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沒想過,往後會有一段漫長的歲月,徹徹底底的失去那個明艷如花的人。
海里搜救隊打撈了整整一個月,最後找到了那個應向西的保鏢的,卻始終沒有找到薔薇的。
生死天定,沒有找到,大概是老天給墨錦棠最後的仁慈。
即便如此,他還是沒有放過自己。
得知墨錦棠吞安眠藥自殺的那刻,阮整個靈魂都為之輕,作為旁觀者,一直都知道他深著薔薇。
但是從來沒想過,這能超越生死。
超越生死……
阮被這樣的的不能自已,同時又因為薔薇不能到這份而悲傷。
在寧城那段時間,差點都要熬得抑鬱了。
蔣東越只好強行將帶回了拉斯維加斯。
阮在拉斯維加斯跟著兩個孩子朝夕相,花了將近半年時間,才從失去薔薇的悲傷打擊中走出來。
尚且如此,墨錦棠就更加不用說了。
但是時間是劑好葯,能醫治所有的傷痛。
半年,一年,兩年……
總有痊癒的一天。
然而,阮等到的不是墨錦棠走出這段傷痛,而是他自己在傷痛中發了瘋。
蔣東越告訴一個陌生的詞,解離癥。
墨錦棠將最傷的事統統忘,麻木的像個行走,每天依靠安眠藥跟鎮靜劑活著,對小草莓甚至都不冷不熱。
薔薇走了,也將他的魂給勾走了。
阮每每看見墨錦棠那張面無表的臉,心裏都難的不上氣,過這張臉,無時不刻都在思念那個明似花,又對掏心掏肺的人。
視如親妹妹的薔薇。
不僅是墨錦棠的薔薇,也是的薔薇。
好在,老天並不準備一直苛待他們。
有句話做念念不忘,必有迴響。
阮覺得,一定的老天聽見了的禱告,所以才會將薔薇還給他們。
四年。
一千多個日夜。
終於見到了,在米蘭,那個們最悉的城市。
阮看見孱弱的躺在病床上,而過去四年,都一直這樣躺著。
罪魁禍首是賀家那個名不見經傳的男人,陸雪年的小舅子,賀之蘊的親弟弟。
墨錦棠的憤怒可想而知,第一時間就拿賀家開了刀,礙於謝承安跟陸雪雲的關係,倒是沒有陸家。
阮將一切都看在眼裏。
薔薇四年前離開的時候,是最恨墨錦棠的時候,所以即便重逢也並沒有太多的覺。
直到知道了他為自殺的那件事後……
大概沒有人能抵擋這樣的深。
別的人不能,沈薔薇就更加不能。
以為底的拒還迎,不過是變相的秀恩。
所以,他們兩個重歸於好,阮也並不意外。
真正意外的是,又懷孕了,還產下了一對雙胞胎男孩。
蔣大公子想要兒的夢徹底破滅。
看著妻子再次遭生產的苦,大公子想都沒想就做了結紮手。
因為這件事,薔薇還羨慕了很長一段時間。
這世上有幾個男人能這樣心疼妻子,更別說這個人是蔣大公子了,簡直就跟小說里的恩節一樣。
對此墨總不以為然的嗤笑,「裝可憐博同,大公子籠絡人心的段數,跟你的份比,簡直是不堪目。」
蔣東越抬手推了下鏡框,「是麼,我以為比起某些在人面前哭鼻子的男人,我的段數還是稍強一些的。」
墨錦棠,「……」
謝承安左顧右盼,好奇的問,「裝什麼可憐了?誰哭鼻子了?」
蔣東越拍拍謝承安的肩,「等你跟陸家小妞結婚了,再告訴你,現在你還沒資格知道。」
謝承安切了一聲,嫌棄的推開他的手,「誰稀罕……你為什麼我家茜茜小妞?」
蔣東越,「……」
謝承安不依不饒,「你給我說清楚,誰允許你小妞了?」
「……」
蔣東越搖搖頭,轉就往外走。
墨錦棠攔住謝承安,「一句小妞就吃醋,你這個樣子,以後肯定懼。」
聞言,蔣東越頓住腳步,回頭補充,「還用等以後?」
墨錦棠笑了笑,兩人默契的擊掌,雙雙離開。
謝承安丈二和尚不著頭腦。
不過也是一時。
因為他很快就明白這兩個神經病在說什麼了。
兜兜轉轉,他跟陸雪雲能走進婚姻殿堂,謝承安已經覺得老天厚待他了。
錯一個人,還為之瘋狂了數年,有時候回頭想想,謝承安自己都不能接這樣的自己。
可他的人接了。
不僅願意原諒他,還答應嫁給他。
人生至此,夫復何求。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時間不到,緣分未,求都求不來,緣分來了,躲都躲不掉。
謝承安覺得自己縱然浪費了數年時間表錯了意,但也比那兩個傢伙強。
……
時間荏苒,五年的時間就這麼匆匆過去了。
因為蔣世川的病,蔣東越不得不放棄了拉斯維加斯經營了數年的事業,將重心重新轉到了寧城。
在他們回寧城之前,小草莓跟蔣忱先一步回來上小學了。
兩個小朋友開開心心格外的要好,尤其是蔣忱,的簡直不像是一個小孩子。
但他對小草莓好,薔薇跟墨錦棠都看在眼裏。
薔薇是丈母娘看婿,越看越滿意。
墨錦棠雖然不擅長言語表達,但是不難看出來,他對蔣忱也是用心疼。
事業家庭都在蒸蒸日上,一切都變得格外的好。
薔薇跟阮本來就是姐妹,如今因為謝承安的關係,將陸雪雲也拉到了們的小圈子裏來。
起初陸雪雲心裏還有所顧忌,因為謝承安跟阮之間的那一點點往事,不過等真的跟阮做了朋友,才知道,所以的顧忌都是笑話。
因為阮的格直來直往,既通又豁達大度,偶爾還能顯出堅韌的一面,陸雪雲跟往沒多久,就跟沈薔薇一樣喜歡上了這個朋友。
朋友嘛,一來二去的,很容易就引起共鳴。
三個人一臺戲。
們閑暇聚在一起時,除了討伐另一半,就只剩下了八卦。
八卦聊多了,就越發的默契起來,甚至……
還生出了要住在一起這種荒唐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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