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怎麼都沒想到,自己會被一個小丫頭救了,看著用繃帶將自己傷口打結出一個蝴蝶結,神醫忍不住吹了吹胡子。
“喂,丫頭,你心眼兒咋這麼小?不就剛吼了你一下?”神醫點了點那蝴蝶結,“你這是赤報復!”
盛兮掀了掀眼皮,慢悠悠開口:“您不覺得這很好看?”
神醫想說“好看個屁”,可想到眼前這小丫頭救了自己一命,還是忍下了脾氣。
將東西收好,趁對方不注意,盛兮單手摟住神醫,一個縱躍便從陷阱里跳了出來。
神醫:“……”總覺這丫頭把自己當了件兒!
待將人放下,盛兮直接道:“行了,回去后自己再理一下,應該沒多大問題了。”說完,轉就走。
神醫:“……”他還等著這丫頭開口提要求呢!
“哎等等!”神醫住盛兮,拖著恢復了知覺,卻依舊腫脹的一瘸一拐地往前蹭了蹭。
盛兮轉,歪頭看著他:“還有事兒?”
神醫:“……你救了老夫,老夫還沒謝謝你呢。”他目在盛兮上打量,眼珠子轉了轉后又道,“這樣吧,你若帶上我,我就收你做徒弟,如何?”
“不如何。”盛兮想都沒想便拒絕。
“你,你這丫頭!你知道老夫我是誰嗎!”
“我不管你是誰,我不拜師。”盛兮說完,不再搭理神醫,繼續走自己的路。
神醫就無語了,這還是頭一次他想收徒弟,結果人家不干的!換做以往,哪一個不是上趕著想要拜他為師,可他不收的?
哼!要不是看在這丫頭救了自己,剛那手法還算利索,他才不會主提收徒!
神醫堅決不承認,最開始時,他有一多半的原因是因為自己路癡,大晚上擔心再迷了路,半路被喂了狼。
也是因為看到盛兮剛才救治自己時的模樣,冷不丁冒出收徒的心思,便下意識想到了這招。
可誰能想到,這丫頭竟然考慮都不考慮便拒絕了!
神醫覺自己魅力值被人毫不留砍了,而那個罪魁禍首就是眼前這丫頭!
神醫鼻孔用力哼了哼,胡子吹了好幾下后,腦門一熱,突然沖盛兮背影喊道:“老夫可是黎國第一神醫!你若拜我為師,將來可以習得更多醫!不再被病痛所累!”
盛兮繼續走,腳下一停滯都沒有。
神醫見這般,忍不住瞪大眼。他都已經自報家門了,這臭丫頭咋連個頭都不帶回的?
“喂!丫頭,你既然救了我,就不能這樣丟下我!”眼見盛兮越走越遠,四周烏黑一片,神醫心頭沒底,只能拖著病追上去。
怎奈,盛兮走得快,他又老又殘追不上。
神醫從未過這般待遇,心里委屈得一批。
想到之前核桃同他說的話,他死馬當活馬醫地喊道:“你帶我下山,我給你十兩銀子!”
前方幾乎要沒在山丘后面的盛兮聞言突然駐足,轉過來對神醫道:“。”
神醫:“……………………”
核桃果然說得對,這世上之人,皆俗人!!
神醫怒瞪著俗人盛兮,喊道:“你過來接我一下!”
盛兮沒遲疑,快步走過來,雙手扶住了神醫:“走吧,我送您下山。”
神醫:“我……”算了,他還是先閉吧。別一會兒忍不住火氣發了脾氣,這丫頭錢也不要,直接把他丟這兒了。
本以為是很遠的路,可過了那道山丘,神醫一眼便看到了不遠的燈火。
然后,他盯著盛兮好一頓呲牙。
盛兮不為所,只等著將人送下山后收那十兩銀子。
因為驛站已滿,盛兮便將神醫帶到了所住的民宅。宅院的主人見狀急忙給神醫安排了房間,等那主人前腳剛走,后腳,盛兮便朝神醫出了手。
神醫:“……哼!”
沒見過這麼猴急的!
盡管心頭不爽,神醫還是從懷里掏出來幾塊碎銀子給盛兮:“這是五兩,剩下的五兩等天亮了再給你。”
盛兮顛了顛那幾塊碎銀子,沒有堅持要全款,只是道:“,那天亮了我再來收,您老休息吧。”
“哎,等等!”神醫忽然住了盛兮,“我剛見廚房里有地瓜,你給我削一個過來。”
盛兮:“……”
神醫直接白一眼:“不就是個地瓜?你兒能累著?再說,老夫我可是給了錢的!”
盛兮扯扯角。貌似沒說這活兒還有售后啊?
低頭看了眼神醫裹起來的,盛兮最終轉去找宅院主人,跟人家要了兩個生地瓜。
將附在外面的泥洗干凈后,盛兮拿著地瓜進了神醫房間。
“把皮削了啊!我不吃皮。”盛兮剛進門,神醫便再次開口。
盛兮向前邁的停下,轉出了門,再進來時手中多了把黑匕首。
盛兮拿著豁口匕首在神醫跟前晃了晃,神醫不看匕首,只看地瓜。
盛兮扯了扯角,最終手削皮。
房間一時安靜下來,只有匕首斬裂地瓜皮的聲音。盛兮極為認真地削著,眼見著一個地瓜即將削完,忽然,那神醫募地一聲驚吼,竟是驚得盛兮沒拿穩匕首,一不小心傷了手。
有珠滲出來,滴落到那匕首豁口,眨眼便消失不見。
神醫指著竄進來的旺財,聲音有些抖:“狼,狼……”
盛兮:“……”
盛兮用沒傷的手將旺財抱進懷里,這才用將指尖漬吸掉。隨后,緩緩開口:“這是狗。”
神醫瞪眼:“你睜眼說瞎話,它分明就是狼!別以為我不認識,這是變種!”
盛兮挑眉,心中暗道:“不愧是神醫啊,果然有見識。”
不過,盛兮對此不承認就是了:“狗也有變種。”
神醫:“可……”
盛兮忽然將自己傷的指頭了出來。
神醫心虛地往旁邊瞅了瞅,這才別扭道:“我也不是故意的,誰讓這小畜生突然冒出來。”
“它不畜生,它旺財。”盛兮更正道。
神醫角一,這極特的名字與這變種的狼崽子搭在一起,怎麼就這麼令人好笑呢。
可一想到旺財是狼,神醫又笑不出來。
沒辦法,他怕狼。
本還想再考驗考驗盛兮的神醫,因為旺財的出現只得被迫中斷這想法,眼睜睜看著人回去。
看著關上的房門,神醫撇:“哼,臭丫頭,咱們來日方才!”
回到自己房間的盛兮,簡單洗漱后,便抱著旺財上床睡了。
本以為一夜到天明,然而,盛兮剛睡不久便開始做夢。
夢里,看到沈安和被一團團霧包圍著。喊他,用力地喊他,可他就是聽不到,反倒只是像無頭的蒼蠅般在霧當中來回穿梭,神焦灼又痛苦。
盛兮不忍看他這般模樣,想要手去抓他,卻不料,一道銀忽然來,竟是直接貫穿了沈安和口!
“唰!”盛兮猛地睜開眼,額角冷汗沿著發垂落至方枕之上,竟是比夜還要涼。
玉子珊原以為穿越到侯府嫡女身上日子應該不錯,沒想到老爹是渣,老娘糊塗,還有個祖母帶著姨娘搞風搞雨。她好不容易才弄醒老娘,鎮壓渣爹,打退祖母,收拾姨娘,轉眼卻被打包嫁給了三皇子。皇子就皇子吧,反正也是個不受寵的廢人,做幾年假夫妻就可以各奔東西了。只是這號稱廢人的皇子。
大理寺卿之女的奚蕊,作爲京都貴女圈的泥石流,琴棋書畫樣樣不通。 奈何她生得嬌豔動人,家族又頗有權勢,縱然廢物了些,娶回去做個花瓶也是好的。 在她及笄那年,媒婆踏破了奚家門檻,奚父再三抉擇,終於選定吏部尚書嫡子。 奚 . 恐婚 . 蕊:天下男人一般狗,一個人多自在? 於是男方提親當日,她一襲素白長裙,淚眼婆娑,手持裙襬撲通一聲跪在堂前。 “父親有所不知,女兒早心悅祁家將軍,非卿不嫁,今聽聞其對戰匈奴生死不明,故自請守節三年。” 奚父氣得吹鬍子瞪眼,一場訂婚宴雞飛狗跳。 經此一事,奚家淪爲京都笑柄,衆人皆嘲她膽大妄爲又不自量力。 上趕着當未亡人的,這奚家小小姐倒是第一個。 說來也是,那大權在握的祁公爺若能活着回來,又怎會看得上這種除了美貌一無是處的女子? * 忽有一日祁朔詐死逃生,鎮北軍凱旋還朝,舉國歡慶。 隱匿在人羣之中的奚蕊遙望那身着厚重鎧甲,威風凜然的挺拔男子,隱隱感到雙腿發軟。 “......父親,女兒多年未見外祖母甚是想念,不如允女兒去丹陽縣住段時日?” * 後來,大婚之夜紅燭攢動。 男人高大的身形將她完全籠住,戲謔又低啞的哼笑在她耳邊響起。 “聽聞夫人深情至極?“ 奚蕊有氣無力,只覺那日所想的瑟瑟發抖果真不是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