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餐,傭人泡了茶給他們,柳老太爺和柳老太太回去休息,柳源和於母子都留下了。
於對靳絕既然已經起了心思,坐下來之後,就親切的問靳絕:“靳先生是做什麼生意的?”
靳絕冷峻的面容雖是較平常溫和了許,脣角噙著淺薄的話,不聲,漆黑的雙眸看著人就給人一種無形的力。
他沒說話,柳清就笑說:“我爸都沒問呢,你問這不合適吧?”
柳清一向不留面,說話直白,又暗含譏諷。
於的臉當即就變了,這話說的言外之意就是親生父親都沒說話,一個外人關心這些做什麼?
柳樂坐在於的邊,看不過去,輕聲細語的說:“姐姐,我媽就是關心一下你以後要嫁的人,這也沒什麼錯吧!畢竟你還年輕,長輩看人總歸是看得比我們年輕人要清楚的。”
知書達理,溫可人,說的話句句在理,倒是個有心機的孩子。
柳清笑道:“可怎麼辦呢,是你媽媽又不是我的,只需要關心你將來找個什麼樣的男朋友會不會被騙就行了,至於我的話,就不用心。”
柳樂又被扇了一掌,臉刷的一下子白了下來,委委屈屈的抓著於的手臂,又看向柳源:“爸爸,你看看姐姐,我也沒說錯什麼啊,就針對我。”
的這點兒心思,柳城是看出來了,一個十七歲的孩子不知道矜持,看上了自己姐姐的男朋友,也是夠丟臉的,還裝無辜可憐。
“樂樂,你說幾句,姐姐一向耿直,有什麼說什麼,”柳城低聲開口,眼神盯著,在警告別起歪心思。
柳清倒是對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刮目相看,安安靜靜的,一出聲,倒是站在這邊兒了。
於不悅的瞪了柳城一眼:“你什麼!”
柳城悻悻然的起:“我回房去,你們慢聊。”
柳清住他:“柳城你別走,我有事兒想說。”
柳城愣了下,又坐回來。
柳清掃了他們一眼,慢條斯理的道:“我今天回來呢,自然是爲了爸爸公司的事,回來就一次說清楚,免得以後大家糾纏不清。”
柳源自覺他虧欠柳清太多,所以在決定立囑的時候,更改了有關柳清的部分。
於臉一變,可算是將的目的暴出來了啊!
柳清不不慢的說:“我在這裡說說清楚,爸,你的公司份,我一點都不要,明顯的資產,也一分不要,我不需要你的錢,我自己生活得很好。”
柳源震驚:“柳兒,你……”
於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怪氣的道:“上說的輕巧,誰知道你心裡怎麼想的呢,有句話說的好,以退爲進,你就是想這麼做的吧!”
柳清譏笑:“於士不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說不要就是不要!”
於輕哼一聲,滿是不屑!
靳絕溫溫淡淡的開口:“我查過叔叔公司的資料,雖不說日進斗金,一年的進賬算是可觀的,有個上千萬,但是這對我們來說,確實不算什麼,我能給更好的生活,所以我也不需要來繼承家裡的財產,當然,不能說是繼承,應該說是爭搶。”
不疾不徐的語調,清清淡淡的嗓音,卻著一狂妄的味道。
於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柳樂看著他卻越發的覺得他英俊帥氣。
柳源臉微沉:“你能給好的生活是你的事,我要給是我的心意。”
靳絕淺笑:“叔叔你說的沒錯,只是心意這個東西,心領就夠了,不需要跟別人吵得面紅耳赤去爭奪自己不想要的,不想要,叔叔也別勉強,開心就好。”
………
從柳家出來,靳絕開車帶去了酒店。
原本柳源是想要柳清和靳絕留在家裡住一晚的,只是柳清不同意,說靳絕想要住酒店。
靳先生無辜躺槍,不過柳清也不可能在那個家裡待下去。
柳源的子弱,有老爺子老太太在,又有於在,柳清待在那裡,只是氣而已。
宜城唯一一家五星級酒店,最好的房間,正對著宜陵江,碧水青山,視野開闊,風景秀。
“我們家的況你都看到了吧,就這麼個德,所以我就不願意待家裡,我舅舅也怕我委屈,就把我接過去,我在這個家裡待的時間不算長,”柳清趴在欄桿上看著外面的風景,吹著風。
“你以後不用跟他們住在一起,不用管他們怎麼想,”靳絕從後抱著,親暱的蹭了蹭的臉頰。
“我以前討厭我爸這種子的,做生意做的不錯,但是家裡面的事理不好,格弱,完全被於和他父母親拿著,可我表姐勸我啊,說親人還在的時候就好好珍惜,我知道是想舅舅舅媽了,人說不一定哪天突然就沒了,太可怕了,所以啊,我也就不怨他,不恨他,他好好的就行,我這麼大個人,有手有腳的,總不會死的,”柳清輕聲說著。
還記得舅舅那天給打電話,說表姐放暑假了,帶去法國找,不知道多高興,第二天就接到電話說舅舅舅媽出了車禍,雙雙去世。
簡直就是晴天霹靂,至今想起來都覺得太不可思議!
“嗯,知道自己的父母親是誰,總比像我這樣什麼都不知道要好,”靳絕有時也會想他的父母親是怎樣的人,爲什麼不要他。
柳清轉抱著他:“你還有我呢!我們不想這些不開心的事,明天我帶你去見我媽媽和我舅舅舅媽。”
好久沒回來,回來一趟,不是看柳源,更應該去拜祭一下母親和舅舅舅媽。
靳絕低聲道:“好。”
柳清仰著頭看著他,半瞇著眸子,語調慵懶:“靳哥哥,你看看你,多招人!”
靳絕失笑:“你我什麼?”
柳清著他的膛:“你也好意思勾引人家十七歲的小姑娘,雖說是的,但是對十七歲的小姑娘下手,不顯得有點兒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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