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挽:“我馬上滿二十歲了,大概過了年就能領結婚證,現在已經舉辦婚禮了。”
聶南圭好奇:“我開始看到你,還以為你十六七歲,不過十九歲結婚也算早的了。”
他頓了頓:“像你這樣的,是不是找了個特別能耐的?不然至于早早把自己拴住嘛!”
初挽也就坦誠地道:“我太爺爺給我訂下的,算是指腹為婚。”
聶南圭:“蘇鴻燕那個同學家,姓陸的那家?”
初挽點頭:“是。”
聶南圭恍然:“是很不錯,以你這夫家的背景,你可以橫著走了,什麼都不用怕。”
他知道蘇鴻燕,自然也就知道陸建昭,約明白陸家的背景。
而能讓小小縣城旅館服務員為之變了臉的介紹信,只是陸家能帶給便利中最最不起眼的,這對他們家都不算什麼事。
初挽沒再說話,的這門婚事牽扯很多,不足為外人道也。
不過出門在外,作為一個人,亮出來已婚份還是大有便利的,能省卻了很多麻煩。
聶南圭突然道:“那次一起吃飯,你好像正在猶豫——”
他起眼里,慢悠悠地看了一眼:“該不會就是因為這個吧?”
初挽淡聲道:“是。”
聶南圭“哦”了聲,點頭,沒再問了,只是低頭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這時候,易鐵生過來了,服務員也上菜了,一大盤子的涼拌黃瓜,水都要從盤子里溢出了,掉了油漆的老桌子頓時淋淋的。
聶南圭拿了一雙筷子,直接往桌子上齊了:“吃吧。”
吃飯過程中,三個人都格外安靜,一向話多的聶南圭也不怎麼說了,易鐵生一向不多言,只是偶爾會幫初挽倒水什麼的,照顧得很周到。
三個人吃差不多,易鐵生拿了錢去結賬,初挽拿保溫杯喝著水,這時候就見外面進來兩個人,頭發都有些躁,穿著補丁裳,其中一個手里拎著用尼龍袋子包著的大家伙。
他們經過初挽邊的時候,初挽看了易鐵生一眼。
易鐵生皺眉,之后微微頷首。
聶南圭留意到了兩個人的眉眼,也不著痕跡地看了眼那兩個人。
那兩個人坐在了靠墻的桌子,將那大家伙放在靠里面的腳跟底下,小聲嘀咕著說話,不過聲音太小了,本聽不清楚。
三個人走出那飯館,走在大街上,這時候天開始發了,倒好像要下雨。
聶南圭皺著眉,低了聲音道:“你覺得那兩個人有什麼不對勁嗎?”
初挽:“這個,要聽鐵生的,他是行家。”
聶南圭看向易鐵生。
易鐵生道:“有土銹味,鈣化土銹的味兒,還有腐朽木頭味。”
他輕輕皺眉,略有些猶豫:“這兩個人是盜墓的,但又不像是一般盜墓的。”
聶南圭:“嗯?”
易鐵生:“他們手里拎著的家伙,從形狀看,應該是帝王犁。”
帝王犁?
這下子不聶南圭,就連初挽都驚訝地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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