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計劃中的六項育競技項目是各項比各項、各村比各村的,趙大人卻說那樣人太多了,每項都要比出個名次來,放眼全天津,哪個沒點技藝在?
不如改十項全能——十關里,五個文關,考順口溜和養生知識,還有作養生詩;五個武關,考的是捶丸、踢花毽兒、太極、蹴鞠,還有空手比武。
文一樣武一樣叉錯開,前頭幾樣簡單,什麼捶丸、踢花毽、背順口溜,人人都能來兩下,這幾樣比的就是熱鬧。
一項一項愈進愈難,比到最后,篩出來的必是文武全才。
衙門里的縣各有見地,唐荼荼參考著一點一點改了章程,最后設計出來的方案確實人人滿意,還有篩選市井才的作用,可謂是一舉多得。
唐荼荼今兒穿了一白在中院忙,頭上戴的卻是一頂大紅的四方巾,一走,長長的帽帶飄在后頭,柱形的帽紗高聳直立,紅得抓眼,老遠就能看得見。
人太多了,所有的工作人員全是這麼一白紅帽,這是人群里最有辨識度的了,報名的百姓有什麼不明白的,需要問詢的,隨手拉住一個紅帽子就能問。
公孫景逸和他妹妹和,天剛亮就來幫忙了,這倆都是人來瘋的子,人越多他倆越神。
“茶花兒,報名紙不夠用了。”
“茶花兒,義診隊伍排太長啦!”
“茶花兒,茶花兒……”
唐荼荼這邊應一聲,那邊應一聲,從沒這麼想把自己劈八瓣用。
所以唐大虎跑來說“外邊有人找”時,也沒抹一把汗,就這麼穿著一白、頂著一頭汗出去了。
后巷狹窄,左右兩邊都是以前燒磚留下的棚戶,全廢棄不用了,也沒什麼人。整條巷子清清靜靜的,只有右口停了一輛馬車。
圍著車的幾個侍衛沒人披甲執銳,可那氣質段,一看就是兵。
唐荼荼愣神看著。
廿一攬韁下馬,沖遙遙一拱手。而馬車旁有侍衛打起車簾,里頭的人迫不及待的,探出半個子來。
唐荼荼:“啊……”
屏住呼吸,一時間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手里的筆都沒放,抓著一摞報名表就奔出去了。
臨到跟前,又剎住腳。
像近鄉怯。
看到二殿下笑了,闕庭飽滿,瞳仁明亮。驟然一眼去,竟羨慕他是如此的得天眷顧——后巷犄角旮旯,檐瓦堆疊,下來的一小片日唯獨照著他。
眼角是,眉梢也是,上的裳、腰間蹀躞帶、沒來得及換下的膝甲全亮堂堂的耀眼。
他眉眼里像藏了唐詩三千,宋詞又三千,什麼“草長鶯飛二月天”,什麼“會挽雕弓如滿月”,全蘊藏在里邊。
一字一字落下來,變自己撲通的心跳。
晏昰:“上來。”
唐荼荼一不,咬著笑,覺自己笑得特傻,角比他咧得高——久別重逢,怎麼一人傻樂呀?唐荼荼就專門繃著,繃得臉都僵。
隔著幾步對視,唐荼荼看得清殿下也在笑。他笑了半晌,慢悠悠地,從車里出一只勻凈的手。
“忸怩什麼?上來。”
唐荼荼:“哎!”
再沒一點猶豫了,幾個大步跑上前,抓著那只手借力,歡快地跳上了馬車。
作者有話要說: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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