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夕連忙抬頭去看問題。
滿臉的懵。
許文小聲點跟說答案。
但凡上過學的都知道這個定律。
無論同桌的聲音多大,站起來的那個人永遠也聽不到,能聽到也是模模糊糊的幾句,本就聽不清楚說的是什麼。
周圍的人已經很清楚的聽到了許文的答案。
云夕還是一臉的懵。
老師的臉越來越難看。
“最后三秒時間,三……二……一。”
“坐下吧,同桌來回答這個問題。”
云夕一臉委屈的坐了下來。
許文無奈地站起來,把剛才說的答案又重新的說了一遍。
老師的臉這才稍微好看一點。
“嗯,總結得差不多了,但還是有幾個點沒有說出來,看來是上節課聽課了,也預習了一點,這節課的容。”
“就是下次自己知道答案就可以了,不必告訴其他不知道的同學,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考試的時候也能作弊嗎?考試的時候也有人告訴你答案嗎?”
“不會的話,站起來就告訴我,不會不要白白浪費大家的時間,在座的各位都是未來的企業家,需要管理公司的人,時間你浪費得起嗎?”
老師沒有點名道姓地說這個人是誰?但是在場的人沒有一個傻子。
云夕頭垂得更低了。
許文看見云夕委屈可憐的樣子,不知道哪筋了。
“老師為人師表不應該這樣挖苦學生。”
云瑾和尚佳一臉詫異地回頭朝后面的位置看過去。
許文……是在干什麼?
平時的日常生活中心疼一下云夕,或者維護一下也就算了,這是在課堂上,這個老師可不好惹,是學校好不容易請來給他們講課的人。
許文一臉的義憤填膺:“老師,云夕同學確實沒有回答上來這個問題,但是這也不能否認一直以來的努力。”
老師第一次見有同學在課堂上公然地頂撞自己。
“許文……你是許文對吧?”
尚佳臉復雜地搖了搖頭:“就這種子,幸好許家未來也不是他當家,雖然一個那麼大的產業,早晚要讓他給霍霍沒。”
“幸好我提前發現了他這個人的本質,幸好還沒有訂婚。”
云瑾:“云夕這一次才是真的惹禍了。”
尚佳朝周圍看過去,一定有不生在暗地打量云夕了。
也有人重新開始審視云夕的份。
云夕也沒想到許文居然膽子那麼大。
“許文哥哥,我沒事的,你快點跟老師道歉。”
云夕站了起來:“對不起老師,許文哥哥他不是故意的。”
老師看了看兩個人:“許文,我記得你應該是和尚佳有婚約的,你現在這樣做……”
尚佳連忙舉起了手:“老師,婚約我已經單方面的解除了,以后許文和我尚佳沒有一點的關系,等到明天之后就會公布出來。”
“許文不是喜歡云夕嗎?我自然不能做出來這種棒打鴛鴦的事,就讓他們兩個雙宿雙飛,恩恩吧。”
云瑾也跟著舉起了手:“我作證。”
云瑾和尚佳都是好學生,老師臉上的不高興也褪下去了一些。
“你們兩位如果對我有什麼意見的話,那就下課之后來辦公室說好了,其他同學把課本拿出來,我們進行今天的課程,就不會因為某些人耽誤到大家的時間了。”
老師并沒有張口讓站著的兩個人坐下。
許文知道這件事是自己做的太沖了。
云夕小聲的道歉:“對不起啊,許文哥哥,是我連累到你跟我一起站著了,下課之后我去找老師道歉,承認都是我的錯誤,老師一定會原諒你的。”
許文:“不用,和你沒有關系。”
“一人做事,一人當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我自己會解決的。”
“我小叔和老師是舊相識,到時候讓小叔跟老師說一下就可以了,不會影響到你的平時績的,不用擔心了。”
云夕最擔心的事解決了。
許文真是個傻子。
居然公然和老師板,差點影響到了自己的平時績,自己犯傻也就算了,居然還要連累自己。
尚佳看著后面兩個站著,還要竊竊私語的人。
再次懷疑自己的腦子曾經是怎麼看上許文的?
肯定是當時沒戴眼鏡的原因!
今天是滿課,一直從早上八點上到下午六點,但是明天一天只有下午一節課。
在臨近晚上放學的時候。
顧雋發信息問需不需要去接。
尚佳正在云瑾上,把信息看得清清楚楚。
“瑾瑾,還記得今天下午要去干什麼嗎?”
云瑾直接回復。
【不用,今天晚上我會住在尚佳家。】
顧雋:【好】
云瑾盯著這一個好字。
云瑾:【你就不問問我今天下課之后去干什麼嘛?】
顧雋回答得十分公式化:【小姐要做的事,我一個管家自然沒有理由去攔著。】
云瑾:【如果我出事了,怎麼辦?】
顧雋:【小姐福大命大,怎麼會出事呢?還是不要說這種話比較好,不然先生和夫人是會傷心的。】
云瑾啪的一聲,把手機倒扣在了桌子上面。
狗男人!
一整天的時間,除了剛剛,都沒有主給云瑾發過一條信息!
云瑾知道自己離開的時候說的那些話,確實傷人,但是可以允許顧雋做任何報復自己的事,不管是囚還是什麼。
但是顧雋偏偏用自己最討厭的方式。
冷暴力。
下課之后,云瑾二話不說跟著尚佳一起去了酒吧。
尚佳看出云瑾沒有什麼興趣,笑著岔開話題。
“好了,來這里了,就不要想那麼多了,喝點酒我們就回家,今天去嘗嘗我家阿姨的手藝,我爸媽還說這麼長時間了,你都不去看看他們,還說想你了呢!”
“也不知道到底誰才是他們親生閨!天天在我面前嘮叨,說瑾瑾多好多好,讓我跟你學習。”
云瑾:“確實有段時間沒去拜訪過叔叔阿姨了。”
“正好我最近新收了一罐茶葉,叔叔阿姨不是喝茶嗎,等下我讓人送去。”
“送到那邊去就太麻煩了,不如讓他們直接送過來,等會兒走的時候我們再一起拿著就可以了。”
云瑾想了想也是。
立馬給顧雋發消息,讓他把那罐茶葉送了過來,然后將自己現在的位置發送過去。
云瑾這個作真的是下意識的。
反正發已經發了,再刪掉就顯得太刻意了。
尚佳早就已經點好了酒。
度數都不是很高,尚佳的酒量是從小鍛煉出來的,很有人能喝得過,所以不怕自己喝醉。
云瑾……
尚佳眼睜睜地看著云瑾昂起腦袋咕咚咕咚灌了一大杯。
有些無奈地扶住額頭。
啊……
顧雋收到信息的時候正在應付云夕。
云夕兩眼通紅地攔住了顧雋的去路。
“顧管家,請你快去找姐姐吧,和尚佳姐姐一起去酒吧里了,兩個孩子在酒吧是多麼的不安全呀,如果真的遇到了點事,該怎麼辦?”
“我跟姐姐說過了不安全,但是姐姐本就不聽我的。”
顧雋沉沉地看了云夕一眼,手機一響,低頭看見云瑾發過來的消息。
顧雋皺了皺眉,轉去將云瑾上次買的茶葉拿過來,按好服準備去酒吧接云瑾。
“云夕,你最好不要把你那些歪主意打到小姐上。”
說完就頭也不回一下的離開了。
偌大的客廳里,幾名傭人正在打掃衛生。
云夕站在客廳最中間的位置,沒有一個人去理會。
云夕手掌用力的握了起來。
顧雋一個管家而已,是怎麼敢這樣跟自己說話的?
云瑾明顯的心不好。
糖:“瑾瑾,這肯定是個誤會,陛下怎麼會不理你呢?”
云瑾還在凳子上坐得穩穩當當的,但是眼睛已經開始渙散了。
“佳佳,他不理我,那我也不要理他了!”
“哈哈哈,我們也不理他啦,我們換一個,我們不要他了!”
云瑾抿了抿,特別的認真:“不行,不能換掉,我只有他一個人!”
尚佳:“……”
尚佳余看到了站在云瑾不遠的一個人影。
特意放大了聲音。
“瑾瑾,過幾天有我的生日會,你一定要來參加呀,到時候可是會來不人的,我挑幾個帥的介紹給你啊!”
云瑾搖頭:“不要,他們都沒有顧雋帥!”
尚佳:“你不見到怎麼知道呢?說不定就有誰突然合了你的心意,正好你們家世也相當。”
尚佳特意加重了家世兩個字。
“如果聊得順利的話,就訂婚結婚一條龍。”
云瑾:“不要。”
“他們都太丑了!”
尚佳:“……”
“說來說去你就看上了一個人唄!”
“換了其他人就是不行,對吧?”
“兩位在聊什麼?不知道我有沒有機會加到你們的聊天當中。”
一個男的端著酒杯靠近過來。
云瑾聽見靜之后,瞇著眼睛看了過去。
滿臉的嫌棄。
“好丑啊。”
男人:“……”
尚佳:“……”
雖然它也覺得丑的,但是也不用那麼耿直得說出來。
男人被這一句話激怒了,居然手想要去抓云瑾。
“小娘們,別以為你長的有幾分姿就能隨意侮辱人了。”
結果那個男人的手還沒有到云瑾,整個人就像被拎小仔一樣,拎著后頸給扔到了一邊。
再倒在地上的時候,腦子還是蒙的。
顧雋將近一米九的高,又穿著黑的燕尾服站在那里,臉上冷的像是吃了一噸冰塊一樣。
男子剛想說什麼罵人的話,看見顧雋之后,全都又咽了回去,灰溜溜的爬起來。
放了幾句狠話。
“敢打我,你等著點!”
“小姐,你喝醉了,我們回去吧。”
云瑾躲開了顧雋的手。
“不。”
“我不要理你了!”
“你欺負我!”
“你不理我!你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顧雋,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顧雋有些無奈。
明明是你先說不要我的,說自己玩夠了,說要恢復本來的份,為什麼現在自己又要生氣?
云瑾,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這樣耍著我很好玩嗎?
“好了,是我錯了,我們先回去好不好?”
尚佳端著一杯酒,慢慢悠悠的喝。
這可是喂到邊上的瓜,不吃……那就過分了。
云瑾眼淚刷的就流了下來。
尚佳被驚的杯子差點掉在地上。
臥槽?
云瑾哭了?
當初那個打擂臺戰把對面男生給到求饒,到流淚的云瑾,現在居然哭了?
尚佳了自己的眼睛。
確認自己沒有看錯。
“是我錯了,不要再生氣了,我們先回去好不好?”
云瑾:“我不!”
“佳佳,我不要跟他回去,他欺負我,他是壞蛋!”
尚佳什麼時候見過這麼,這麼糯,這麼委屈的云瑾,頓時心疼的都要化了。
“好好好,我們不跟他回去,我們不走,我帶你回家好不好。”
云瑾把臉埋在尚佳的肩膀上。
悶聲悶氣的應了一聲。
“好。”
尚佳看向顧雋。
“顧管家,你也看到現在的況了,今天晚上就讓瑾瑾仙跟我回家吧,明早我會跟他一起去學校的。”
“至于你們兩個人的關系到底怎麼樣……顧管家還是要考慮好。”
尚佳將酒杯放下,彎腰就把云瑾給公主抱了起來。
“不哭了,我們回家。”
尚佳抱得很穩。
剩下顧雋一個人,在喧鬧的酒吧當中,格格不。
樓上的一個包廂當中。
大門被猛地推開。
“淮哥,你知道我剛剛看到了什麼嗎?就是你那個侄媳婦,就是跟許文有婚約的那個剛剛單手抱起來了一個孩子,將抱到了車上,真的很帥!”
坐在角落里的人,影遮蓋住了上半張臉,只出被紅酒浸潤的瓣。
“不是侄媳婦。”
“剛剛已經和許文解除婚約了,是許文做了對不起的事。”
“怎麼回事,我早就說過你那個侄子有點心不正,分不清楚人,現在好了,一個好好的媳婦被自己給整丟了。”
“真的是活該。”
被做淮哥的就被晃了晃:“被抱走的人,是不是云瑾?”
“那現在下面應該還有一個人,去把他上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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