛皮糖似的黏著他。
走了大半個小時,就準備回屋子。
柳清嚷嚷著走得累了,讓他抱,靳絕無奈的笑著將抱回房間。
也不知道是誰,一直著說自己不是小孩子。
不是小孩子,還自己不走路,撒讓他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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