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翊瞇起眼睛，停下腳步，卻并未進去打擾葉晨曦。

隨后他聽見，電話那頭傳出一個低沉并且富有磁的聲音：“之前不是說他很好？這麼快就膩了？”

葉晨曦沒有對楚翊膩，但在某些方面，很失。跟顧澤元抱怨道：“可能是職業不同吧，他總是不理解我，只知道一味讓我努力。我開始不想跟他流了。”

“你跟他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是啊，我跟你才是一個世界的人，所以你更加能懂我。”他勸的話，也更能聽進去些。葉晨曦在這件事上，更愿意聽從顧澤元的看法。

“我早就說過，男人都不靠譜。縱然他現在是你男朋友，你就敢確肯定他是為你好？”

葉晨曦還是替楚翊說了句話：“他只是不太了解我的行業。”

顧澤元若有似無的輕笑出聲：“所以我的提醒，你也聽不進去了？該信我還是信他，你心里應該有數。”

葉晨曦聽出他不怎麼高興。

顧澤元相比之楚翊，和認識更久，他不會害。葉晨曦遲疑片刻，不愿拂了他的意，道：“我很清楚，你不會害我。”

“信不信我，也不重要。愿意提防他就行，別被沖昏頭腦。”顧澤元道。

“顧澤元，我最近要是有想明白的地方，可以聯系你嗎？”葉晨曦在向顧澤元傾訴時，張煩悶的緒才能得到緩和。

這句話，卻讓電話那頭的男人擰著眉頭抿起，最后心平氣和的說：“葉晨曦，我們之間，什麼時候變得這樣陌生了？打個電話為什麼需要這樣征求我的意見？”

顧澤元這兩年，變得強勢了不。他分明這般心平氣和，帶來的迫足以讓心不定。

葉晨曦正要開口，就聽他那邊有一個陌生戲謔聲音傳出：“顧同學，今天風從西邊出來了，怎麼跟生通話了？讓我猜猜，不會是你那個小青梅吧？”

顧澤元不知說了什麼，這邊沒了聲音。再等他回來，只留一句：“掛了。”

葉晨曦坐在沙發上屈著，心神不寧。

門外的楚翊也轉頭朝外走去，余德勇見到楚翊時，被他眼里冷緒嚇一大跳，霎時不敢多說一句。

“去查查葉晨曦的史。”楚翊點了支煙。

余德勇雖然心下納悶，也點頭照做去了。不過片刻，再次回來，道：“葉晨曦的生活跟以往調查的那樣，十分干凈，從上學開始就很循規蹈矩。這麼多年，只跟和陳初走得近的顧家人有點不一般。”

“顧家人？”他隨口反問。

“顧澤元，在國外留學，當年和葉晨曦走得近，不知是有人有意撮合還是什麼。”

楚翊指尖的煙跟隨著他的手，一起停頓下來。他冷酷的勾起角，不再言語。

葉晨曦這一晚，都沒有等到楚翊回來。哪怕給他打電話，鈴聲完整的響兩遍，也無人接聽。

他們約定過，如果他有事，會直接掛斷，而不是聽鈴聲一遍又一遍的響。

楚翊回來，是在晚上兩點，也沒睡，用眼神質問他的行蹤。他仿佛變了一個人，直接無視，從面前走過去。

“楚翊，今晚我們，是不是應該分開睡？”沒有不吵架的，雖然吵架比想象中來得早。彼此之間沉默，可能會更輕松。

楚翊回頭，看向的眼神很冷很冷，他道：“你不該問問我為什麼這樣？”

葉晨曦沒有力，從沒有做錯過什麼，對他也足夠好了。于是選擇不開口問他原因，假模假樣的笑著：“你是累了，去休息吧。”

在他的注視之下，進了另一個房間。

葉晨曦看不見楚翊的表瞬間變得沉，就連笑容看上去也那麼冷。葉晨曦磨掉了他唯一一點慈悲心。讓他有過一閃而過對不要那麼狠的想法，是因為看上去似乎全心全意他。

如果連這點都堅持不了多久，那麼即便死去，也是應得的下場。

他好不容易生出的憐憫之心，已經徹底消失殆盡了。

葉晨曦一夜未眠，凌晨時間，想起楚翊，終是起去了他的房間。

楚翊在進來時就醒了，不愿意理。葉晨曦走到床邊，掀開被子，他服，開始親吻他。

他也沒有拒絕，順的心。

“昨天為什麼心不好？”

“工作不順利，你也不愿理我。”楚翊語氣不輕不重，陳述而已，終于讓生出愧疚。

認為他不理解，何嘗不是一樣。

葉晨曦道了歉，才知道他冷起來，哪怕在這種事上也冷。仿佛只是差，不帶半點恩繾綣。

“你理理我吧，我知道錯了。”求饒道。

楚翊道：“睡覺。”

葉晨曦就一直哄，一直認錯，卑微至極。哪有是這般談的。又不管不顧往他懷里拱去，他推開，鍥而不舍。

“誰說的分開睡？”他質問道。

葉晨曦愧的說：“楚翊，真的對不起，我已經知道錯了。你心不好，我也應該問下你發生了什麼。你每次就算不懂，也會來關心我，是我做得不好，你就原諒是吧。”

他疏遠道：“已經沒法原諒你了。”

楚翊說的是實話，已經是這個結果。他從不給人第二次機會。

“我是你老婆，你就不能區別對待一下下？楚翊，你就原諒我吧。”葉晨曦就是在他懷里不肯走，也不信他真的這般無。

他不肯開口，就一直說一直說，好話說盡，話說盡。最后因為陳初態度和他態度的雙重冷漠之下，終于紅了眼眶。

“是我自己的錯，我把一切都搞砸了。我姐不要我了，你也厭倦了我。”葉晨曦道。

楚翊還得讓計劃走下去，也就這幾天最為關鍵，他開口道：“睡會兒再起，你再熬，都要黃臉婆了。”

吵架這也就算過去了，兩人相擁而眠。在葉晨曦睡著之后，楚翊卻手推開了。

他換好服，站在床邊漠然看著。

楚翊看了看時間，有點惋惜，就差五天了。

本來他都決定，不對這樣狠了，本來只需要熬過這五天。

可惜全被自己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