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凝非常聰明,踩著言蹊底線來回試探。
見表達不滿,立刻了回去,直接將程母送回去,自己留在這邊給言蹊道歉。
“言言,你別生氣了,對不起啊,真的對不起,這個房間是你的,永遠是你的。”
言蹊按了按太,頭疼得厲害。
不想崩原主的人設,但是有些話必須跟夏凝說清楚。
思考片刻,言蹊開口:“凝小姐,我不知道哪裏惹到你了,我們之間明明井水不犯河水,你為何總是想辦法折騰我?”
夏凝眸驀地潤,眼淚斷珠似的下落:“言言,你怎麽能這樣想我?我們是好朋友不是麽?我一直希你好好的,哪裏折騰過你?
是不是我的哪些行為讓你誤會了?你說出來,我一定改。”
夏凝說的真意切的,眼睛都哭腫了。
旁邊的安安看不下去了,勸言蹊:“言蹊夫人,您怎麽能這麽說凝小姐,凝小姐是多好的人啊,這裏麵肯定有誤會。”
六嬸也上前勸:“夫人,您和凝小姐千萬要好好的,你們是好朋友,萬不能因為一些誤會生了嫌隙,換房間這件事,凝小姐一直是不同意的,是程嬸心疼,非要……”
言蹊擺手,示意六嬸不要說了。
懶得在這些事掰扯,爭吵是很耗費心力的。
夏凝特別會做人,心智口才都是一等一的,言蹊可以快速解決程母,但夏凝卻不太好弄。而且,言蹊也不願意在夏凝上浪費太多時間。
並不準備在顧家長住,也不想跟夏家程家人往過,等到考上皇家醫學院的研究生,就搬出去,以後都不回來了。
即便是考不上研,也會搬走。
餘生太短,想過的舒服一點,顧家夏家這邊的糟心事太多,令人生厭。
“你們都出去吧。”言蹊下逐客令,“我想看會書。”
夏凝立刻點頭:“我這就出去。”還對言蹊笑了笑。
然,等出了門,眼淚立刻滾落。
安安嚇了一跳,拿出紙巾給眼眼淚:“凝小姐怎麽了,不舒服麽?”
夏凝搖頭,聲線低落:“就是覺得難,不過沒事,很快就好了。”
“謝謝你,安安。”夏凝揚了揚手中的紙巾,表達謝。
“凝小姐您太客氣了。”安安不好意思的笑,而後好奇詢問:“凝小姐是因為言蹊夫人難過嗎?”
夏凝沒回答,而是反問道:“安安有兄弟姐妹嗎?”
“有,我有一個妹妹。”提起妹妹,安安神驕傲,“是個大學生呢,學習特別特別好,我出來工作,就是想多攢點錢給,省得辛苦。”
“真好。”夏凝神向往,“我是獨生,一直都想有一個姐妹的,言言對我來說,就像是親生姐姐一般,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一起上學,一起讀書,一起出去玩……我以為我們會一直如此,沒想到——”
說到這,夏凝聲線哽咽。
“唉。”安安聽得也很難,跟著歎氣,“凝小姐,我說話直,您別生氣,我覺得都怪程嬸,太偏心了,不然言蹊夫人也不會誤會您。”
夏凝窒了一下,本是想引導眾人,讓大家覺得言蹊不對,不知恩,沒想到安安扯到程母上去了。
六嬸抬手在安安腦門點了一下,無語:“程嬸是言蹊夫人的生母,你別傻乎乎的,說話注意點。”
安安不服氣,哼了一聲:“就是偏心,剛剛言蹊夫人多難過啊。”
六嬸無奈搖頭。
顧家這邊的傭人都是一手招聘的,委托中介尋了一批靠譜的廚師、園丁等手藝人員,剩下年輕的傭都是親自麵試招來的,要求家清白、子淳厚。
可沒想到,這安安也太單純了。
這些話怎麽能在凝小姐麵前說呢?作為被偏心的對象,凝小姐明顯對程母很有,安安這麽說,凝小姐心裏會不舒服的。
言蹊在房間中看書,考研時間越來越近了,還有很多東西要看呢,饒是言蹊一向聰慧,也有些慌。
畢竟,很多年不接醫了,而且能考進皇家醫學院的學生肯定都非常厲害,擔心自己考不進去。
看了一天的書,晚餐時候,才出來氣。
“怎麽這麽安靜?”言蹊蹙眉,下樓時發現傭人很,而且幾乎不說話,沒靜。
安安解釋:“是凝小姐要求的,說您在考研,讓大家安靜一點。”
言蹊挑了挑眉梢,沒想到夏凝居然會這麽好心。
到了餐廳,夏凝正係著圍忙乎,見到言蹊,立刻揚起笑臉:“言言快來,我做了好多東西,都是補腦的,你最近學習張,用腦過度,得多補補。”
說著,端過來一碗湯。
言蹊用湯匙攪了攪,然後舀起一勺嚐了嚐,小臉頓時皺苦瓜一般:“唔,好苦。”
這個什麽鬼湯,也太難吃了吧!
夏凝臉一變,趕忙將湯搶過去倒掉,然後又端過來一碗新的:“言言嚐嚐這個呢?”
言蹊不太想嚐,但夏凝都把湯端過來了,而且賣相看起來還不錯,有食的,就嚐了一下,結果:“太鹹了,你放多鹽啊。”
接著,言蹊把夏凝推過來的每道菜都嚐了一遍。
不是太甜就是太腥,要麽就是太鹹,還有一種奇怪的味道。
也是服氣了。
凝小姐大小姐既然不擅長做飯就不要做了,自己辛苦不說,還浪費了好材料。
言蹊正要開口讓廚師重新準備一些菜肴,從廚房裏突然衝出來一個傭,將桌子上的菜全部扣了,氣憤填膺地指著言蹊:“你太過分了!”
言蹊一臉懵:???
傭臉通紅,恨恨地瞪著言蹊,替夏凝打抱不平:“真是小人啊,得誌便猖狂,你敢這麽欺負凝小姐,不就是仗著和凝小姐的誼麽?
你知道凝小姐為了做這些菜花了多時間麽?在廚房裏待了一天,連手都燙了,你非但不恩,反倒挑三揀四,浪費凝小姐的心意,你真是太過分了!”
“凝小姐!”傭轉向夏凝,看著紅著眼眶,傷心絕的夏凝,勸道:“您就不該對這種人用心,為這種人傷心本就不值得!”
傭越說越氣:“您就是對太好了,對待這種不恩的白眼狼,您就該狠狠心,將趕出去,您一句話,顧爺就會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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