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澤元難免猜測，這幾日的頹頹之勢，是否有演戲分。

陳初見他面古怪，就知道他把事想的太過于好了。這是發生到眼下這一步，最不得已的下策。只是相比之下，比起魚死網破，稍微留有生機。

順勢而為，那是信了那句話，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顧澤元最初帶著份來找的那一天，就猜到了蕭涪會來威脅，所以先一步確定葉晨曦不會進去。

陳初道：“我能為做的只有這些了。”

顧澤元就明白了，葉晨曦的生命安全是一回事，但這不代表陳初會跟重歸于好。

至于其他的，這個地方也不能多說。

兩人各懷心思朝外走去，陳初卻突然被眼前一道一閃而過的人影奪去了視線，霎時間站在原地一不。

“初姐？”顧澤元擔憂道，“你看見什麼了？”

“沒什麼，撞見個人。”陳初說著，笑了笑，心底一片冰涼。

回去后，睡了一覺，這一覺似乎睡了很久，小蝴蝶把給喊醒了，讓起床吃晚飯：“爸爸都等了你好久了呢。”

陳初莞爾，卻沒有像往常那樣，小蝴蝶說什麼，回什麼。

樓下的姜鈺果然在做飯，又給切好了水果，什麼事都替打理得十分妥帖。

“老婆，來吃飯吧。”姜鈺道。

陳初這幾日心消沉，吃飯時候依舊沒有任何言語。

開始發呆，筷子不經意間掉到了地上，姜鈺蹙眉，俯去替撿，陳初突然說：“對不起。”

他疑的看著，似乎在問：對不起什麼？

“我之前對你造的傷害，應該比我想象中，還要深吧？”陳初低聲呢喃，“在我自己過后，我就能同了。所以，即便你不原諒我，我也可以理解。”

“我沒怎麼恨過你，有過一段時間，但是非常短。與其說是恨你，更像是你對我不聞不問，讓我傷心。”姜鈺沒把的話當一回事。

他替重新換了筷子，又把喜歡吃的菜擺在面前。又跟小蝴蝶兩個人你來我往的聊天，氣氛融洽而又歡樂。

陳初吃飯的速度很慢，姜鈺跟小蝴蝶，一大一小都吃完了，碗里的飯還沒有幾口。姜鈺道：“老婆，你有沒有什麼想吃的？要不我去給你煮一碗面吧，著可不行。再或者，我帶你出去吃？”

“姜鈺，我今天去見了蕭涪。陳氏不出意外，會落到他的手里。而我或許，如他所說的那樣，我會一無所有。”陳初的話很絕，眼神卻沒有。

相比起來，眼神平靜的不起波瀾，似乎是心如死灰。

姜鈺篤定道：“不會，你不會一無所有。”

像沒聽見，接著道：“他看上去，并不把我放在眼里，好像對我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也好像他早就知道，還有讓我更加崩潰的事等著我。這讓我很迷。直到——”

笑起來，卻不明，那是更加的心死：“直到我今天，在陳氏，看見了余德勇客客氣氣的迎接你進去。”

人影只是一閃而過，還是認出來了。

余德勇對他很客氣，那是對自己人才有的絡。