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是一片苦海,你走了,誰來渡我上岸?
網戒中心的后山,兩個教抬著一尸走到山坡上。
其中一個在挖坑,另一個在說:“媽的這些人真是不是輕重,鬧出人命來還要我們收拾。”
“老李,你也沒打他啊。”
“呸,晦氣,肯定是電死的!”
尸突然睜開眼,雙瞳染滿:“煦哥就是被你們埋在這里了麼?”
把兩人嚇得慘起來。
趙原已經連滾帶爬跑出去很遠。
“快追!這小子沒死!”
這是趙原這輩子跑得最快的一次,他知道山下就有派出所,只要跑到哪里,他就安全了。
他握手機,那里面有所有的證據。
他一邊奔跑,一邊拆開手機后蓋,扔掉電池,摳出儲存卡,用小片的塑料布包了起來。
他想,如果被待會追上了,就把儲存卡吞下去。
自己注定無法幸免,真相或有昭雪之日。
眼看教越追越近,派出所也近在眼前,他撕裂般大喊,不得不彎下腰來,用吼出靈魂的力量:
“救命啊殺人啦”
那一聲呼救穿云裂石,響徹云霄,竟然不像是一個單薄年能發出來的聲音,而是無數個被迫的,在絕中毀滅的靈魂的共鳴。
趙原尖著醒來,看到阮長風一臉驚恐地瞪著自己:“怎麼了這是,誰要殺你?”
“哦沒事沒事,”趙原打量四周的環境:“我怎麼在醫院?”
然后慢慢想起來,他在某個偏遠小縣城的網吧被人打了。
阮長風忍不住笑起來:“小趙你厲害的,明明都是皮外傷,倒在地上那個架勢就跟快死了似的,把那幾個家伙嚇得……”
“如果挨打快不住了,就裝死嘛,這我可有經驗了。”趙原說:“我當時好像聽到你的聲音?老板你怎麼趕過去的?”
阮長風握拳:“唉你當時可把小米急壞了,在寧州又過不來,我出門找你唄。”
“怎麼會那麼巧……”
“哪里巧了,我早就找到你了好吧。看你玩游戲就沒打擾你,結果去上個廁所的功夫你就被人打了?”阮長風驚魂甫定:“就你當時癱地上跟死豬一樣,差點把我也嚇死了。”
“噢噢不好意思。”趙原撓頭:“老板我們什麼時候回寧州?”
“等我把那幾個打人的收拾了再說。”
“不用追究啦老板,我已經完全沒事了,”趙原說:“我們早點回去吧。”
檢查后發現確實沒什麼大礙,當天下午兩人就回了寧州。
路上阮長風說:“對了,曉妝上游戲,發現解紅卡在什麼全是火的地方了,都不了,重啟也沒用,怎麼回事啊?”
趙原一掌拍在腦殼上:“啊!”
一時沖搞出這麼多事怎麼跟曉妝待?他要怎麼跟說,解紅不僅退出征樓,還闖山門,還把醉太平歌砍了,還把自己的角數據清零了,居然連別都變了?
艱苦斗大半年,一朝回到解放前,曉妝不得弄死他?
“你退出征樓了?”阮長風問:“網上都傳瘋了。”
“對……對不起。”趙原低頭認錯:“是我沖了。”
“退就退了唄,幫派而已,何況你之前連游戲都刪了呢。”阮長風聳聳肩:“你不玩了都沒關系,曉妝也沒有多在意這些。”
“我還……把解紅的別改了。”
“改生了?”阮長風刮目相看:“那曉妝肯定更開心了啊。”
“我本來想去搶親的,”趙原低聲說:“我想去醉太平歌的婚禮上大鬧一場的。”
“現在呢?”
“現在不想去了。”趙原緒低沉。
“為什麼?”
“昏迷的時候我做了個夢。”趙原看著早秋時節過于明凈清朗的天空:“是個很好很的噩夢。”
“醒來之后我終于發現,煦哥已經死了。”
“我以前答應過他,不會再讓自己傷了。”他看著自己手臂上的淤青:“遇到醉太平歌之后,我好像一直在傷。”
“我之前覺得醉太平歌很像姜煦,現在又覺得一點也不像了。”
“老板,”他抬起眼睛,直視阮長風:“石璋連煦哥的一頭發都比不上。”
“我不會再為他傷害自己了。”
作者有話要說:讓我們祝福小趙同學收余恨,免嗔,休逝水,苦海回,早悟蘭因
阿彌陀佛,施主悟了
之前一口氣寫完回憶的這六千字后,整個人如同虛,緒很久都走不出來
求審核大大手下留,祝您健康,萬事如意,家庭幸福,滿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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