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蝴蝶給陳初眼淚的力道可小了，盡管本沒什麼力氣，但還是生怕自己把媽媽給弄疼了。

最后把紙巾丟進垃圾桶，然后重新回到床邊，抬腳往床上爬的時候，陳初手幫了一把。

小蝴蝶一上床，就急急忙忙把陳初給抱住了，抱了一會兒，又雙手捧住陳初的臉，心疼的打量著。想，一定是對媽媽來說，很重要的人惹生氣，才會這麼難過。

“媽媽，小蝴蝶會永遠跟你在一塊的。”再三強調，“別人的話不能相信，但是小蝴蝶，你總該相信吧？爸爸都說，小蝴蝶是個媽寶呢。”

陳初蹙眉道：“小蝴蝶不是。”

“我是呢。”小蝴蝶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我就是離不開媽媽，喜歡黏著媽媽呀。”

陳初想起了很久之前的姜鈺，黏人本事那一絕，小蝴蝶不愧是姜鈺的種，兩人黏人的水平本不分上下。

閨就是能治愈的存在。陳初真的慶幸，自己當年把小蝴蝶給生了下來。所有難過，在這一刻，都暫時緩和了。

笑著把小蝴蝶抱進懷里，問吃過飯沒有。

小蝴蝶今天只吃了一點點東西，因為挑食不吃飯。但找了一個很好的借口：“小蝴蝶只吃了一點，因為想跟媽媽一起吃。”

陳初明白心里的小九九，說：“是嗎？”

小蝴蝶就立刻保證道：“今天就算了吧，小蝴蝶只是個孩子，媽媽不要跟我計較。明天小蝴蝶就會好好吃飯的。”

“你得說到做到。”陳初見自己保證了，便也不批評。

小蝴蝶忙不迭得點頭。

陳初起去洗漱了一番，小蝴蝶就站在門邊看著刷牙洗臉。等陳初洗完了，就張開雙手要抱了。

“你爸爸呢？”陳初抱著往樓下走。

“爸爸早上就出門了，還讓小蝴蝶不要打擾你睡覺。”

陳初腳步微停，沒有多說什麼。姜鈺大概有重要的事，只是他到底跟以前不一樣了，之前的姜鈺，會放下一切事陪著。不過陳初也從來沒有奢求過，他的會像最開始那樣濃烈。

走到客廳，剛放下小蝴蝶，就聽見廚房里有聲響，阿姨已經開始做飯了。

陳初走過去，打算提醒阿姨做些菜，結果卻是一愣，廚房里忙碌的人是姜鈺。

抿起，跟屁蟲小蝴蝶卻走到姜鈺腳邊：“你回來啦？”

“嗯。“

“我看看你在做什麼菜。”小蝴蝶太矮了，看不見灶臺。

姜鈺低頭看了一眼著自己的小不點，單手給提到了懷里，小蝴蝶說：“是炒玉米，媽媽吃。”

點菜道：“爸爸炒個。”

姜鈺道：“已經給你燉下去了，你先跟媽媽出去，廚房油煙大。”

“好呢。”小蝴蝶從姜鈺懷里下地，去牽陳初的手。

陳初臨走前看了一眼菜籃子，全部都是喜歡的。

兩人正要出去，姜鈺又開口道：“你自己先出去，媽媽留一下。”

小蝴蝶視線在姜鈺跟陳初之間來回掃一眼，語出驚人道：“你們要躲著我親親嗎？”

姜鈺無言以對，看了一眼陳初，掩飾的咳嗽一聲：“不是。”

“你們一直都這樣，有的時候親親會躲開我。”小蝴蝶習以為常的說。

其實正常的親吻，比如上班之前親陳初，再或者回來的時候親等等，姜鈺不會避開小蝴蝶。只有染上，兒不宜時，他才會支開。

姜鈺沒想到小蝴蝶能觀察得這麼仔細，恐怕以后得更加小心了。

但這一次，他并沒有干壞事的打算，解釋道：“我跟你媽媽有事要談。”

小蝴蝶還是很識時務的，松開了陳初的手走了。

姜鈺沒有說話，裝菜盤時，卻覺后有一雙手，抱住了他。

他頓了片刻，才詢問道：“睡一覺有沒有好一些？”

“嗯，其實有你們在，我不是一個人，也還好。”

“那你喜不喜歡我？”姜鈺轉，低頭盯著看。

陳初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墊腳親吻了他。姜鈺則是扶著的腰，低頭配合，等親完后，又親了親的眼皮。

“我好像越來越離不開你了。”陳初喃喃道。

就比如此刻，姜鈺小蝴蝶要是不在，不知道自己活著的意義還是什麼。也不是活不下去，只是活著不活著。

“那就別離開我不就好了？”姜鈺抱著的雙手，摟得更了，陳初如所說的那樣，越來越懂得示弱，就連在他面前，也會表現出依賴。

這是好事，也不是好事。自從陳英芝跟葉晨曦開始疏遠陳初之后，似乎有些迷失了自我。

姜鈺埋怨陳英芝，試問陳初對還不夠好嗎？陳英芝的格得罪過多人，不都是陳初在背后替善后。如果陳英芝跟陳初換個立場，陳初不會跟這樣，而是會選擇包容。

葉晨曦也是同理，所以姜鈺從不真把當自己人。

對陳家，陳初算得上無私了。

也許徹底擺陳家所謂的親的束縛，陳初的日子會更加好過。

“姜鈺，如果哪天，你也要選擇離開，你就干脆狠點心，不要再讓小蝴蝶來見我，就當……沒有我這個人，行不行？”

“你這是什麼意思？”姜鈺不由結滾，有些急切卻又不得不耐下心來，勸大于提醒，“小蝴蝶不能沒有媽媽。”

陳初莞爾：“我沒說我要選擇離開這個世界。”

姜鈺眼神復雜：“你有這個想法，或者說你曾經有過這個想法。”

他說完話，回過頭去整理菜品，在緩和緒。

的笑容淺了一些，半晌后認真的向他保證：“我會盡我所能，努力好好活著的。”即便……有可能會有些痛苦。

姜鈺背對著站了好一會兒，亮到發白的，打在臉上，不控制的閉上眼睛。

“讓你幸福快樂的活著，是我的義務才對。”

在準備躲開的那一刻，聽見他這樣說。

陳初努力睜開眼睛，想看看他此刻的表，此刻他的眼神中有篤定，只是眼眸深，同樣有幾分冷冷的決心。

這個表讓生出一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