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地百姓的文字記錄越多,對時代的影響越大,就不會被輕易抹去了。
“簡直是胡鬧。”江凜臉青青白白:“萬一……”
唐荼荼:“沒有萬一。不試試怎麼知道能不能行?”
江凜沉沉坐下,半晌,從齒里吐出一個“好”字來:“你去試。”
影衛飛快筆錄幾人的話,在唐荼荼停頓、重復某句話的間隙里,影衛們免不了抬起頭,瞧瞧這兩位異人。
說話不時顛三倒四,間或停住很短暫的一瞬,像被了幀的畫,又像老天鬧著玩似的biubiu按下暫停/啟鍵。
唐荼荼沒敢說,還有另一個猜測。
江茵他們幾人同年“離世”,留下的書里所謂的時空機,到底是憑空做出來的,還是據時空法則,他們幾人對盛朝的改造太多了,被矯正回后世去了。
師兄通天文學,他不在這兒,唐荼荼拿著幾條淺的量子時空理論鼓搗,不敢想太多。
神智卻比誰都清明。
“另外,勞煩殿下去找一個真名萬家承的人,不論如何,盡快找著他,不用顧忌暴——這人也是我們的同伴,特長就是造,我費勁拉做一臺放映機的工夫,他怕是能把泰坦尼克號都復刻一遍。”
晏昰一整晚靜靜坐著,幾乎沒說幾句話。
此時才問:“要是放映機慢慢消失了,你……和江凜會如何?”
唐荼荼仰靠在圈椅上,笑了笑:“沒準明兒早上起來,我就變氣泡,啪一下破了。”
熬了一晚上,這會兒撐著神,只當自己說了個提神醒腦的笑話。卻見二殿下臉陡然一變,原本端著的平靜也沒了,云布的。
唐荼荼忙道:“我開玩笑的。”
想了想:“我也算是保護自己,經過這一事,我在這個朝代了有名有姓的人,應該就不會被時間抹除——就算我要回去,也得等找齊隊友,大家坐一塊兒慢慢想辦法。”
“殿下可能不理解,時空是一個很復雜的概念,就算我被矯正,也不一定是往我想去的地方矯正,這又不是坐馬車,我指哪兒就能去哪兒。”
唐荼荼張開十指,做了一個稽的、焰火向四面炸開的手勢。
“時空流會變一個疊加態,我可能會被卷去任何地方,任何時間——萬一去了什麼遠古,茹飲的,多慎得慌。”
“嗯,知道了。”晏昰低低應了聲。
天快要亮了。
屋里點滿了通臂燭,盯久了灼眼,他在這灼眼的亮里細細看了看。
唐荼荼手肘撐著桌子,睡著了。
大概是因為熬了一夜,腦子有些木,晏昰慢騰騰地想起:重夜宴那晚,他為了給唐荼荼合上水命還是火命的爭議,讓廿一去欽天監,銷去了異人錄里的那一頁。
那一銷,會不會也是抹去了在這個時代存在的唯一記錄,所以開始昏昏沉沉,出現重影了?
如果文字記錄全部消失,所謂的“天道”大筆一揮,是不是就沒人記得這個人存在過了?
等天上什麼星象合上了,等到什麼雙星傍月、七星連珠了——欽天監說去年冬至,和江凜穿來的那日,就是五十年一遇的七星連珠。
到那時,是不是下這皮囊,撣撣上的灰就走了?
晏昰靜靜坐到晨鐘敲響第一聲,才道。
“廿一,找文吏,記錄唐姑娘去到唐家后的每一件事,哪一天、穿什麼裳、去了哪兒,吃什麼,朋友幾人,大事,小事,事無巨細全記上去,封檔,送國史庫。”
廿一:“……殿下,奴才進不去國史庫。”
“夾在隨便什麼奏章中送進去,隨你想法子。”
“那江舉人?”廿一往旁邊瞅去,對上江凜一言難盡又著點興味的神。
晏昰如夢初醒,異人錄上也銷去江凜那一頁了。他道:“一并記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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