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薄輕啟，“不記得。”

的，似乎在這麼一瞬凝結冰。

顧夏夜的臉變得慘白，聲音也抖的厲害。

“你……你不記得我了嗎？”

男人清冷淡漠的目落在的臉上，打量了一會，輕輕搖頭。

顧夏夜形一晃，差點摔倒。

孟恒見狀，連忙扶住顧夏夜。

“夫人，您先冷靜一下。”孟恒低聲道：“容先生不但忘了您，甚至把我們大家都忘了……您不能倒下，他現在誰都不記得了，若是想找回記憶，還需要您的幫助才行。”

顧夏夜抬起頭，怔怔的問道：“他……誰都不記得了？”

孟恒點了點頭，臉十分凝重。

“醫生說，可能是容先生吃下那個藥的后癥……”

顧夏夜看向醫生，“他還有可能記起來嗎？”

醫生下意識的回避了顧夏夜的目，“……也不是沒這個可能。”

“也不是沒這個可能？”顧夏夜喃喃，“你的意思是……他有可能永遠都記不起來？”

“人的腦部系統很復雜……一切皆有可能。”眼見著顧夏夜臉越來越白，醫生連忙道：“如果想讓容先生恢復記憶，可以帶他去悉的地方，或是做一些從前比較喜歡做的事，這樣有利于記憶的恢復。”

顧夏夜看向容衍。

男人神清冷，他靜靜的靠坐在病床上，仿佛周遭的一切全都和他無關。

就好像……別人負責著急，他只負責失憶。

顧夏夜艱道：“可是，先不說他愿不愿意記起來那些，就說他現在把我們大家全忘記這件事……他如果不配合我們，那些記憶不是更難找回來嗎？”

醫生目閃爍，“……只能勞煩夫人多花一些耐心了。”

顧夏夜不說話了。

病房陷了一片死寂之中。

過了一會，醫生道：“夫人，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顧夏夜點了點頭。

孟恒和宮凌，也相繼離開了。

走出病房之后，孟恒忍不住問道：“莫醫生，容先生的記憶……真的沒辦法恢復嗎？”

醫生看了病房一眼，低聲道：“容先生喝了他自制的‘忘水’，比市面的那些藥效要更強……他如果不想記起，恐怕……”

莫醫生無奈的搖了搖頭，“誰都沒有辦法。”

莫醫生走后，孟恒看向沉默不語的宮凌。

“宮凌，你這次可把容先生害慘了！”

宮凌卻道：“是嗎？”

孟恒聽出的話外之意，“宮凌，別告訴我……你還覺得自己做的是對的。”

宮凌出一抹微妙的笑，“難道不對嗎？”

“宮凌，若不是容先生失憶，你很可能直接被先生死……”

宮凌打斷孟恒的話，“最起碼，先生和顧夏夜的命，還有顧夏夜肚子里的孩子，暫時保住了。”

孟恒一怔。

宮凌淡淡道：“先生忘了所有的事，自然也不會記得想和顧夏夜一起死的事，如果能夠拖到顧夏夜生下孩子，即便先生想起了所有的事，也未必能下得去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