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元定了基調,蔣偉也吃了一劑下馬威,接下來就是賓主盡歡了。
托馮丙的福,他上回送來的糧食足夠,臘也管夠,何況還有三條魚,就算「多」了三個客人,也足夠餵飽所有人了。至於這三人帶來的從人都在山腳下自己開伙做飯,甚至還送上來了幾甕酒。
他們聊得歡樂,姜姬一個字也聽不懂。不過今天姜元是主角,沒有人關心坐在姜元邊的兩個孩子——姜姬與姜旦是誰。
姜元也不像對馮丙那時還把姜姬出來見禮,他今天本沒有介紹姜姬的意思,就是讓坐在邊,用飯時,和姜旦面前都有一條魚,倒是讓蔣偉和馮瑄掃過來一眼,等看到吃魚時能輕鬆挑刺,姜旦那裡也有陶氏照顧,不見手忙腳,更讓蔣偉和馮瑄心中暗自吃驚。
是夜,這三人都只能到山下安歇。馮丙一個人還能跟姜元同而眠,來三個人這床就實在是睡不下了。
不過半夜,馮丙迷迷糊糊的被馮瑄推醒了,他一睜眼就看到馮瑄坐在他面前,冠整齊,馮丙大驚:「半夜不睡覺……想去做賊啊!」上回捉弄蔣偉就算了,他要是敢這麼去捉弄姜元,馮丙就要去上吊了!
馮瑄噓了一聲,小心翼翼的跟他說:「蔣老二,溜了。」
馮丙剛醒來反應慢,「溜了?溜去哪兒……」一下子想起來!跳起來指著山頂說:「他、他不是去找大公子了吧!」
馮瑄慢慢點頭。
馮丙眼前一黑,想衝出帳篷卻發現自己衫不整,頭髮糟糟的,一時本收拾不好,再看馮瑄穿戴整齊,頭髮都梳得一不,氣得上前給他一腳:「那你還不快去!!」
馮瑄躲開那一腳,委屈的說:「叔叔休怒,休怒。我現在上去又有什麼用?我又不知道,家裡是個什麼意思?」
馮丙現在已經驚到只會學舌,「家裡的意思?」
馮瑄指指山頂,「蔣家想必早想好了,他們家蔣淑能一力將大公子送上蓮花臺,也可以聯絡朱家、胡家,說不定也能分給咱們家一杯羹……咱們家能出什麼價?我上去后,說什麼?」他兩手一攤,馮丙已經懂了,然後,也傻眼了。
如果只有他一個人來接姜元,沒有蔣偉,那姜元也只能聽馮家的,哪怕能再晚上兩天讓蔣偉見到姜元,馮家與姜元也早就有了默契。但現在多了蔣家,兩家相爭,姜元自然是哪一家給他的東西多,他就會更親近哪一家。哪怕蔣家當年背叛了他父親,姜元此時也可以讓蔣家將功折罪。
蔣家與馮家差的不止是一個蔣夫人,還差一個蔣淑,馮丙自己說都不能昧著良心誇馮營比蔣淑厲害。馮家在馮營的主持下,走的是不功不過的路子。當年姜元之父被趕出蓮花臺,馮家明知不對也沒開口,要追隨朝午王……也慢了不止一步,等別人都磕頭了,他才趕在最後跪了下去。朝午王在位三十年,馮營雖有職,卻三十年都沒進過蓮花臺,更別提向朝午王進言了。要說他這是忠心先王,可朝午王有什麼政令,他從來沒違背過,蔣家和趙家還曾打上蓮花臺呢,馮營卻馴順無比,連朝午王後面都知道有什麼事先讓馮家去做,讓他們家先起頭,後面就好辦了。
馮家不人都看不慣馮營的作派,馮瑄就是其中之一,不然也不會自己一個人跑到江州去。可要說反對馮營,如果沒有足夠大的利益支撐,好像理由也不夠。
馮丙一直跟隨馮營,偶爾也說兩句,也有不滿,可此時此刻他才發現,如果是馮營在此,在蔣偉已經趁半夜溜去找姜元之時,馮營最有可能做的就是假裝不知道,悶頭睡大覺。
可……男兒在世,誰不想就一番功業?是他先找到的姜元!他現在也到了這裡,難道要悶頭睡大覺嗎?!
可他不能代替馮營做主,不能替馮營許願,哪怕先許了再回去說服馮營都不可能,因為馮營本不會答應。
馮丙在心中轉過來這個彎之後,一屁坐下來,生起悶氣來。
馮瑄就看著馮丙把自己氣得臉從紅到白,漸漸快連氣都不上來了,他也是服!
「叔叔,不要生氣,侄兒有辦法。」馮瑄上前給馮丙拂順氣,輕道:「一會兒叔叔也上去,只要蔣偉說的,叔叔都不同意就行了。」
馮丙剛想聽聽他有什麼好主意就聽到這句,直接手打他,「這是什麼主意!」
馮瑄避開,道:「蔣家勢大,我觀大公子言行,不似願久居人下之人,那蔣偉只要出一二,大公子面上不說,心裡必定不快,叔叔也不必說什麼實在的,只要給大公子留個餘地,讓他知道,我馮家的忠心就行。」
馮丙在心裡品味一二,終於懂了,他鎮定下來,喚從人:「來人,給我梳頭更!」
深夜走山路,對馮丙來說不是個好驗。馮瑄怕時間上來不及,直接喚從人背馮丙上去,馮丙見他不,問:「你不跟我同去?」
馮瑄拂了下自己的襟,笑道:「這月甚,侄兒要去賞月。」要想讓馮丙一擊必中,他還是別出現在大公子面前才好,今天見面,大公子看到他時,可是不怎麼開心。那種妒恨的神,馮瑄在同行人的臉上常能看到。只怕以後他也最好出現在大公子面前,不然天長日久,難保大公子不會因為厭惡他而生出歹心。
馮丙只是馮瑄的族叔,想管教他也不怎麼理直氣壯,何況馮瑄的脾氣在馮家也是有名的。他只好叮囑兩句,讓他別賞月賞得忘了他們來的正事,就讓從人背他上山了。
馮丙趕到的時候,蔣偉已經快把姜元惹了。
姜元確實有待價而沽的意思,而他對國朝中現在是個什麼形也確實是一無所知,剛才吃飯時沒有聊太多,他要擺擺架子,總要讓蔣偉和馮丙都來求求他,他才能出山。
他本想再吊這兩家幾天,不想蔣偉半夜就來了,以為這是想搶在馮家之前遞投名狀,就連忙披起來見人。
蔣偉其實是不太看得起姜元的。當年他爹就住在蓮花臺,還娶了上國公主,結果就因為服喪時病了一場,就被朝午王給挾持出了王宮。這本事,真夠那什麼的了。
朝午王早有反心,這個他們都知道,大概只有先王父子不知道了。可先王那是被自己弟弟給哄騙了,姜元他爹對一個有可能會奪自己王位的人竟然也能毫無防備,真是他們所有人都沒想到的。
當時最先被朝午王買通的是田家,蔣家雖然與朝午王早有約定,卻還是打算再觀一二的。結果送先王陵寢的隊伍還沒回來就聽說姜元的爹因病去遼城休養,一家三口已經走了。
蔣淑這才當機立斷,在回城前跟朝午王定下盟約,城時和田家一起恭迎朝午王蓮花臺,三請三讓,令朝午王繼位。
爹是這樣,姜元能有多大本事,蔣偉還真不信。他也就是運氣好,熬死了朝午王,而朝午王又沒兒子,同宗的其他人脈都遠了,推這些人上去擔心會被其他諸侯國告一狀,引來「去國」的危機,這才不得不千里迢迢來迎他歸國。
何況蔣家在朝午王面前也是毫不相讓的,所以蔣偉半夜上來,沒有像姜元期待的那樣來投效,而是來擺條件的。
蔣偉提的條件很簡單:娶一個蔣家淑立為王后。另外,姜姬是什麼份?母親是誰?他看得出來姜元對姜姬不同,立刻懷疑起姜姬的世來。如果統不一般,就嫁到蔣家吧,也可認蔣家淑為母……
姜元確實打算娶一位淑,但這個人要他自己挑!蔣家想拿他當朝午王待嗎?
可他又沒底氣發怒,免得惹惱蔣偉不好收場,所以前面一直忍著,直到聽到蔣偉說要姜姬認蔣家淑為母才站起來,怒道:「住口!豎子爾敢!!」
蔣偉嚇了一大跳,險些從坐墊上摔下來,恰在此時馮丙也到了,他聽到了蔣偉的話,趕大聲罵道:「蔣家小兒膽大包天!你可知公子是何人所出?」
蔣偉瞪大雙眼,覺得自己好像……好像到了什麼了不得的大。
「馮公慎言!」姜元大喝。
馮丙趕閉上,心裡得意的笑個不停。蔣偉啊蔣偉,今日他可是裡翻船了!
姜元閉雙目,似在抑怒火。
蔣偉見馮丙噤口不言,又被姜姬的事給擾了思路,一時也找不到別的話可說,就也規矩起來。
「夜深重,某就不留二位了。」姜元甩袖,轉,做出了送客的姿態。
馮丙親眼看到蔣偉吃了大虧,心滿意足的扯著蔣偉退下。
被人趕了出來,這對蔣偉來說也很新奇。不過他沒顧得上生氣,出來后就纏上了馮丙,「馮公馮公,何不為小子解?那姜姬……」被馮丙一瞪,改口道:「公子是何來歷……?」
馮丙得意道,「你竟然敢說要公子認你蔣家淑為母,好大的口氣!」說罷也一甩袖子,喚來從人,背他下山。
從人健步如飛,轉眼就把蔣偉甩在後。蔣偉邊走邊嘀咕,「好大口氣?難道還真有什麼來歷不?」他也就是看到姜元待姜姬不同才有此一說,不免頓足,「早知不提這個就好了。」說不定姜元已經應下了,前面說要他立蔣家淑為後時明明沒有發火,提起姜姬就怒不可遏。
可他現在已經忘了姜姬長什麼樣了。
「姜姬……」蔣偉喃喃道。明日一定要看清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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