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十五歲到二十五歲,整整十年,人生能有多個十年,可以被這樣肆意揮霍和蹉跎?
葉南吱忽然有種深重的無力,意識到真的錯過了太多,而那些錯過的,無論往後再怎麼彌補,都無法再找回來。
江北辭抵著的額頭,指腹著臉上的眼淚,看著的眼睛無比認真道:「那些錯過的、失去的,都是為了彼此長的更好,兜兜轉轉,但最終,你都會回到我邊。
意也不會因為分別而消散,會在分別的日子裏,沉澱的越發濃烈。
十年的確很長,正是因為這份走過了十年時,我才更加確定,葉南吱,我你,不單單是一時的喜歡,喜歡可能是心來的忽然心,是在框定的標準找一個符合自己要求的人,可用認知去構建的標準,總有一天會變,今天會喜歡這個,明天可能會喜歡那個,所以喜歡和心不算什麼,理智和冷靜可以輕易的衝散那些淺薄的衝覺。
那些年裏,我甚至認真的復盤過,找種種證據證明我對你的遠遠算不上是,我們的確是兩個世界的人,在遇到你之前,我從未想過會娶一個普通家庭出的妻子。
我這個圈子就是這樣,對婚姻門當戶對的觀念幾乎刻進了dn里,我邊的朋友兄弟,拿婚姻當做易的也不見。
我也想過隨便娶一個門當戶對的人,爺爺喜歡,我看的順眼就行。我這個格,本來就很難突然上頭,我對你的也不是一瞬間的一時興起。
葉南吱,這十年,我們沒有白白蹉跎,你用十年的時間打破了我制定的所有標準,推翻了我所有的條條框框,是我堅定不移的主選擇。不夠長的時間,不夠多的回憶,不夠痛的分離,都不會像現在這樣深刻。」
「江北辭......」
在天邊煙花熄滅之前,江北辭捧住的臉,低頭吻住了。
這個吻,溫暖、生、繾綣,帶著不可思議的安力量,像是一道照進暗寒冷的深海。
前二十五年,的出、的父母,整個的人生,暗沉沉的,說不清有多難熬,快樂寥寥無幾,就像是十二歲那年躲進的酸臭垃圾桶,灰撲撲的被拉了閘,還要時不時的噁心一下。
可江北辭,濃墨重彩的衝擊著灰白相間的垃圾桶人生,的眼前,一下子栩栩如生。
十年,這一刻,終於像是刑滿釋放,江北辭的意像是砸下來一個巨大的彩蛋,快樂和幸運都無法形容現在的心。
葉南吱就那麼看著眼前的人,喜悅又難過,流著眼淚說:「江北辭,我大概是瘋了,復婚的念頭越來越強烈,到底要怎麼樣才可以把你永遠困在我邊......我太害怕失去了,我現在好開心,可是我又好難過,我害怕這麼好的你,我守不住。自己放棄你的時候,我可以很獨立,就算一個人帶孩子也沒什麼,那樣苦哈哈的二十多年都過來了。可是,我沒有那麼厲害,一旦你回到我邊,我又會開始患得患失。
我知道患得患失經營不好一場,更經營不好一場婚姻,可我太沒有安全了,我會變得很黏人,甚至偏執的想知道你每時每刻在做什麼,想每天每天都確定你不我,我知道這是因為我原生家庭留下來的病子,可我治不好我自己,我就是會偏執的一條道走到黑。
如果你接不了的話,你可以現在推開我,我不會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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