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鄧如月做錯了事,該讓的家人好好補償他。論起補償,國公府給的一定不,于是,他先去了國公府一趟,將此事原原本本說了。
國公爺萬萬沒想到,鄧如月過門兩個多月就干了這麼大的錯事。那不是說一定要留下那個人的孩子,而是辦這件事之前,不用這麼急躁,私底下給下藥,或者是告訴六皇子,讓他自己來都行……這般作為,也忒蠢了。
他急忙道了歉,又說起了朝中的事,還表示國公府一個遠房親戚能幫得上六皇子正在辦的差事。
六皇子看到他對自己誠惶誠恐,心下滿意不已。并且,國公話里話外已經表示想要對他投誠,這才是他要的。
離開國公府時,六皇子腳步輕快,想到什麼又繞了一圈,去了三皇子的府上。
況喜安昨夜進工一趟,耽擱了太久,兩人躺下時天都快亮了。本來二人的子就需要好好養著,加上昨天已經進過宮,今日不用再去,二人干脆就沒起,一直躺到了中午。
剛起不久,就聽說六皇子來了。
況喜安搖搖頭:“我這個六弟,忒你老實。先前給我下藥的人,和他母妃宮中的有來往。”
楚云梨揚眉:“那咱們得去會一會。”
況喜安不贊同:“我自己去,你多睡一會。”
“我就要去。”楚云梨利落地將衫穿上,作比他還快。
況喜安搖頭失笑,二人說笑著攜手而出。
外院中,六皇子看著含笑而來親無間的二人,心中也忍不住生出了一羨慕。肯定他也想過自己皇子妃的人選,想過二人舉案齊眉,但如今……舉案齊眉是不可能了。
那張主薄一家,父皇那樣敬重太后,都沒能將其扶持起來,想也知道一家子都是些什麼貨。這樣的家世,哪怕那姑娘再貌,也不值得他多費心思。
“三皇兄。”他微微一禮:“見過皇嫂。”
楚云梨含笑道:“我和六皇弟可不,只見過一次,不過以前都沒什麼集,只遠遠看到過而已。皇弟一大早上門,可是有事?”
六皇子并不覺得有瞞的必要,故作遲疑了一下,就像昨晚上府上發生的事原原本本說了。
楚云梨一臉驚訝:“如月竟然讓人給有孕的丫鬟送藥?”
“是。”六皇子嘆了口氣:“還有理得很,非說是為我分憂。昨夜皇祖母病得那樣重,還惦記著我府里的子嗣,這事實在沒法跟老人家代。”
況喜安沒將他說的話放在心上,聽到最后一句,忍不住囑咐道:“不要打擾皇祖母。”
“皇兄放心,我不會說的。”六皇子看了一眼楚云梨:“只看皇嫂的面子,這事也不能捅到父皇和皇祖母面前。”
“我什麼面子?”楚云梨一臉驚奇,又做出一副恍然模樣:“皇弟和我相不多,那你不知道我們姐妹之間的恩怨。不說我在國公府的境如何,反正,皇弟只要知道,如月做任何事都別跟我扯上關系。哪怕就是快死了,我也絕不會出援手。當然,若我遇上了倒霉事,也不會幫我的忙。”
姐妹之間冷淡這樣,是六皇子沒想到的。
他一臉的驚訝:“何至于此?”
楚云梨似笑非笑:“六皇子要納如月過門時,就沒打聽一下我們姐妹之間的恩怨麼?想當初我和孫家表哥定了親,只等著他高中之后完婚,結果陸家上了門,這婚事怎麼都不應該落到我頭上,結果嫁過去沖喜的人了我,孫家的婚事變了如月……”
況喜安輕咳了一聲:“如玉,不要再提這事,我要不高興了。”
話是這麼說,他卻并沒有真的不高興,只是一臉的醋意。看著更像是打罵俏。
六皇子了角,關于這姐妹二人之間那些恩怨,他自然聽說過,但鄧如月搶婚這事他知如何,還以為是陸家提出要娶鄧如玉,這婚事才落到了鄧如月上。
沒想到竟然是鄧如月搶婚……雖然鄧如月已經是他的人,且確實有落紅,但聽著這些,他心頭還是不大高興。
也就是說,鄧如月并沒有他口中說的那樣慕他。沒有和他定親之前,還滿心滿眼想要嫁給別人,為此不惜算計姐妹!
算起來,鄧如月和他之間會圓房,也是算計來的。與其說是看中了他這個人,不如說是看中了他皇子的份。
況喜安這樣說了,楚云梨點了點頭:“總之,所作所為都與我無關,皇弟想要罰,不用看我面子。”
六皇子啞然:“不是這麼說的。”
“所以我說臉皮厚嘛。”楚云梨不客道:“不要人的時候往死里狠踩,要人了我又是的親姐姐。好皇弟知道,昨天我出閣前,直接將給攆出去了的。”
這又是六皇子不知道的事,一時間,他臉黑沉沉的。本以為這門婚事自己占了便宜,不看國公府,只看有一個做皇子妃的姐姐,納就不虧。
如今看來,純純是他高看了。
走出三皇子府后,六皇子再掩飾不住自己的怒火:“回府!”
鄧如月昨夜都沒睡著,大早上起來眼皮直跳,心緒起伏不定,簡直坐立難安。明明送藥這事兒是順著六皇子的心思來的,誰知道就這麼倒霉,剛好撞上了太后賜婚。
心頭糟糟的,忽然聽到外頭有請安的聲音,心中一喜,門被推開時臉上已經帶上了笑。
然后,六皇子進門,沖著的笑臉狠狠就是一掌。
鄧如月當場就被打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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