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想到彈幕說的,深萬科若是長久持有,到了后面估值甚至能翻三千多倍。
思忖片刻,或許套現的時候,可以留一些下來,分給鬧鬧和安安,就當是一種家族的財產贈與了。
能夠保證他們這輩子食無憂。
做父母的或許都是這樣,殫竭慮的為孩子未來心。
姜舒蘭也不例外。
見到姜舒蘭這般篤定的態度,讓周圍跟著買票的眾人,也跟著微微一驚。
這是有什麼幕消息嗎?
竟然敢一下子買一只票這麼多錢,他們這些人里面,也不是沒有比姜舒蘭買的更多的。
甚至還有買兩三百萬的人,只是這些人,他們都是分散投資,五只票也算是雨均沾。
像是姜舒蘭這種重倉一只的,到底是數。
這讓大家也跟著換了一個眼神,有的不以為意,覺得婦道人家就是婦道人家,不懂一點風險投資就來這般胡來。
有的則是聰明人,稍稍改了下委托單,把深萬科的票提了一兩層起來,但是到底對姜舒蘭抱著幾分遲疑的,所以也沒敢提的太多。
只是說,抱著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的心思,萬一對方真的有幕消息呢?
這才有了稍做更改。
姜舒蘭還不知道,這般篤定的態度,引得不人都開始徘徊猶豫起來,甚至有的人開始更改結果。
不過,知道也無所謂,畢竟,這些人都是外人。
瞧著小琴填寫好了委托單后,便遞了一張銀行卡,“劃賬吧。”
“一會把易單給我。”
這般干脆利落的樣子,讓小琴眼睛也跟著一亮,要知道他們這些易員也是有提的,賣的越多,提越高,當然收也會越高。
“姜士,你稍等,您可以先嘗嘗我們這邊新上的咖啡,看看您喜不喜歡?”
態度極為恭敬。
姜舒蘭嗯了一聲,拿著勺子,慢慢攪著杯子,輕輕抿了一口,“不著急,你慢慢來。”
這種不疾不徐的態度,讓小琴也跟著放松了一下,他們這些接待員喜歡接待貴賓室的客人。
但是同時,也害怕貴賓室的客人,因為這些人,實在是太厲害一些。
他們不止不能得罪,相反,還要小心翼翼的捧著對方。
像姜舒蘭這種和氣的客人,到底是數的。
等小琴拿著委托書離開后,旁邊坐在沙發上的中年男人,眉宇間的褶皺藏不住的憂愁。
他一西裝,卻遮不住一的腱子,手里正握著一個很舊的白磚頭一樣的大哥大,朝著姜舒蘭走來。
一開口,就是一張彌勒佛一樣笑臉,“姜士,我是恒潤地產的葛洪山,可以認識一下嗎?”
姜舒蘭本來打算拒絕的,但是手不打笑臉人不說,而且對方卻把名片遞了過來。
姜舒蘭想到彈幕說的深市的房產,增值價值大,未來收益高。
思忖片刻,把名片接了過來,“姜舒蘭。”
“噯,那我就托大問你喊一聲姜妹子了,若是有需求買房,可以按照電話上的消息聯系我。”
姜舒蘭看了一眼名片,白的名片上印著紅的名字,在后面寫著一行小字,恒潤地產總經理。
姜舒蘭點了點頭,收起名片,裝到了包里面,“如果有需求,我一定會來找葛總。”
恰好有要在深市置業的打算,剛好瞌睡來了,就遞過來了枕頭。
葛洪山眼里閃過一欣喜,很快就了下去,“隨時恭候。”
等他們離開后,葛洪山的后的書還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安靜喝咖啡的姜舒蘭。
忍不住好奇地問道,“葛總,您為什麼就只給周圍姜士發了名片?”
明明,貴賓室那麼多潛在的用戶。
出了這邊的門,葛洪山忍不住嘆了口氣,“可能比較好騙吧。”
“說不定能把咱們整個樓盤都吃下去呢。”
這也是病急投醫,把手里所有的錢,全部集資起來,打算買票賭一把,如果賭贏了,他們的樓盤說不定可以活過來了。
萬一,對方真愿意接手他們家的樓盤呢?
那豈不是意味著,有一條活路了。
葛洪山是香江人,聽說同鄉過來建房子,發了大財,這才變賣家產,跟著一起來了深市,他也是個敢做敢當的,用了三年時間創建了恒潤地產。
他們也是比較早的一批,拿到批地的人。
只是,葛洪山的運氣不好,拿來的錢投資到了一半,資金鏈斷了。
原本以為可以賣出去一部分房子回款的,奈何他當初選的位置在前灣那邊。
到砂石漫天不說,連帶著挖地基的時候,還發現了地底下的污水。
這對于香江人來說,簡直了大忌諱,這是倒霉的開始。
果然,如同那個污水的出現一樣,恒潤地產的會有污水的消息,一下子傳了出去。
更是讓恒潤地產舉步維艱,開始能能賣出去的房子,到現在基本上是一套都賣不出去了。
而葛洪山砸鍋賣鐵,之所以來票的貴賓室一是買票,想進行最后一搏,指票翻,第二是找到托手接手恒潤地產的人。
對于,相信風水學的葛洪山來說,那污水對于他極為膈應。
更是視為,霉運的開始。
聽到自家老板的話。
旁邊的書苦笑了一聲,“談何容易啊?”
房子賣不出去,整個恒潤地產也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不算是讓老板為桿司令。
葛洪山沉默了下,回頭看了一眼姜舒蘭,臉上憂愁盡褪,一臉彌勒佛笑容,“說不定呢?那算命先生說我這幾天會遇到貴人,指不定這位就是呢?”
其實,他自己也不相信。
只是,抱著一念想罷了。
目送著葛洪山離開后,姜舒蘭也收拾了東西,接了易單,跟著準備離開,買的這些票,最快也要明天才能賣。
今天估計就這樣了。
姜舒蘭站了起來,在胡詠梅的親自起相送下,離開了易室。
只是,一出來,看到易所外面排的長龍時,下意識地皺眉,“都一上午了,這些人還沒買完嗎?”
“沒呢?”
胡詠梅嘆了口氣,“誰知道今兒的開業,這麼多人啊,我估計今天一天都別想歇息下來了。”
“而且啊,指不定會提前下班。”
“為什麼?”
“僧多粥。”
胡詠梅意味深長,“舒蘭妹子,我也就實話和你說了,今兒的也就你們這一批貴賓室的人算是買的早,外面排隊的人,怕是不都買不到了。”
這話一說,姜舒蘭微微一笑,“那看來我們的運氣確實好。”
兩人黏的態度,讓一旁站在外面老遠排隊的鄒躍華有些刺眼,“鄒,你有沒有覺得姜舒蘭旁的那個人,很是眼?”
他五十多了,眼神沒有以前好使了。
鄒看到對方,瞳孔了下,“爸,那人是、那人是,胡詠梅。”
胡詠梅?
鄒躍華愣了下,似乎有些忘記這個名字了,慢慢從老去的記憶里面提取出來。
胡詠梅啊!
他曾經看好的第二任妻子,也差點都娶到手了,但是被姜舒蘭破壞了。
鄒躍華不明白,胡詠梅不是在首都嗎?
怎麼會來了深市。
“胡經理,有一位客人找您。”
里面的一位接待員匆匆的跑了出來招呼。
胡詠梅朝著姜舒蘭道,“舒蘭妹子,不好意思,我就不送你了,實在是忙不開。”
姜舒蘭搖搖頭,“胡姐你去忙就好了,不過你幫我和小琴說一聲,我明天早上來找拋。”
胡詠梅意外了下,“這麼快?”
這里面哪個拿票,不是拿幾個月的?
都想看長線,掙大錢。
姜舒蘭嗯了一聲,“不貪,明天不管是虧或者是賺,我都要出去了。”
“如果虧了,就當買個驗。”
這話說的,饒是胡詠梅都忍不住咂舌,看著面前比還小幾歲的姜舒蘭。
忍不住嘆了口氣,當年認識的時候,對方還是求著辦事,想把海島部隊的貨塞到他們廠子去賣。
如今,這才十多年過去了。
對方的價,已經是胡詠梅高攀不起的存在了。
其實是胡詠梅妄自菲薄了,自己掙的也不。
只是,和姜舒蘭這種妖孽比起來,到底是差一大截的。
“那,明早上我讓小琴去接你。”
特殊客戶,特殊對待了。
他們易所一直都有很好的服務,只是這些服務是分人的。
姜舒蘭嗯了一聲。
眼睜睜地看著姜舒蘭買完票,都離開了,鄒躍華他們還在排隊,覺遙遙無期,甚至不知道能不能排到他們。
這讓,鄒躍華和鄒心里,說不出的難。
“要不,我們去找下胡詠梅?聽著那人的口氣,胡詠梅是經理。”
有個經理人,總比他們在這邊干排隊等著的好。
鄒提議道。
卻被鄒躍華拒絕了,“鄒,你忘記了,當年那一場鬧的多大了?咱們也是灰溜溜的離開。”
他是沒臉再去找胡詠梅了。
其實就是大男子注意作祟。
這話,讓鄒有些失,他也痛恨這樣的自己,但是沒辦法,實在是沒辦法。
窮困潦倒的生活,足夠讓一位天才,磨平了所有的棱角。
鄒沉默,站在烈日下面,這一等就是到了下午兩點鐘。
他們父子兩人幾乎滴水未進,但是沒辦法,票是他們最后的希了。
好不容易等到他們進去拿錢購買的時候。
鄒躍華和鄒都有些激,畢竟,不就看這一次了。
“同志,我們要兩萬塊的票。”
柜臺上的易員作著界面,只是,下一瞬間,界面突然黑屏。
這一瞬間,不止是的易界面黑屏了,是整個易所的界面全部黑屏了。
現場頓時嘩然了起來,“這是怎麼了?”
那易員一邊安大家,一邊去詢問消息,半晌得到結果。
所有的票都賣完了。
無法在購買了,只能等明天在來。
得到這個消息后,大廳的所有民都跟著震驚了,“不行,不可以,我們不接。”
反應最大的則是鄒躍華和鄒了,因為足足排了十幾個小時,終于到他們了。
可是,這會卻說是無法購買,這怎麼能讓人接呢?
鄒躍華當場就黑了臉,“同志,你會不會弄錯了?你在看看,我們排隊一天了,不能白等了。”
那易員也為難,拍了拍機,但是沒有任何反應。
“實在是抱歉,今天暫停申購,大家明天在來吧。”
說完,往柜臺上放了一個暫停休息的告示。
這下,大家都傻眼了。
饒是鄒躍華也忍不住有些暴躁,一掌拍在柜臺上,“你們這是幾個意思?我們的排隊一天了,現在說不能購買了,這不是忽悠人嗎?”
“不能買你早點說啊?現在說有什麼用?”
在姜舒蘭和胡詠梅上得到挫折,在這一刻,鄒躍華傾瀉而出,全部都發泄在了面前這個小小的易員上。
易員當場就被嚇紅了眼睛。
胡詠梅聽到靜,忙帶著保安跟著過來,“干什麼呢?破壞證券易所規則的人,我們證券易所是有權把人給抓起來的。”
這——
現場瞬間安靜了下去。
鄒躍華深吸了一口氣,他指著柜臺暫停休息的告示,“我們需要一個解釋。”
“就是,我們需要一個解釋,憑什麼到了我們就不能買了?”
“今天,你們要是不給我們一個解釋,我們就不走了。”
大家的話,讓胡詠梅臉有些不好看,但是到底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依然平靜。
“不管是當初報紙上的告示,還是說門口的牌子,上面都寫的一清二楚,申購結束為止,我想大伙兒也都知道這個道理,不然也不會半夜三更就來排隊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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