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外面人給大牢中的犯人送東西就有規矩,不能送太好的,李華林的那些早已經越距。沒人計較便罷,有人計較,看守就得吃掛落。因此,他們很爽快地就答應下來了,就怕楚云梨告狀。
倒要看看,從小養尊優一點苦都沒吃過的李華林能夠在臟的大牢中熬幾天。
如此過了兩天,派去盯著張瑩瑩的人傳了消息回來,說是張瑩瑩的孩子被送給了同村的人,這兩天卻沒見著孩子,不知道是死了,還是已經被人接走。
楚云梨更傾向于后者,立刻就登了李府的門。
結果卻得知,李母人不在。
此時的李母正在胡家沖著胡母苦口婆心:“那羅梅娘是富貴,但已經不能生孩子了。娶這麼個兒媳,你對得起夫家的列祖列宗?”
胡母一臉無所謂:“我能將意安養大人,就已經對得起他們。至于斷子絕孫……天底下那麼多姓胡的,又不是都死完了。”
李母頗為無語,又道:“我兒子對羅梅娘手確實不對,但那是因為子太過跋扈,對男人輒打罵,在外面也不給人留面子。正是因為此,不敢嫁到別人家做兒媳,只敢招贅,你愿意讓兒子這樣的苦?再有,那羅梅娘不止不能再生孩子,還是殘花敗柳之,你兒子娶,你不覺得吃虧了嗎?”
“我看他樂意的。”胡母揮揮手:“挨打也好,吃虧也罷。我兒喜歡就行。”
李母一口老哽在間,瞪著胡母:“我看你是為了銀子賣兒子!”
胡母一臉鄙視:“好像你沒賣過似的。”傲然道:“不是誰的兒子都能賣到銀子的!”
李母:“……”
這特麼哪里來的俗婦人?
勸了半天,不止沒能勸得胡母厭惡未來兒媳,反而把自己氣得夠嗆。李母走時,形都不穩了。
胡母送出門,對背影啐了一口:“你當我是你那種沒良心的玩意兒。”
自從兒子定親后,雖然還是早出晚歸,可從頭到腳的衫全都是好料子,回來臉上的笑容也多,越來越紅潤,這就不是被待的模樣嘛。還有這里,院子里里外外的東西全都被換過,每天都有人送新鮮的菜上門,要不是拒絕,這會兒都已經有了婆子伺候。
這麼好的兒媳,打著燈籠都找不著,好不容易薅住了一個,瘋了才會聽信這人的挑撥離間。
那邊李母正在上馬車,聽到這話,立刻就要回頭理論。剛一轉頭,就看到門板“砰”一聲被甩上,振得墻頭上的灰都落了一層。
李母:“……”
一路生著悶氣,簡直氣得口疼,路上就吩咐丫鬟回去熬點藥喝。還沒到家,遠遠就看到府門外停著一架馬車。
待看清楚馬車邊上的人是前兒媳時,兩邊人已經離得很近,想避開已然來不及。
剛被胡母氣了一場,李母臉能好才怪,氣沖沖問:“你來做甚?”
楚云梨不疾不徐:“我聽說,你把張瑩瑩那個孩子接走了?”
聞言,李母臉上怒氣盡消,眼神有些躲閃:“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楚云梨冷笑:“看來還真的是你接的。”
“我沒有!”李母語氣加重。
楚云梨頷首:“我沒說不信啊。稍后我去找大人,問問他到底要多久才給李華林定罪。”
事實上,大人這麼久沒定罪,就是怕和解,畢竟,兩人之間有個孩子在,為了孩子考慮,不計較是最好的。
大人不贊同和解,可當下世就是如此,許多人為了孩子愿意一退再退。
楚云梨若是跑去催,事就再無轉圜余地。
李母嚇一跳:“別!”
楚云梨揚眉:“我偏要,你管得著麼?”
李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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